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沈蝶舞悲痛的哽咽着,环住了东界王的腰身“您不知道,这才是我所担心的”
“怎么了?”东界王心疼的帮沈蝶舞擦着泪“蝶舞想到了什么?”
“大王”靠在东界王怀里,沈蝶舞泣不成声“您不觉得巧合吗?您真的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蝶舞”东界王显然没有想到,低头看沈蝶舞“蝶舞说出来,说出来,本王听听”
“大王”沈蝶舞哽咽着“为什么有人就那么急不可耐的让您把我送出去,为什么把我送出去以后,他们的人就去西北两界闹事,难道他们不知道北界王的脾气吗?他们为什么那么做,为的就是大王想要回我的心,大王,出兵也是以东界的兵马为先,输了,他们跑了,不费一兵一卒,赢了,他们同样不费一兵一卒,最后吃亏的还是咱们……”
“沈蝶舞——”西漠狼王再也听不下去,怒声走过来,指着沈蝶舞“你休要在这里挑拨,你别以为看不懂你的野心”
“我能有什么野心”毫不退让,沈蝶舞迎着上去,决绝的扬起了头“我都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野心,我看是你有野心才对吧,我看你就是想利用大王帮你打天下,我看你就是不想费一兵一卒的想夺了西北两界”
“你胡说”西漠狼王气得面红耳赤“贱人,休要胡言乱语的挑拨”
“你才胡说”豁出去一般,沈蝶舞错开东界王往前走了一步,直视西漠狼王“你没有胡说,到现在了,你的兵马呢,的人呢?你的承诺呢?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你——”西漠狼王愤怒的抬起手,被东界王霎时拦了下来,低沉着怒声开口“狼王,你要做什么?!”
“东界王”西漠狼王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东界王“你别告诉我,你信这个贱人的,你可别忘了,你可是西漠苍狼的大皇子”
“你说,打下西秦,大王坐江山吗?”沈蝶舞给出了最有力的的回击,铿锵有力“你敢这样承诺吗?你敢这样承诺吗?”
“你”西漠狼王显然没有想到沈蝶舞会这样问,一时间又气又恼,再次抬手被东界王再次架住了手。
“狼王”东界王的脸色很不好“希望你不要太过分”
“东界王”西漠狼王几乎是用急疯了的态度看着东界王“你不是要告诉我,所有都准备齐的情况下,你要撤吧,撤了,是要被天下人嘲笑的啊”
“嘲笑也不是嘲笑大王”沈蝶舞在一旁适当的开口“是你跟北界王的矛盾,是你西漠苍狼跟北界王的矛盾,关大王什么事儿”
“你闭嘴”西漠苍狼愤怒到失声怒斥沈蝶舞,随后转头看东界王“东界王,你不是要听这个贱人的话吧”
“……”东界王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思绪深沉。.
“那就拿出你的诚意啊”沈蝶舞站在东界王身旁,再次开口了“拿出你的诚意来,你的兵马呢?”
“我的兵马在大漠草原,大战在即,现在调度来,也来不及了……”
“那就拿出你的粮草啊”再次打断西漠狼王的话,沈蝶舞再次开口堵装口“你别再说,你给不了粮草吧,那你还能给什么?!”
“你住口——”西漠狼王真的被激怒了,厉声怒斥沈蝶舞,气得气喘吁吁。
转头看了一眼门口,沈蝶舞无限委屈的走到东界王身边,委屈的埋头在东界王的胸口“大王,我要走了,你保重啊”
“蝶舞”东界王依依不舍的拉住沈蝶舞,痛心的开口“蝶舞等我”
“大王”美目中滔滔落泪,沈蝶舞万分委屈的抬头看着东界王“蝶舞只是希望您好好的,不要被人利用了,蝶舞不想你被人利用了,相信蝶舞的话,没有兵马,有粮草也行,可不能被别人空手套白狼,设计了您”
“你——”
看西漠狼王又要发飙,沈蝶舞委屈着,下着决心狠狠地推开东界王,流着泪开口“今天北界王心情不好,我说我替他来祈福才跑出来,现在,我出来的也够久了,我就先回去了,大王,您保重”
“蝶舞”东界王伸手过来拉,沈蝶舞推开东界王,伤心的跑了出去,东界王紧走几步追出去。
沈蝶舞快速的爬上了车,对着赶车的开口“快走,别让他追上来”
“是”赶车的领命后,挥动着马鞭急急地赶着车走,东界王出来,也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顿时悲从中来,站在门口,止不住的悲伤。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西漠狼王走出来,不屑的开口“再说,你爱的也不是她,你爱的是她的母亲,你可别弄混了!”
