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生的眼镜都被打歪了，不可思议地指着苏未妤，气得手直发抖，另一只手捂着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颤栗道，“你……你会接受处分的！”
“不巧，是我们一起接受处分。”苏未妤不屑地冷嘲，拍了拍手，走到白幼禾的身边，看着她身上一身饭菜，愧疚道，“禾禾，我们去把校服清理一下吧……”
两人还没来得及抬步，就发现教导主任已经面色铁青地走过来了。
“我只是吃个中午饭的功夫，你们就上演了一次女子混合双打？好，你们四个，每个人三千字检查，警告处分！”
地中海发型的教导主任气哼哼地说道，手背后离开。
苏未妤心里格外自责，她拉住白幼禾的手，“对不起，都怪我太冲动……”
“没事，我主要是在想检查到底该怎么凑字，噗……”白幼禾说到这，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她看着一脸阴霾的苏未妤，“我先把身上清洗一下。”
“嗯。”苏未妤点了点头。
……
白幼禾走在校园里，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原因是她身上那黄油油的污渍。
还没到洗手间，就看见龙溢穿着一身黑色正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径直走了过来，他看见了白幼禾和苏未妤，停住了脚步，视线全部放在那满是污秽的校服上。
“怎么回事？”龙溢问道，口吻不咸不淡。
白幼禾刚要解释，打算说自己不小心弄得，却被苏未妤抢了先。
“都是我不好，是我和……”她一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都叙述了一遍，说到最后还带着哭腔。
龙溢越听脸色越难看，冷冷地看着低垂着脑袋的苏未妤，本想要打骂她一顿，却又愤懑到只字不语。
似乎对她的所有耐心早已消耗尽。
他看着一旁狼狈脏兮兮的白幼禾，心疼又无奈，他将她袖口上的蔬菜叶拭去扔到楼道的垃圾桶内，语气里带着不容察觉的温柔，“过来。”
龙溢说着，已经拉住白幼禾的胳膊，刚要走就发觉苏未妤也要跟过来，蹙了蹙眉，“你别过来。还有，告诉魏主任，白幼禾的检查不交了，龙溢说的。”
苏未妤骤然笑了，“那我的也不用交了？”
“我有说吗？”龙溢尾音上扬，带着不悦，已经准备拉着白幼禾向前走。
“龙溢哥哥，未妤就是一时冲动而已，你要不要也跟主任说一下……”
龙溢面露不耐，“她犯了错当然要接受惩罚，原则性问题。还有，如果你再给她求情，那你就要好好想一想你的三千字该怎么解决了。”
白幼禾泄了气，回头看了一眼苏未妤，耸耸肩。
……
龙溢的个人办公室内。
“龙溢哥哥，有个事，不知道要不要说，我……我觉得我可能做错了。”白幼禾已经换掉了校服上衣，里面穿着校服短袖，因为在室内，所以也不觉得冷。
龙溢抬眉，“什么事。”
白幼禾犹豫了一下，斟酌了好久才慢慢开口，“……叶，叶绝他跟我表白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他……他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可是我拒绝他了，叶绝会不会觉得我伤害了他？”
龙溢听到‘表白’两个字心底一沉，又听到她满怀愧疚地说‘拒绝’，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愉悦。
他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专注和郑重，低语柔柔，“那如果……我向你表白，你会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