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一夜王妃(全) > 第三十七章 帝位风云

在任伟柏的带领下,我们走入了一间不错的厢房。.这房并不算大,小巧得刚好适合两个人。

小二送上了酒与食物后,那小子倒是很会做的将门打开,为我避嫌。

“心情不好吗?”他边倒酒,边问。

看向窗下,注视着被系在树上的马儿,我笑说:“是啊!今天就是心情不好才出来,结果遇上了两个朋友。”

“还有一个是谁?”他问,知道我说的其中一个是他。

忆起太子,及过去与他的事,我低下了眼睑,没有说什么。

“对了,听说景王府发生了大事,景王的侧妃滑胎了。”这消息京城上下都是人人知道吧!

淡淡的看向他,我点了点头,小声说:“是啊,胎了,孩子四个多月大了。”

四个月了,日子转眼还是那么的快,回想这么长的时间,才知一切都在转变中。

邢睿变得不那么可恨了,而我也变得不那么冷酷无情了。

我以为我们之间会变好,至少会是一对恩爱夫妻。现在看来,能当一对恭敬如宾的夫妻就好了,但只怕这一次我与他之间会有了隔阂吧!

“这事让你烦恼了?”他抬起酒杯,示意我与他对饮。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杯子举起,一饮而尽。

一阵呛鼻的气息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哼了几声后一直咳过不停。

“喝酒要慢慢的喝,不能太急,不然醉了我可是不负责任哦!”他笑了,又往我的杯子里倒进一杯。

看着满满的酒流到指尖上,我怔住了,随后觉着小口小口的喝。

“我还是叫你韦晴吧!你的伤康复得如何?”刚刚的问题我没有答,他又找了另一个。

“康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脚上有疤,有点难看。”低头瞄了眼受过伤的小腿,我小声说。

“没事,我都看不到。”他戏笑,又给我倒了一杯:“来,喝,一醉能解千愁哦!”

“是吗?我只听说酒醉能让人迷乱心智。”我注视着,对这难喝的酒有点怕了。

两杯到肚子,竟感到里面有点暖流,向着全身展开。

“还不是一样吗?若心智迷乱一点,便不会为烦心的事而恼怒。”他笑得很阳光,一副他说得准没错的样子。

冷冷看他,我笑了笑,虽不喜欢这酒,但还是跟他一起放肆的喝着。

是的,我很烦,很闷,我讨厌现在的一切,我渴望这些酒能让我的心智得到暂时的迷乱,让我暂时不用为这些烦人的事而苦恼不堪。

与任伟柏一边谈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喝着那一杯杯的清酒,当头痛泛起之时,我已有点动不了,难受让我再也不能喝下去。

“怎么了?你不是这么快就醉了吧?你才喝了没多少杯。”他推了推扒在桌上的我,有点不敢置信的哼。

睁眼看他,我感到头很重,便不想动,只看着他,说:“是没多少,可是我肯定是醉了,不能喝了。”

我说着,手用力的在头上拍着。

后来不知他又说了什么,我感到意识越来越浮散,沉闷的心情竟然真的在这一刻变得不知所踪。

“你怎样?”过了一会,我被人从梦中拉醒。

看了看是他,便又放心的闭上眼。

“韦晴,你怎么了?觉得如何?想不到你这么容易醉的。”他又拍了拍我的脸。

用力的推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的作用下,我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气,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

“不要碰我,你们都不要碰我。”我大声的吼,抚着头痛苦的坐到地上。

睁着朦胧的眼,我看到他将房门关上了,心里有点不解,便问:“你关门做什么?”

“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你喝醉了,我可是不希望外面的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免得明天你酒醒的时候会怪我。”他说,轻轻的摇头,来到了我的眼前。

用力的眨眼,用力的消化着他的说话,我不出声,乖乖的坐着,低下头,想让痛楚减少一点。

“韦晴?你到底怎样了?还能不能回去?我扶你回景王府休息吧!”他又问,手轻轻的推了推我。

眨眼看他,我摇头,有点任性的说:“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为什么?你醉了,不回去出了什么事邢睿会杀了我。”

他的低吼让我感到了委屈,我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怪,我想这都是因为醉酒的原因吧!