“蝶舞说得对”扶着门框,东界王看着远走的车子,心被掏空了一样,慢慢的转身往里走,同时也在开口“没有兵马,就拿粮草来,我等着,你的粮草什么时候来,我们什么时候开战”
“你”西漠狼王气到语结,看着东界王走的方向,转头看沈蝶舞走远的方向,暗暗地咬碎了牙:沈蝶舞,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绝不放过你。
她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用她读不懂的方式。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美美的梦,虽然不确定在做什么,但是她是开心的。
梦中她掂着扫帚在那座无名宫中开心的跟绿珠刘正追逐着,她在笑,笑的那样的无忧无虑,那样的无牵无挂。
梦中,她一个人拿着小棍蹲坐在宸阳宫的石狮子上等着某人的归来。
他一身白色的绒球衣归来,他的脸第一次在她梦中清晰起来,逼真到就像在当时一样,他拉着她的手在嘴边哈气,热度都是那样的真。
但是她知道是假的,因为这一切,她都在一旁看着,像是一个看电影的人,看着以往的一幕幕发生。
过电影一般,楚宫的小路,假山,池塘,花园,一幕幕,一条条的在她眼前闪现,唯一不见了的,是那个人,那个再也清晰不起来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正殿里,她的随侍太监,她还叫不出名字的老人,正在小声的吩咐着别人加炭火,对面的门口,跟侧面的窗口都堵上了黑布。
无声的笑,陆珈懒洋洋的依靠在椅背上。
什么都不为,只为这些人都她的上心,就值得她拼尽全力去奋斗。
“刘正”她再次脱口而出,殿下的老者闻言,很快的反应过来,躬着身跑过来“大王,您醒了”
“哦”失笑,轻拍着额头,陆珈看着殿下的老太监“你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老奴都可以”老太监躬身“大王喜欢喊老奴什么就喊老奴什么吧,大王觉得喊刘正顺口,那就喊老奴刘正吧”
“呵”轻笑,陆珈叹口气坐起身,伸了懒腰坐直身子,对着那老太监招手“那么刘正,把奏折递上来吧,我还得赶紧处理”
“大王”老太监刘正为难的开口“要不,大王今天就不要看了,先休息吧,今天的不多,明天再看吧”
“也不多,就拿来吧”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陆珈振作精神开口“反正我也睡了一天了,现在很是有精神,说不定今天会快一点,去吧,别耽误时间”
“好吧”很是为难心疼,刘正对着身边的太监使眼色,两个太监跑出去拿折子,刘正跑着上前过去研磨。
两个小太监拿来折子,陆珈开始今天的工作。
“……”手碰触到了桌边的小香炉上的茶盏,陆珈拿起来喝,被老刘正拿过老拦住,急急地躬身开口“大王不可”
“怎么了?”不解的开口,陆珈拧眉看着老刘正“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喝”
“这,这……”老刘正一时间说不出来,陆珈指着一边的小太监“你说”
“是,是,安神香”小太监哆哆嗦嗦的开口,在老刘正的怒色里跪了下来“大王恕罪,总管恕罪”
“你没罪,你说”陆珈的笑声彻底落了下来,冷着脸开口“你只管说”
“是,是蝶舞夫人,是蝶舞夫人”那小太监叩着头开口“是,蝶舞夫人,蝶舞夫人下的”
“小犊子”老刘正气到怒斥,那小太监赶紧叩首“大王恕罪,总管恕罪”
“你没错,谁也不许罚”落下笑容低头,陆珈看着手中的折子,半晌后对着老刘正摆手“去请蝶舞夫人”
“是”瞪了那小太监一眼,老刘正起身往外,陆珈对着那小太监摆手“你不用怕,我说不罚就不罚,你下去吧”
“是,是是”那小太监惊恐的弓着身子退出大殿。
大殿内,主位上,陆珈握着手中的折子,翻了几番,毫无心思的放了下来,心思复杂。
一盏茶的功夫,沈蝶舞从殿外走进来,神色很不自然,低着头,远远地,陆珈看到了她嘴唇上的伤口。
低下头看着手里这盏茶,冉冉升起的白烟,跟她的心情一样复杂。
