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浮生赶忙对落逸尘道:”你用你的乾坤剑,破了她的皮囊,我才能找到她的真身心脏!“

落逸尘刚刚一直不敢直视一个几乎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可是现在想来,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不能把眼前那个怪物当成正常人看。.

浮生在落逸尘与树妖搏斗的时机中赶忙切断了缠绕在自己腿上的树蔓。落逸尘的道行虽然不高,但是剑法精湛,倒也能破了树妖的妖法和她打个平手。浮生见机行事,飞升一跃,捅破了树妖的后脊背,随而树妖的皮囊滑落。

被剥去皮囊的树妖当真丑陋不堪,几乎没有清晰的面容,只有一张血盘大口张牙舞爪着。

落逸尘不禁作呕:“我见那些尸骨都要被你好看些!”

树妖被震怒,恢复真身的妖精,运动起来更加自如。

没了顾虑,落逸尘很明显占了下风,树妖使出法术,无数的蛊虫从树蔓的深处爬出。

浮生的裙角仅被咬了一口,很快一大片被吞噬。

一个结界布好,浮生和落逸尘的衣服多多少少都有了缺失。

“好在这次入宫前特意打了这一身装备。”落逸尘不禁感叹道。.

树妖哪里会给你喘息的机会,时不时还丢一些巨虫过来。

“这样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浮生抵着结界说道,又不忘观察树妖的一举一动。

可是她匍匐的躯体,出了有一个模糊的人脸和一个血盆大口,根本没有可以攻击的地方。

难道说……浮生扫了眼蛊虫所来的位置:“落逸尘,你是不是说过金印可以加速练成炼狱火海的法术?”

落逸尘一惊:“浮生,你在想什么?你的灵力和真气一直在拿金涌养,如果你要促动神器,必须有比它还有强大的灵力!你如果硬来,别说修不了仙,哪怕只是保留一个凡体都会成为问题。”

浮生听到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朗了。

看到浮生了然的模样,落逸尘心头突突的跳着:“浮生,我们可以等,等那个蒙面人。”

浮生知道,再等下去,蒙面人不一定来,但是小道士的血一定会流干净。他一直在忍着,刚刚树妖已经伤了他,不然这些蛊不会聚集得这么快。

浮生再没有时间犹豫,随即念动金印。

炙炎金印沉睡了多年,突然被催动时力量厚积薄发。浮生本来火系法术只能使用个一二级,在神器的催动下,一片火海即将生成,可是,还差那么点灵力……”但愿无尘剑上,窑子残留的真气能被我使用吧。.“

话音刚落,浮生便当真练成了炼狱火海。

树妖本来轻笑着浮生的无用,当见到浮生突然纵身带着火海飞向底部树根时,震惊得怒吼道:”不!“

嘭得一声,当真像身处炼狱一般,灼热的火焰燃烧在落逸尘的周围,他脸色煞白:“浮生……“

等他怒喊的时候,本来参天高的树,突然崩盘倒塌,落逸尘立马飞向浮生刚刚坠落的方向。

他知道,她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因为他根本不敢相信,如果浮生出了事,他会是怎么样!

周围是被燃烧的木头,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浮生的衣服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火花,落逸尘看着她沉睡的面容。

这时,蒙面人又再度出现。

落逸尘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期望蒙面人能早一点点出现,落逸尘的眼睛,竟然有了泪。

浮生的手耷拉着,掌心的印记是刚刚召唤火海留下的黑色物体,落逸尘不肯松开,对着蒙面人道:“你一定有办法就她的对不对!”

蒙面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从天上降落下来的五灵珠递给了落逸尘。

“这个能救她吗?”落逸尘接过灵珠满怀期望的看着蒙面人。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懒蓉蓉和贝将军的喊声:“师父。”“浮生!”

蒙面人还是一同往常,弹指间就不见了踪迹,落逸尘追着喊道:“你救救她!”

懒蓉蓉看到被落逸尘横抱着的师父,眼泪止不住得留下来,哭道:“师父,你醒醒!蓉儿还没有听够你说的故事呢!师父,你说过你要成仙,长伴战神左右的!你快醒醒!”

贝将军,没有了以往的笑容,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女孩,没有说话。

落逸尘瘫软着腿,久久没有回神。

五灵珠一闪一闪得发着光芒,彼时,天边走来一个人。

他一把夺过落逸尘怀里的姑娘,霸道且不讲道理得说道:“走开。”

落逸尘来不及问此人身份,只定定得瞧着他过着真气给浮生。

浮生惨白的嘴唇开始有些恢复了红润,懒蓉蓉见到眼前的男子,乖巧的说道:“殿下,是蓉蓉没有照顾好师父。”

落逸尘看着眼前一席白衣,神情凌然的男子,举手投足之前,霸气有余冷傲居高,心想:原来,他就是浮生心心念念的窑子。

没一会儿,浮生渐渐有了气喘,她微睁眼,看到一贯冷俊不禁的面容,含笑:“没想到死之前,还能再梦见他,真好!”一语道完,她便又闭上了眼睛。

懒蓉蓉一喜又悲伤起来:“殿下,殿下,师父她又昏过去了。”

被唤殿下的男子,平静的说道:“你师父她只是灵力消耗过度,睡一觉便没事了。”

蓉蓉在这人面前,连哭泣的声音都不敢太大,只是抽泣的问道:“师父她吞下那么一大颗珠子,不会噎死吗?”

落逸尘摸了摸自己发疼得脑袋,拽过懒蓉蓉,容着上神把浮生抱走了:“你师父肚子大,能吃。”

贝将军看到这一系列不敢相信的事,半晌没回过神,等到人都走完了。才对身后的部下说道:“今天的事,凡是不忠者,杀之。”

浮生一夜好觉,睡得脑袋直疼,正要支起身子醒来,耳边却传来两个字:“浮生。”

明明只是一个名字,却叫的千回百转。这世上,大概只有那么一个人。他叫的亲切,叫的细腻,只是喊了她一声名字,却叫出了一世的柔情。浮生的心漏跳了半拍,她不敢抬眼。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动了情的,不然,为什么,在这个相聚的时刻,浮生竟然会落下泪。

“窑子。”浮生不清不楚的回应道,她又生怕自己喊得太过刻骨,让他听出了自己的情愫,只得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