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待嫁太妃 > V30 罗帏情

V30 罗帏情

推荐阅读:

第八十八章 罗帏情

在轩辕宸看来:完颜昊是一员虎将,否则以他五叔的身份,万不会被他所欺。.轩辕宸又哪里会想到,他的五叔早在九年多前就成了一个活死人,他长大以来所接触的轩辕烈其实都是完颜昊所扮。

完颜昊道:“这两日你好生歇息,待得后日一早,你也该随阿极罗前往林城。”

他将嘴贴在她的后颈处,说话间卷起一股热气,吹在耳际,皆是酥痒。

“明知洛城已死,你还是要我交换。难道……你就不担心我的安危?”

秋眸如水,熠熠生辉,水雾迷漫,面容里透出别样的痛楚与不安。沈溪看不透完颜昊,都道君心难测,完颜昊的心就更难测了。

握住她的双肩,他目光如灼,似要将她烧成灰烬一般。这样的痴迷、热烈,又这样的残忍。

他说:“如果你连此劫都不能学会自己化结,如何留在朕的身边?无用的女人,朕要多少有多少。朕要的,是一个可以与朕比肩傲视天下的奇女子。如你平安归来,朕自有厚礼相送。如若不然,你知晓了太多,死不足惜……”

如此冷情的话从他嘴里出来,沈溪只觉冷透身心。他的手虽暖,却暖不热她在瞬间冰凉的心。

眼里,是什么在翻涌。

不待她的泪滚将出来,完颜昊带着几分严厉,道:“不许流泪。朕的女人,没这么柔弱!”

粗壮的大手解开她后腰的肚兜结,褪去她的亵裤,他与她赤身以对。

他霸道而狂傲的道:“记住了,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朕一人的。就算此次失败,你亦要如以前一般为朕守身如玉。”

用他的方式,一次次的索取,他如一匹狂怒的烈匹,肆意奔腾在草原,令她无法捕捉。她,一次次被他带入地狱,又升至天堂……

沈溪癸信刚过,近来本已寻得安宁,经他一番折腾,身子又疼又软。心,更是千疮百孔。爱得这样的深,却又这样的刻骨铭心。

他大胆地表白着对她的爱意,却又无情地道出残忍的话。让她前往林城,不管她的死活,却要她自谋生路。

若是失败,是她该死!

她若再回他身边,却是她才能的表现!

如此的他,让她爱,还是让她怨……

看着身边沉睡的他,一脸肃然,即便睡了,脸上也是一幅寒铁冰凉。

她的纤指,意欲落下,却只能停凝空中,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他:才华横溢,运筹帷幄,却又狠毒残酷,冷情果决……

曾记得,初识他时,王城竹篁小居,他狂热、霸道的强-吻;曾记得,肃王府里,他与她深夜相见,他的直言坦情……

那时的他,是单纯的。不,或许说,他用一件单纯的外表欺骗了她。轻易就让她陷入情网之中。让她情陷,是他早就布局好的。

如今,他一切如愿,却让她任由生死挣扎。

不是他的绝情,而是要她靠自己的才能留在他的身边。

沈溪怀疑那些真伪,莫不是他不曾身中情蛊,俯头寻找他左臂弯处的情蛊印记,与他处一样皆是古铜色,正在疑惑,却见他袒露的左胸膛心窝处,有一枚姆指大小的印记,鲜红如血,形同毒花。

即便身中情蛊,他也能冷静应对。

这是他的特别之处!

她长长的缎发垂泄他的胸前,轻柔地俯贴在他的胸膛,一颗心纠结成麻。痴情的他,又冷心的他,要她如何应对。

“天色就要亮了,你还睡不着么?”

他睁开眼睛,大手落在她的后背上,轻柔地抚摸着,低眸就看到脖颈处那一枚枚桑椹般的盂,他很快就忆起扮成轩辕烈时,便疯狂地吻上她的脖颈与唇。只是他不能让她知晓,只得占了她的睡穴。

“沈溪。”

“嗯——”

他悠悠地道:“很久以前,你嫁入凉国,洞房花烛夜,朕就瞧过你的身子。”

自那以后,每每忆起沈溪,都是她沉睡安祥的面容,虽不是世间最完美的雕塑,可她的平静,却令他一次次的迷茫。

想到过往,什么地方开始燥动起来。

沈溪满是痛楚,道:“皇上……臣妾……承不住了!”