“我不想回去。”小声的重复说,不知是什么滑过我的脸,让我怔住了。

“韦晴,你怎么哭了?”他伸手抚过我的脸,皱着眉不安的问。

听着,我才知自己哭了。

我并不是想哭的,可是眼泪流出了吗?我并不知道。

“韦晴,你醒醒,你只是喝醉了。”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

看着他,我知道自己是喝醉了,可是沉重的头让我不想起来,情绪也变得不是我能控制的。

眼泪越流越多,我已经会什么也顾不上了。

“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忍不住,我很难过,我很难受。”伸手抱着双膝,我痛苦的埋首在上面,把所有的委屈都流出。

“那你哭吧!这里没有人看到,我会尽量不跟别人说你在这里哭过的事。”他轻轻的抚着我的背,带着点溺爱的感觉。

扑进他的怀中,我脑海中兴奋的情绪越来越不能自控,当他的手抚得更轻的时候,我哭得更凶了。

“我真的很难受,那一天我真的无意要撞上珑儿的,那个女人我虽然不喜欢,可是我不会想要对她下那么狠毒的手段的。我真的没有想要把她的孩子毁掉的,我真的没有。”眼泪流出,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头依旧很晕,可是我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是因为酒醉的原因,所以我才会这么放肆的在他的面前哭泣,若不是这酒,我想我就算是对着自己,也不会哭出来的。

“别难过,我相信你,邢睿不相信你吗?”他重复的为我抚着背,与我一起坐在地上,问得很小心。

用力的摇头,我带着沙哑说:“没有,他没有说不相信我。可是我知道他心里面一定是有计较了,他一定有恨我,因为我让他又一次失去了宝贝的儿子。”

我知道我哭得很难看了,可是我真的很难受,当情绪发泄之后很难一下子收回来。

就让我哭一次吧!我就哭这一次。

“韦晴,别这样。!”他轻轻的叹气,有点为难的说:“早知道你喝醉了是这个样子,我就不让你喝。”

“让我哭这一次吧!我哭完就没事了,不是这酒,我都不知眼泪是如何流出来的。”紧紧的握着他的衣领,我低沉的吮泣。

最后,是哭累了,哭干了泪,他才扶着我离开了那酒馆,在离开房间之前,他还很小心的看过没有什么人经过,才让我步出房间,还要我强装着没事一般的走上马车,说怕会影响我的声誉。

声誉,这东西我不知自己还有没有的。

撑到了他找来的马车上,我又软了下去,整个人靠在车箱内,一动不动的。

意识渐不清晰,我不记得车走了多久,也不记得是如何下马车的,当我清醒的时候已听到两个男人的争吵声。

“你疯了,你怎能让她喝得这么醉?”这声音很熟耳,很近。

“是,我错了,我道歉。”任伟柏附和着,倒是没有要争吵的意思。

“你的道歉有用吗?”那人又吼,就在我的耳边,后来,我感觉自己被腾空抱起。.

费力的睁开眼,我看到了那张带着怒气的脸,微微的转头,看到了景王府的后院。才知,我已经回到王府,回到邢睿的手上。

“我的道歉当然没有用,不过你的道歉也许会有用。”任伟柏走在我的前面,我看到了他看着我们后退着走路的模样。

“你说什么?”他的话又惹起邢睿的怒吼。

因为头痛,我又一次闭上眼,却留心的听着他们在说什么。

“韦晴是不高兴了才会喝醉的,她的不高兴是因为什么呢?你作为夫君的,知道这原因吗?你看看她的眼,是哭成这样的,你知道这个妻子是为什么而哭的吗?你说,这一声道歉,是不是该由你说,若不是你,她也不会喝醉的。”他说得很大声,理直气壮的。

