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纤沉静的杏眸微微侧过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没有离开意愿的时辰亦,想说的话,暂且保留在了肚子里。.

但她的眼神,让时辰亦纳入了眼底。

他亦有些嗤笑,这女人真是他未婚妻?非但不帮他,反倒什么事都想避开他。

他偏偏不如她的意,看两人在一旁说着话,他也挑了个位置好生坐着撄。

温纤看他这故作置气的落座,眉间的皱褶便更加深了些,有他在,她也不会再继续说下去,转了转话头,便开始闲聊起来。

直到门外传来佣人的传话声。

“时先生,晚宴已经准备好了,夫人让我来请你们过去用餐”

这话,顿时让沙发旁站着的温纤起了身偿。

“知道了,你先过去吧!”温纤下意识的眼神又看向了时净迁,见他也从沙发上起身。

她顿了顿,唇瓣抿成一线,“你小心说话”

“嗯”

时净迁点头,迈步出了房间里。

温纤始终弥漫着担忧的眼神看在时净迁身上,让时辰亦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慌。

“你就这么担心他?我才是你未婚夫,温纤,你是不是觉得嫁给我,委屈了?”

温纤凝眉,这一刻听到男人醋意的话才让她收回视线。

“你别无理取闹,我担心他是因为他现在有必要让我担心,你在国外作恶这么久,有站在念情的角度上考虑过他是你大哥?”

温纤越说越往心里去,她真正担心的,他根本不知道。

她缓了口气,“辰亦,你闹够了就收敛点,我最担心的是你,你别总去抵触他的底线,两年,已经足够让你不认识现在的他了”

……

时净迁去到晚宴上,气氛正是冷清。

这一家人仿若就是这样的生活方式,没有吵闹,看起来和和睦睦,却自有一股压抑的冷清。

时净迁的出现给了点话题,每个人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想起来的慰问两句。

而不愿说话的,就一直沉默不语。

饭上桌,未开席,等了一会不见再有人来,厉盈眉角轻挑,视线第二次落到对面的男人身上,“辰亦和温纤去哪了?”

“楼上”

厉盈嗯了声,又说道,“吃完饭去趟书房,你爸有话要说”

“嗯”

两母子的交流就到此为止,一顿饭吃下来也没有闲谈,吃完饭,时净迁便动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还没用餐的时烬正忙着处理手中的文件,微微抬起头,便看到男人傲然的身姿站在门前。

“爸”时净迁微微抿唇,走进去叫了一声。

时烬嗯了一声,一身宽大的家居服穿在身上,仍透出一股智者的精明。

“什么时候再回北城?”他问得似漫不经心,站起身取下眼睛搁置一旁,揉了揉眉心。

时净迁看出他的疲累,皱眉走近,答出了一个明确的日期,“后天”

时烬摇了摇头,似乎不满意他的回答。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外面的一大片园地,那是时家最为禁忌的一寸土地。

“后天?我给你最后期限,你好好想明白,你是和谁斗?出去吧!”

……

一早醒来,苏仅眼睛浮肿得厉害,一面没睡好,一面也因哭过的原因。.

已经到了早餐时间,楼下其乐融融的一片光景,唯独没有把苏仅算进里面。

她能想见没有命令,佣人也不敢自作主张,上楼来叫她吃早餐。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去厨房取碗盛了一碗粥喝着,完全没有要看谁脸色的意思。

倒是她的位置坐在苏崇天对面,苏崇天便无意识的瞄了一眼过去,看到她肿胀的眼睛,眉心暗蹙。

“一晚上做了什么?不争气的东西,你倒觉得把你说得委屈了”苏崇天瞪了她一眼,怒气依旧浓烈。

苏仅没回答他的话,喝完碗里的粥,便又上楼悉心打扮了一番,化了个遮掩的淡妆。

出了门。

天气炙热,苏仅只穿了单薄的衬衣和牛仔短裤,束了简单的发束,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透着少女的贞韵。

起初唐桃以为她是要约她出去逛逛,兴致勃勃的请了假,打算陪她,也算给她调节调节心情。

哪知这女人哪是来逛街的,分明就是来找虐的。

看着一秒钟都能往肚子里灌下一杯橙汁的女人,不知怎么,唐桃现在心里竟比刚才还要恼火。

“人家是借酒消愁,你倒好,借饮料消愁啊!醉不醉?爽不爽?嗯?”唐桃按住她手里的杯子,阻止了她的继续受虐。

她看得出来她状态不好,憋着干嘛?迟早会把自己憋疯。

唐桃倒宁愿她喝酒醉一场,兴许还能比现在的情况好一点。

“家里真要住不了就来我这,虽然没有这么豪华,但好歹有张床,你别嫌弃就好”

苏仅一愣,有些心烦的摇了摇头,最后索性趴下了脑袋,“我总觉得这事还没完,桃子,你不知道昨天我爷爷的态度,真的很吓人”

“所以呢?”唐桃睁着眼睛睨着她,“你还打算怎么办?叫你认个怂这么难?天天在家受炮火轰炸的感觉如何?”

“……”

苏仅简直无语了。“人活一口气,骨气很重要,你不懂别瞎说”

呵呵!唐桃嘴角抽动,骨气?说好听点叫固执,说难听点就叫倔驴。

“我就是想再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你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不了了之了,爷爷到现在还这样埋汰我,不是很奇怪吗?”

