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夏,我陪你去。”甘紫兰话刚出口,眼泪就瞬时掉了下来。

“姐,你休息一会,都成兔子了,我想单独和爷爷说会话。”白浅夏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爱哭,真没出息。

“那你陪姐姐吃点东西。”甘紫兰看着她说道。

“嗯!”白浅夏不忍拒绝,她一定也没吃东西,这么憔悴,岂不知自己的脸色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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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苏律师来了。”小武为难的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说道,苏律师已经等半天了,不能再叫人家等下去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提遗产的问题不合适,毕竟老爷刚走。

“苏律师,告诉他我没有时间,让他回吧!”白浅夏抬头,看了小武一眼,她还要在这陪爷爷。

白家的一切事情一直都是司晓光在处理,苏阳怎么会过来。

“小姐,苏律师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小武站立不得,硬着头皮说道,早就料到小姐不见他的面大,还在这找不自在。

“你先过去,我一会就到。”白浅夏冷冷说道,显然很不耐烦,老头,这些人可真烦,我就去一会,回来再陪你说话。

从灵堂到客厅距离不是很远,苏阳正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桌上放着公文包。

“苏律师,都准备好了吗?”甘紫兰看着他,别有深意地问道。

“甘小姐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苏阳笑道,拿起了桌上的公文包,这次兰老的遗嘱,可是他亲自起草的,至于内容,他是再清楚不过了,面对白家未来的主人,当然的表现的毕恭毕敬。

“苏律师。”白浅夏走了进来,声音沙哑,看着客厅里满满的人,这是怎么了?都聚集到这来了,没有其他事要做了吗?

“白小姐,你回来了。”苏阳看是白浅夏,站起身来恭敬说道。

“我受白老委托,今天过来是为了宣布遗嘱。”苏阳打开桌上的公文包,拿出里面的一份密封文件。

“爷爷怎么说?”甘紫兰起身,走到白浅夏身边。

“白老说:白家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归甘紫兰小姐所有,兰小姐,这……”苏阳佯装吃惊的说道。

白浅夏只觉的脑袋轰然炸开,这么多天来没来得及想的问题全部涌进脑海,怎么回事?都归姐姐,怎么可能,这份遗嘱绝对不正常,爷爷这么疼她,就算她惹他生气了,他没有理由会这么做。

爷爷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生病?随昱哥他们呢?就算是去陪周奶奶,那若林哥和若森呢?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怎么可能都离开,不对劲,好多事情都不对劲,文婷、子如她们也不见了,家里还无缘无故多了好多陌生面孔。

这么多奇怪的事塞满了脑海,白浅夏捂住脑袋,想努力理清关系,脑袋却不争气,浆糊一样,模模糊糊的一片。

“姐,怎么回事?”白浅夏大吼,夺过苏阳手中的文件,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瞒了她些什么?

“张妈,小姐现在有点激动,陪她去休息。”甘紫兰冷冷说道,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几人。

“小姐,我们走吧!”张妈扶住她。

“不要,姐,你说清楚了,为什么会这样?”白浅夏挣扎,这些人明显是想把她强架出去,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她没有见过,家里只有张妈和小武,其他人她全都不认识,只有一个可能,她最不敢去想的一件事,甘紫兰,是她搞的鬼。

“把小姐带下去!!”甘紫兰再次重复,不能让她破坏了大事。

“是。”一个大汉轻应一声,一掌劈在白浅夏肩头,白浅夏软软地倒在了张妈怀里。

白浅夏醒得比甘紫兰预想的时间要早,没有人看着她,靠在床头上,头疼欲裂,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也没有休息,现在浑身无力。

怎么会这样?她只不过出去了一段时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人是她的姐姐,她最亲最爱的人,她不愿把她想成坏人,她不愿与她作对,可是现在,事情那么明显的摆在她的面前,她该怎么办?

“张妈,看她醒了没?醒了帮她把行李打包一下。”甘紫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行李?打包?她是要赶她走了吗?也是,爷爷已经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她有权这样做?

自嘲一笑,她好像真的很讨人厌,爷爷不要她了,现在就连姐姐也要抛弃她,这里是她的家,离开这她能去哪呢?

“姐。”白浅夏低声叫道,摩挲着手里的照片,照片里,两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一个长发及肩,容颜秀丽,一个留着清新的短发,英气十足,调皮地把玩着长发女孩的头发,水晶的相框,此时摸起来却冰凉刺骨。

声音很小,甘紫兰却清楚地听到了,脚步一顿,向屋里走去,她不能心软,决不能。

“白浅夏,好了就滚出去,别再这给我装可怜。”甘紫兰眼神凌厉,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姐,你也生小夏的气了是吗?”白浅夏抚摸着照片,没有抬头。

“白浅夏,你不要不识抬举,要不是看在姐妹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呆到现在?”甘紫兰逼近,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听她说话,一个人拿着照片喃喃自语。

“姐,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小夏有些记不住了,好像是你12岁生日的时候,你看你,头发上都是蛋糕,脏死了,姐,你还记的吗?我小时候总被人欺负,他们骂我没有是没有爸妈的野孩子,你每次都会护在我面前,为了我跟他们打架,姐,你说我当时怎么这么笨,我应该去找随昱哥他们的,你说我怎么没想到呢?结果我们俩个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被爷爷禁足。”白浅夏嘴角绽放出一抹温暖的微笑。

“姐,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之后我要学武,爷爷不同意,我在武堂跪了两天,不吃不喝,你给我送吃的,还被老头发现了,你禁足了两个星期,你说咱们怎么就被他发现了呢!我想老头一定有眼线。”白浅夏始终没有抬头,眉眼温柔地看着手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