“自你落胎,朕未曾碰过任何女人,朕能忍住,你便能承住。”

他不顾她的反对,肆意索取。

内帏声起,如波纹扩散,飘荡夜空。

丰年瞧瞧天色,道:“启禀皇上,该上早朝了,请皇上更衣!”

云袖亲手做的夜宵早已凉透,大总管值夜站在花厅,她身为宫女也不敢先睡,只得陪丰年在花厅站了一宿。

“朕知晓!”

完颜昊看着沈溪拧结的眉宇,定是情蛊作怪,他对她身子的迷恋超过了所有。那日去兴庆宫,虽与淑妃共榻,却了无兴致,他忍至几日,将满心缱绻尽付于她。她越是拒绝,他便逾是迷恋。

“溪儿的声音越来越动听了!”

他就是要撕裂她身为才女的清高,要将她白日里的矜贵除去,在罗帏,她是他的女人,令他欲罢不能的女子。

沈溪又羞又怒,强抑下阵阵刺痛,他的力道加剧,刚停凝片刻的浅吟却越发地变得大起来。

“皇上,皇上……求你了,臣妾受不住……”

他见她央求,不似有假,只得离了她的身子,拉过锦褥,盖在她的身上。“你明明想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朕为你身中情蛊,你反倒怕了。”

被他直白挑明,她恨不得寻个地缝藏起来。

“不如今儿好好想想,如何讲出真话。也许朕一时心软,就不让你去林城冒险。”完颜昊寻出亵裤,穿在身上,大声道:“来人,侍候更衣!”

丰年应了一声,一挥衣数名内侍、宫女鱼贯而入,或捧龙袍,或捧着皇冠帽。

“让德嫔好好歇息,回头传御医为她诊脉,她这身子需得好好调养。”

完颜昊一边着袍,一边与丰年吩咐着。

内侍捧来铜镜,完颜昊看着镜子里的男子:一袭明黄色龙袍,小高领微微外翻,直挺的玄甲云肩扬翘。头顶象征着皇者的龙冠,高约尺许的冕冠前后坠有珍珠穿成的珠帘,风过、人动,皆会摇摆。左右各有一根红色宫绦,汇于颌下。整个人显得修长而挺拔、威武。

仅凭她几句真话,他就放弃让她去林城交换“皇后”。沈溪细想,认为确不可能。一路走来,对完颜昊的性情也渐为了解。

完颜昊再宠德嫔的事儿传至后宫,淑妃疑窦丛生。御膳房的人,也一改前两日的冷漠,讨好式的抢着、争着烧制延宁阁的膳食。

夜间,完颜昊再入延宁阁。

沈溪只字未提“真话”一事儿,这反倒令完颜昊有些意外。意外之后,想到沈溪的处事为人,一笑置之。

又是一夜的襄王神女梦,缱绻纠缠……

别离近在眼前,完颜昊了无兴致。沈溪越发温发,偎依他的胸膛,一句话也不说。

“天亮之后,你就要随阿将军前往林城,想与朕说什么?”

正因为有太多的话想说,可这些显得那样的多余。她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记住他的样子。前路艰险,无法预料,就如他所说,也许她会被轩辕宸带走,也许会命丧林城……

诸此种种,何苦要用临行前的话来叮嘱他。

他抢服药物,甘中情蛊。就似她明知和他在一起难以预知,依旧轰轰烈烈地飞向他。

“如若,我能平安归来,皇上能放我兄嫂回晋陵家乡么?”

完颜昊倏然坐起,直视她的眼睛:“你想离开朕?”

沈溪道:“不是我离开,是让我兄嫂离开。如若沈溪此次不死,我自会回到你身边。”

“你留朕身边,并非心甘情愿,而是迫于无奈。”

“不是。”她的生命里,从来不曾有“无奈”二字,只要她想离开,就会有法子。

在他面前,她不愿去想法子,留在他的身边,看他谋略也是一件快事。可每每想到完颜昊的残忍与冷情,她就觉得伤、觉得痛。这样的纠缠在一起,令她怀疑自己的决定。

明知爱上他是一种错,可她却无法冷静的处理。甘愿为他变成一个小妇人,为他放弃曾经的高傲,变得卑微……

究竟要做怎样的自己?