“她又哭了?”邢睿的声音变缓了。

“好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管,我还是继续胡闹去。”任伟柏说着,不如何时贴近我的脸,看我张开眼后甜甜的笑说:“我把你的人送回来了,有什么你自己跟他说,女人,有时候不必把心事都藏起来,男人的疼爱会比一切更美好。”

“你去胡闹吧!”我笑了笑,带着无奈。

刚才我半睡半醒的,其实是醉了,现在酒后的时间已很长了吧!我感到自己开始渐渐清醒。

“我走啦!下次想醉就来找我,我们是好兄弟。”他点头,潇洒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对于他说的那个兄弟,我倒是有点想笑,想不到他把我当成弟弟的看,不过我也真的把他当成哥哥来看。

任伟柏走后,邢睿抱着我一路的走,最后进入的是鸳鸯阁。

被按放在床上,我以为他会离开,却没想到他会坐于床边,久久的坐着不语。

我选择闭上眼,也不知能跟他说什么。

自从那一天珑儿的孩子死后,我们便没有见过一面了,我记得他在观星楼上说过真的恨我,恨我夺去了他们的孩子。

他就算相信我是无心的,可是他还是为了失去那孩子而怪恨于我吧!

我很明白,一句无心的不能抵债一切。

“凝霜,去拿一碗盐水来给娘娘解酒吧!”他缓缓的命令,手轻轻的抚上我的头。

他的关心让我心暖暖的,忍不住睁开眼。

“怎么?没有醉得不能醒来吗?”他问,没有过多的表情,让我不知他在想什么。

想了想,我道:“我一直醒的,你是知道的。”

“是吗?那又会在姓任那个小子面前哭?我的晴儿不是不会轻易在人前落泪吗?”他的手轻轻的抚过我的长发,带着不相信的意味说。

眨着大眼,我定定的看他,沉声说:“那也许是因为酒醉的作用吧!才会让晴乐变得激动。可是晴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他是谁。”

“喝醉了,当然是这样,不过酒醉后能清醒可是不保证就能安全。还好你遇上的是那个小霸王,若遇上的是一个真霸王,那么就惨了。”他叹息,有点无奈的摇头。

“若是一个不能相信的人,晴乐当然不会与他单独喝酒。”我说,这是事实。

若不是相信那小子,又怎会在他的面前哭呢?就算是醉了,我也不会在一个不信任的人面前哭的,哪怕是凝霜,我也不会哭。

“晴儿,对不起,这几天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可是你知道的,珑儿需要人看顾着,而且宫中的事我不能放轻松一点,所以我的时间都分不过来。”他说,竟真如那小子所说的那样向我道歉了。

静静的看他,顿了一会,我感到有点难于开口。

此时凝霜进来了,手上拿着一碗清水。

看了一眼那清水,邢睿已将我扶起,将水送到我的唇边,说:“这是盐水,喝了能让酒醉的人清醒一点。”

“嗯!”轻轻应声,我只好乖乖的喝下。

咸咸的味道让喉咙都舒服了不少,没有那么难受的感觉。

“谢谢。”喝完整碗水,我轻柔的说。

我知道这一句谢谢将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起的亲密都打破了。

可是自珑儿出事那天起,我们之间还能回到原来那样的亲蜜吗?我不知道,所以不敢多想。

“晴儿……”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

“谁?”他冲着门外吼。

凝霜看了一眼,立即上前打开了门。

“禀王爷,宫中出大事了,皇上急病卧床。”进入的人急急的道,跪在流苏之前。

向那人看去,我秀眉微皱,因他的话而感到不安。

我有听说近日皇上身子不好,把一部份的政务都分别交给太子及邢睿来处理,这就是近日邢睿特别忙的原因。可是身子不好归不好,但又怎会突然病发,说得这么严重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皇上现在怎样?”邢睿将我放到枕上,然后立即站起,急促的问。

皇上出事了,此时宫中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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