这一刻,她突然后悔让沈蝶舞来这个决定,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只想到了沈蝶舞可能是要帮她,但是她却忽视了沈蝶舞在东界王身边日子。
她不觉得,就算是做男人来说,她不觉得跟东界王有什么可比性,沈蝶舞选择帮助她,其实没有什么依据。
“大王”看着陆珈在书案后低下了头,沈蝶舞欲言又止:因为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特别是嘴上这个伤口,她也确实百口莫辩,就算北界王问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清楚的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她今天下午去东界王宫的决定对谁都是一个羞辱。
可是,她真的不能不管,她真的很想管,可是,她现在,这一刻,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没什么事”低着头,陆珈对着她挥手“下去吧,我有空去看你”
“是”沈蝶舞福身,低着头退下,陆珈翻看着手里的折子,也是心情复杂。
“大王”殿门口,仲大夫跟史大夫走了进来,在殿中跪下“大王恕罪”
“……”低头翻着折子,陆珈始终没有表情,显示着她的愤怒。
“大王”两位大夫相互看了一眼,再次跪着躬身“恕臣等多言,这件事,没有比蝶舞夫人更合适的人选了,因为我们想解决掉这次危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东界王跟西漠狼王决裂,而最快的办法,就是蝶舞夫人出马!”
“大王”史大夫接着开口“这次就是有成效的,他们本来准备明天就跟我们宣战,但是东界王突然反悔,西漠狼王现在去调粮草去了,这样,我们就有别的办法了”
“是啊大王”仲大夫紧接着开口“这样,我们就有时间了啊”
“大王”史大夫接着开口,看着陆珈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心里也是一阵阵的为难,再一次叩首“大王息怒,微臣们罪该万死,微臣们领罪,但是,我们派了人去保护夫人,夫人绝没有受到侵害,微臣们用性命保证……”
“我不想让她参与这件事”低头半晌,陆珈低沉着声音开口“这次是最后一次,以后任何时候,你们都不能让她出去”
“大王”史大夫再次开口,试探着“蝶舞夫人常年在外交圈,对外交上很有手段……”
“这个我听说过”合住折子,陆珈拉下脸抬头看着殿中的两人“我没有限制女权的意思,但是,若是单单说外交上,若是国泰民安之时,我放手让她去做,因为在我掌控之内,但是现在不行,我不让她做,因为我们的事,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晓谕所有朝臣,以后遇到天大的事儿,不能再让沈蝶舞出去,否则,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大王恕罪”两位大夫躬身领罪,陆珈对着他们摆手。
“你们就起来吧”对着两人摆手,陆珈抬头看着他们“事已至此,就不说了,我们来说说,下一步的计划”
“大王”两人相搀扶着起身,对着陆珈拱手。
“我们准备下一步把西漠狼王的粮草劫了”
“嗯”陆珈赞同的点头,但是同时也发出了疑问“这个事情不能我们做,东界王也在看,我们会不会利用这个时机离间他们,所以这个事情,不能由我们做”
“大王说的有道理”仲长繁开口,也是眉头紧皱“可是,我们暂时没有人选!”
“……”稍楞了一下,陆珈叹了口气,看了看门口“天色不早了,明天来议吧,你们回去休息吧”
“是”两人拱手出去,陆珈在殿中翻看着折子,眉头紧皱。
怎么样的万全之策,才能不动声色的把西漠的粮草给劫了?!
殿门口处,沈蝶舞站着,愁眉不展的转头,刚回头就被人嘟着嘴拉到了一边的背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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