“你爷爷埋汰你是因为你喜欢的是你叔叔,你要是喜欢学长,他肯定就不反对了”唐桃毫不犹豫的说道。

可唐桃也知道,苏仅对温晋函没什么感觉,论感情,顶多算得上朋友的关系,唐桃能想明白温晋函和她交往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可苏仅,她却很难猜透她的心思。

大学那两年,追求她的人不少,可要真的论起来,苏仅从来也没有回应过谁。

温晋函算是个例外,可又例外得不是那么特别,因为在唐桃看来,两人虽然在交往,但交往前后,根本没有什么改变。

苏仅只是在勉强自己跟他交往。

她正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酒吧里开始热闹了起来。

明明还是早上,最是没有多少人客来的时间,北城在白天营业的酒吧也只有一两个。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唐桃看着几米远外拥着美女入怀的男人,心里还是有些感触。

看来,也不能找太帅的男人,整天花天酒地还没个正形,重要的是情敌太多。.

听到唐桃说的话,苏仅也下意识的抬起了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这一幕。

她见怪不怪的收回视线,低咒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等下得去个地方,你请了多长时间的假?就别陪我了”

才去到公司,本就是很危险的时期,请假是忌讳。

坐在远处沙发上的温晋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视线微侧,扭过头来落在吧台边的女人身上。

“晋函,喝一杯吧!”旁边响起甜美的嗓音。

温晋函微微勾唇,忽然有些心情变好,他一把拉起怀里的女人起身,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苏仅还在认真说着话,突然感觉唐桃看她的视线转到了她身后,她亦转回头,霎时,眼前便被男人的身影挡了住。

温晋函刻意揽着那女人的手,把捏在腰上的手时不时的就轻轻掐着那女人,惹得吟声不断。

看到这一幕,苏仅微微眯起了眸,她怎么感觉这男人就是故意上演给她看,这手段他不是时常用在她身上嘛!

“好坏啊!你”女人娇羞的低下头,身体却没怎么反抗。

苏仅轻啧了两声,是真有点看不下去这两人了,放下交叠的细腿,她起身从两人中间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针对温晋函,经过时,她下意识的撞了一下他的手臂,手里端着的酒洒了他一身,温晋函当即脸色微变。

“啊!晋函,你的衣服”女人惊呼,忙着用纸巾给他擦干,却被温晋函抓住了手腕,“没事儿!你乖乖到旁边等我”

女人轻点着头,退到了一边。

看他这脸色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反应啊!唐桃不禁在心里捏了把汗,暗叫苏仅可千万别再惹事了。

而苏仅则是没有感觉似的继续往前走,走了没两步,身后的温晋函脚步往后,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硬生生的扯了回来。

他勾起唇角,眼眸里却有些邪恶流露出来,“吃醋了?嗯?”

苏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抬眸天真的看着他,讪笑的道,“温少爷多虑了,我只是不小心的,而且,我从来都不吃不正常的醋”

最后一句话,她是凑近他说的,因为身高的关系,她整个人只到他的下巴。

说完话,起身时措不及防的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拽住了衣领,轻轻一拉,她的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以旁人的角度看过来,完全看不到他那只邪恶的手在拉着她,看着就像是她主动贴上去的。

苏仅挣扎了两下,却动弹不得,不禁有些怒了,“温晋函,你把手松开”

“松开?”男人邪笑,“叫声老公来听听,我考虑考虑”

苏仅黑脸,“你是不是还想上医院躺会?”

“别吓唬我,我女朋友看着呢!”

“……”要问还有不要脸的人?那肯定没人能跟他比。

“出去等我”他低声对她说完,随即推开她,佯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去找了他那个乖乖等他的女朋友。

苏仅也不知道她要她等他干嘛?自然不等,趁他一走,拉走唐桃便离开了酒吧。

……

正午。

一栋低楼层的别墅里。

苏仅正低头喝着一杯冰咖啡,优雅的坐姿在沙发上坐着,寻眼往墙上的时钟看去,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这里待了1个小时。

她倒是很有耐心,视线静静的注视在桌上放置着的手机,脸上的情绪平静,安静得仿若一个时刻接受外人欣赏的塑像。

若不是有些发红的眼圈看起来有异,翩翩身影倒是美可动人心弦。

直到门口有身影再进来,她才抬起头看了过去。

匆忙起身将来人迎了过来,她微微扬唇,礼貌唤了声,“付叔”

“嗯,等了很久了?”付森朝她点头应了声,坐下,也示意让她坐着说话。

接到她的电话赶回家来,想来她登门拜访,就是要问他公司的事。

苏仅摇摇头,“我也刚到一会,不久”

付森做着些生意,入股苏氏只是一部分投资,所以公司出事,他仍旧有应酬要忙。

几天不见,难得看到她显得有些憔悴的模样,作为一个长辈眼里总会有些心疼她。

苏之城在世时,付森算是跟他谈得来的友人,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苏之城从小便是把她作公主似的疼在手心里,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现如今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能坚强已经算是不易。

若念苏之城对她的呵护,在天之灵,怎会舍得看自己女儿这般受委屈。

付森也是念在这份情上,才答应了她的见面。

否则,论情理,苏氏现在的动荡,大局已定,谁又敢从中插手这事。

“既然你来到这里,付叔也有话就直说了”付森微皱着眉,说这话让他觉自己已经有些不近人情。

可他不得已而为之,只能说实际的话。

“虽疼念你是侄女,可这件事非付叔能插手帮忙,怨我有负情义也好,这件事我确实无能为力”

付森的坦诚相待令苏仅有些愣怔。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不由己,放下手里的工作回来跟她说这番话,已经让她觉得是仁至义尽。

她没有奢求什么,听了他的话,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我相信付叔有自己的难处,不过这次我来,不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帮助,只是想为难你告诉我一些事情”

付森微怔,倒没想到是自己性急了,一句话反倒自己让人看清了他的不仁义。

而苏仅的不急不缓让他尴尬,他轻咳喉咙,不自然的又问,“你想知道什么?”

苏仅微微抿唇,“我想知道那天在公司,爷爷你们究竟在办公室里谈了什么?付叔难道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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