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上,要是群臣死谏,皇上却不管不顾,将之硬性压下来,这……这可不大好,对于皇上来说,可是有防口之嫌。古语有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皇上应该三思而后行呀!”
皇上的话音落,郁贵妃惊呼一声,直接提醒道。
“哦,那以爱妃之见,朕当如何做呢?”
“数十朝臣齐齐跪地死谏,皇上就应该废除皇后才对。”
“一切都已经晚了,这次死谏是聂云峰领的头,为了惩戒他,朕已经撤了他的宰相之职。”
“皇……皇上……你……你撤了聂大人宰相之职?这是为什么呢?他这么做,可是一心为皇上作想,对于这样耿直的谏臣,皇上不但不应该撤职,还应该擢升才对。如果皇上对于朝臣的死谏不仅不听,还要问罪的话,试问问,日后,还有何人敢对皇上进谏呢?”
“爱妃,他的宰相之职早就已经被朕废除了,还如何擢升呢?”
“皇上,对于这种敢直言进谏的忠臣,肯定是要擢升的。既然皇上是因为聂大人进言废后而被皇上治罪,皇上明日上朝,直接说通过一晚上的思考,觉得聂大人的话有道理,对于他的直言进谏不仅不治罪,还应该重赏,让其擢升。
如此一来,皇上力压群臣死谏之举便会在众人心中消除影响,群臣也会因为皇上的英名,在日后大胆谏言。君德臣贤,瀚墨国的江山,也将会更加稳定,更加繁荣。”
“哦。爱妃,你可不要忘了,聂云峰已经官至宰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要是再度擢升,那可是要让他成为异姓王呀!异姓王的册封,没有奇高的功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皇上,聂大人敢犯龙颜而冒死进谏,这种耿直之臣,真的很难得,有这样的忠臣为皇上建设江山,那可是皇上的福气。臣妾认为,聂大人确是有被封为异姓王之功勋。”
“爱妃,在瀚墨国的历史之上,异姓王都没有出现几个,而那些被封为异姓王的,无不是战功卓着的将军,对于文臣,哪能封为异姓王呢?这……这可有悖于瀚墨国的法规……”
“皇上,万事均是事在人为。武将可以平天下,只要战功卓着,确实可以封为异姓王,可是文官可以治天下,只要功劳卓着者,封为异姓王,也是可以的。”
“哦,那以爱妃的意思,朕就要废除皇后,擢升聂云峰为异姓王了吗?”
“嗯,臣妾正是这个意思。”
郁贵妃一直以来,为自己的朝中心腹谋求权力,就是这么一步步引导皇上上钩的,此时皇上又一步步地迈入自己的言语之中,眼见被皇上怒贬的聂云峰,又要再次高升,心中的兴奋,不可言表。
“爱妃,废除皇后,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如果朕要废后,一定要给一个十分充足的理由,你认为朕应该给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皇上,你可不要忘了,皇后可有两项重罪。谋害皇嗣,毒杀贵妃,都是可以被诛灭的重罪,面对如此恶毒的女人,别说是废后,就是击杀皇后都是可以的。当然,皇上仁慈,可以不治皇后的杀头之罪,却也应该将她关入天牢,亦或是打入冷宫。”
“哼哼——她说得一点不错,她说得一点不错呀!”
“皇上,你……你怎么了?”
“郁兰,你知不知道道,你的这套说辞,以及聂云峰会力谏废后的事情,都已经被皇后猜到了,她在几天前的晚上,就跟朕说过,当时打死朕也不相信。
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却叫朕不得不信。看来朕真的是错了,朕真的错了。朕不该听信一个妇人之言,让你一个贵妃来参与朝政。
当初,聂云峰是你力荐,让朕册封他为宰相的,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这是在朝廷中暗植自己的势力,就是为了当上皇后。郁兰,你知道你这么做,朕有多痛心吗?”
“皇……皇上……你……你可不能听皇后姐姐胡说八道呀!她……她这是想要整死臣妾,你……你可要为臣妾作主呀!”
“皇后胡说八道?她怎么胡说八道了?所发生的事情,都在她的预测之中,这些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敢说她是郁说八道吗?
所有的事情,她只是有一点没有说准,却也算是说对了。她说你们这些行动,会在半年之内发生,可是朕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连半个月都没有到,便发生了,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你……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你……你不能听皇后的,她……她这是陷害……皇上,臣妾跟了你这么多年,臣妾是什么样的为人,难道皇上还不知道吗?”
“郁兰,既然你不承认,那朕再问问你,你说你肚中孩子小产,是因为用了皇后给你浸过红花的手帕,是也不是?”
“是。”
“哼哼——你可知道,为了这件事情,朕专门向宫中医术最好的王太医打听过,红花是专门让孩子小产的药物,只有通过口服,才能达到药效,被红花浸过的手绢,根本就不能让肚中孩子小产,这你又作何解释?”
“皇上,臣妾也不知道呀!可是臣妾确实是因为用了皇后借给臣妾擦汗的手绢之后而小产的,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臣妾真的不知道呀!”
“好,那朕再问你,皇后被定罪之后,原本的一干证人,却为何会相继而亡,你……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皇上,那……那是因为皇后想要杀人灭口……”
“住口——”
“啪——啪——”
皇上厉喝一声,直接上前,重重地给了郁贵妃两个耳光,她两旁的脸颊,一下子就浮肿了起来,出现五个手指印。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跟朕说实话,还在这里跟朕巧言辩解,朕要不是看到你侍候朕好几年的份上,现在就将你关入天牢,慢慢彻查此事。
杀人灭口?当时皇后都被捉了起来,他如何杀人灭口?
关于这一点,皇后已经预测好了说辞,你也不用说了,就让朕你代你回答吧!你肯定会说,那是皇后在后宫中的党羽所为。哼哼——皇后只不过嫁入宫中数十天而已。她又何来党羽之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