为他一再的退让,为他一再的忍耐。

沈溪近乎昵喃自语:“未在一起时,是铭心的相思。而今终在一起了,反倒不敢轻言‘情爱’两字。既然皇上要臣妾去林城,臣妾便去,也定会全力以赴,如若我死了,也请皇上放过我兄嫂一家,让他们回返故里……”

他以为自己不会怕,可听沈溪道出,心一阵后怕。

他舍不下,舍不得她去冒险。

“皇上是想返悔么?护臣妾去林城的是阿将军,他可是皇上最倚重之人。”

她爱亦爱了,可到头来,他还是要舍她犯险。

沈溪有些怀疑,怀疑完颜昊所谓的爱,他胸膛的情蛊,倾诉着挚情,可他的所为,又让她倍觉寒心。

爱,还是不爱,已由得不她。芳心沉陷,再无退路。即便前路生死悬崖,她也必须跳下去。

“只要你还活着,朕……不许你离开身边。”

她苦笑,道不清是无奈还是心酸:“既是如此,那就让生死来决定聚散。”

她一次又一次地自称着臣妾,原以为于他,自己是不同的,一路走来,除了他待她比对别的女子多了一份真,她到底只是他成就宏愿可以牺牲的棋子。

他要看她挣扎于生死间,她就不会任他伤害。

她痛一分,就要他也疼一分。

她沈溪近来为他已经退让得更多,而此次前往林城也将是最后一次。

“你在求死?”

“不是臣妾求死,实在是皇上要我送死。”

他矛盾着,一面只有将她送去,才能让戏份十足,可一面又怕身陷险境。

将她揽入怀中,他道:“溪儿,你怎能说出如此无情的话,你怎可以?”

“皇上能无情,为何沈溪不能?”

她要的是与他的公平,可他显然给不了。

“溪儿,朕也不舍你去,可你若不去,轩辕宸定然生疑。大计能否成功,就全在此了。”他将她拥得很紧,紧到能听到她失去平稳的呼吸,“再说一次:此生你只能爱朕一人。”

她咬着双唇,就是不肯吐出一个字。

固执如她,霸道如他。

“你……说是不说。”

她没有应声。

“你说。”完颜昊个渴望得到爱的孩子,椅着她。

她的神色一如从前的淡然。为爱他,她失去自己已经很久了。那么,就从今日开始做回曾经的沈溪。

“溪儿,你在怪朕,你怪朕舍你冒险?”

“爱对你我都太过沉重。你是皇帝,先爱江山,再爱百姓。”

唯独没有爱己的权力,这于她,不能再言爱。她羡慕着柴静儿,活得那样的简单。可是她呢,却要用理智与冷静掩饰真实的自己。

“溪儿,一个爱字于你这么难吗?”

他居然说是难,一再又一再的谋划、算计,却一再地忽视她的感受。不容她拒绝,不容她说不。

“不是难,而是你、我都要不起。”她别开视线,抓了中衣、中裤,用极快的速度穿好,出了罗帐。

窗外,东边破晓,天色就要亮了。

“皇上声声言爱,却是伤我最深、最重之人。不是沈溪不信,而是不敢再信。沈溪少言爱字,却一再的让步。”回过时,他已披衣走近,她果敢地道:“今次是我最后一次让步,他日归来,无论我是什么身份,都不要再任你左右。我要做我自己!”

完颜昊没有怒容,反而朗声大笑起来。

“你在笑我做不到?”

完颜昊敛起笑意:“朕一直都在想,数年不曾改变的沈溪,怎就为朕改变了。其实,朕喜欢你不为任何人所改变的性子。只要够执着,才能成功。.”

沈溪有些迷糊,还着试问:“你一直都在试探我?”

“不是试探,朕是告诉你:哪些可以让朕能接受,哪些又不能被朕接受。”

这话是告诉她,此次离开,哪些她可以做,哪些她不能做。她不可以逃走,不可以避开,因为他还会将她捉回来。

沈溪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想到完颜昊做的、说的,失望之后变成愤怒。

“来人,为朕更

未完,共4页 / 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