这晚,阴九朝和青菊从这破茅屋里搬了出去,搬到了隔壁的大屋,也就是先前被那两个丫鬟所霸占的屋,这屋不说有多奢华,最起码能够遮风避雨了。.

穿越来的第一晚,阴九朝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然,她睡了个好觉,后山里有人却睡不好。

半夜,赫连绝被一阵冷风惊醒,蝶翅般的长睫轻轻颤动,霎那间,猛地睁开双眼。

眸光微动,红眸似血一般浓郁暗沉。

赫连绝只手捂住眼,半晌后松开,里面红光已不在,徒留一汪深渊般漆黑深沉的墨眸。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华衣虽有破损,然身上的伤口,却被人完美的包扎了起来。.

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腰间,却什么也没摸到,顿时脸色一黑,赫连绝低头看了看,碧落呢?

碧落被人拿走了!

想到这一点,那张漂亮的脸顿时阴沉的不像话,赫连绝起身,只见他周身黑雾弥漫,林中狂风顿起,一群鸟儿逃命般的四处飞窜。

那黑雾竟变成了华衣的一部分,只片刻,华衣便恢复成原样,哪里还有半点破损的样子。

赫连绝凭空一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顿时出现一片白光,白光中放映着白天发生的事,而那白光里出现的人,可不就是阴九朝!

当看见阴九朝竟然嘴对嘴给他强行灌药时,男人那张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好小子,这个世界上敢这么对他的,这小子还是第一个!

历来能得碧落认主的,皆为女子,但这白光中显现出来的,分明为少年。

碧落这是眼瞎了吗?

翌日,晨光微醺。

阴九朝还没睡饱,便被青菊的一阵惊呼给吵醒。

青菊咋咋呼呼的跑来推了推她,“少爷少爷!不好啦!庄里好多人都染上了瘟疫,此地不宜久留!少爷快起来,我们赶紧走!”

睡的正香突然被吵醒,阴九朝揉了揉眼睛,不悦的说道:“你少爷我还没睡醒,有什么大事待会说。”话落,被子蒙上头,懒得听青菊嚷嚷,继续睡。

青菊急的将阴九朝连被带人拉起来,“不行啊少爷!快跟我走!”一边说,一边拿衣服往她身上套。

阴九朝泄气,彻底醒来,将青菊推到一旁去,“得得得,边儿去,我自己穿!”

穿戴整齐,洗漱完,阴九朝这才道:“带我去庄子里看看。”

“不可呀少爷!您要是被传上就不好了!”

阴九朝瞥了她一眼,“哪那么多废话,你若不愿的话,我便叫明红明兰带我去,一晚过去,她们应该乖巧了许多。”

青菊嘟了嘟嘴,一脸委屈。

“我带您去,只是您千万不要靠近那些村民。”

庄子里,平时这个点该外出做工的村民们一反往常的歇在家里,整个农庄都被一种阴暗压抑的氛围所环绕。

“到底怎么回事?”阴九朝问。

青菊答:“庄子里的人一夜之间都染上了一种痒症!哦对了,就像昨晚明红明兰姐姐那样,连庄里的大夫都被传上了,少爷您离他们远点,千万不要接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