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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幽幽茫然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问道:“你怎么会被圣后抓回来?”

浮生缓缓伸直了身子:“就走在路上被抓来了。.”

狐幽幽被浮生在困境中还有的冷幽默逗笑,无奈道:“难道就没人来救你吗?那个墨子悠呢?”

“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顾及我。到时那个臭窑子,他竟然到现在还没发现屋里的人是我的假身吗?”浮生垂下头来,心乱如麻。

“窑子,是那个同你一起的道士吗?”狐幽幽看着浮生问。

浮生摇了摇头,忽然间眼眶一热:“他走了,他回蜀山了。我说的窑子,是长霄战神。”

狐幽幽捂着嘴偷偷一笑:“难怪战神不来救你了。你竟然给他取了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话没说几句,那妖后便又回来了,见狐幽幽守在浮生身边很是恼火:“你去人间玩了几日,总不会学了一套人间的情谊回来吧?”

狐幽幽瞠目结舌,紧紧咬着唇,半晌才道:“幽幽不敢!”

这圣后待狐幽幽和金枝明显是天差地别,心情不爽,对着狐幽幽怒斥:“那还不快滚!”

话音刚落,突然四壁骤然变得黑暗起来。.

浮生只能以不动静观其变,却在黑暗中看到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战狼?”

狼兄做个嘘的手势。

一旁矗立的狐幽幽却有了惊诧,站在一旁哑然道:“你……”

战狼犀利得目光扫视过来,像未看见狐幽幽一般,他一把扇子嗖嗖两下,便解开浮生的链子。

“好歹也是千年玄铁制造的,怎么就被你这么轻松的解开了?”浮生一脸崇拜得望着战狼。

他没好气道:“你能自己走不?”

“不能。”浮生从落水开始早就浑身发软,哪里还有力气挪动步子。

战狼二话没说横抱起浮生,刚要转身溜走,却被圣后逮个正着,拦住了浮生的他们的去路。

迷烟被圣后吸进一个红色的珠子里,渐渐光线重照在他们脸上,别样刺眼。

圣后直直看着战狼,嘴角轻轻一抬,一个爪子锋利无比,迅速刺向战狼。

战狼“嗖”得一声,灵巧的身子避开圣后的袭击。

“怎么你好像灵力一点不受影响?”浮生手扶着墙,伺机找机关。

“我修行的本就是犬式功法,同仙力一点关系没有。.这一处的屏障对我无用。”

妖后倒不在意,手一摆道:“死一个也是死,死两个也是死,于我百利而无一害!”妖后龇牙咧嘴的,爪子更坚硬了几分,战狼不甘示弱,上蹿下跳,快把她整个老窝给倒翻了。

浮生干咳一声:“幽幽你不帮战狼吗?”

幽幽还没回答,战狼已经率先开口:“她也是个妖,你还指望她?”

若是浮生不知道他与幽幽的那段情,听这话自然觉得无错。可是事实,他们有过一段孽缘,也曾是许下生死不离的情缘,怎么如今战狼这般冷漠!

狐幽幽心中咯噔一下,红了眼眶,随而又换上一副无所谓得神情掩藏情绪,她身子轻盈一跃,从浮生旁飞到了圣后身边。

“幽幽,难得你能看明白这男人心!”圣后大笑,得意得扫视战狼:“今日,新账旧账一起算!”

战狼笑道:“哦,是吗?我看就是你再修行一千年也不是我的对手!”战狼手中的扇子刷的一合,变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来。

狐幽幽嘴角的一阵苦笑,浮生看得仔仔细细,可是她表面上依旧搔首弄姿,让浮生实在琢磨不透。

战狼四处张望了一下,拉过浮生低低道:“单枪匹马的活我可干不了,你到底还有多少底子?”

浮生瞪了他一眼:“难不成我还装的吗?”

话音还未来得及落下,圣后优先展开攻击。浮生刚刚被金枝一脚踹的,现在后脊椎还发疼,并未来得及躲避,再给爪子一挠破了相不说,人都差点甩出去。

战狼醒悟,看来这姑娘短短几个月受了不少伤,嘴角一抿:“罢了,我从来还没有打得这么窝囊过。”

浮生眼瞧着他握住手里的匕首,极为迅速的嗖嗖三道白影,分别向圣后的脑袋,手臂,大腿处砍去。一声断喝,刀刀割入骨髓。

圣后必然不是省油的灯,用的正是幻影术,受伤的是狐幽幽,并不是她自己。

战狼看见狐幽幽安安静静得躺在自己眼前,愣住了。

浮生见圣后想趁机刺战狼一掌,赶忙用着全身的力量驱动无尘剑。

突然剑气的光芒与浮生的身体辉印,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扩展开来,浮生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战狼惊骇至极。

浮生只觉得天旋地转,强大的力量澎涌而出,片刻之后,光照只集中在她一身上。一瞬间,剑气震天,浮生掌心的印记,隐隐作痛,痛到她如抽皮剥骨般。

就在要毁灭之前,浮生像看到了人生的第一道曙光……他来了。

窑子无声得挡在浮生面前,按住浮生提着无尘剑的手,柔声:“浮生我来了!”

浮生听到这句话,就闭上了眼。顺势倒在窑子的怀里。

战狼阴着脸抬头望去,他见过浮生身上的那道气息。可是,为什么,会在浮生身上出现!

此刻的窑子,犹如高山遗仙,只有面对浮生的时候,多了几分烟火气。

圣后勃然色变,有些胆怵道:“上神!”

窑子不爱废话,直言:“你伙同夕瑶设下的计谋,我不用算便已经看透了!不知道你们这大费周章的,是要人还是要东西?”

圣后起初只是为了保命才答应夕瑶上神的要求,可是看到浮生体内的五灵珠,不得不说她是动了心思的。如今,这么难缠的主都来,圣后只能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上神,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妖族自来与天界井水不犯河水,也从未有过什么私心。这次,若不是夕瑶上神直捣我的妖王窟,我又怎么会亲自动手绑一个小女娃。”

窑子见她说得有声有色的,想着也符合夕瑶的性子,便收了毁灭的欲望。但是,当他望向浮生破烂不堪的衣裳,还有她脊背上深深浅浅的脚印,心中猛然震怒:“我从来不跟女人动手,但是浮生这个帐,我必须讨回来!”

神怒,那是世间最可怕的景象之一!一柄赤红色的剑,连带着漫天的风雷合力,嘭得一声巨响直直坠在圣后面前,仅仅只差一毫便是割开圣后的头颅。剑身落地时,整个妖王窟都抖了了三抖。

圣后楞都不敢楞,颤颤巍巍道:“上神,您说……”

浮生迷迷糊糊得被窑子抱了好久好久,朦胧中看到熟悉的白色身影索性直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