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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二叔,你留在府里陪着公主,正好你哥放大假,就让你哥先帮忙看着。”苏可方道。

听到项子润放大假,众人又是一惊,等苏可方解释完,大家这才恍然。

“这是好事。”姚氏笑着道,她也不主张儿子在朝为官。

听到项辰祥能在家陪着自己,欧阳婉若确实心安不少,不过她对姚氏和苏可方的态度感到很不解,人家都是望子成龙,望夫成龙,可是姚氏和苏可方给了她太多的意外。

不知为何,欧阳婉若却觉得这样的她们更让她喜欢。

当初母后还要她提防项家人,以免被他们利用,哪知他们对朝廷是避之不及。

她常听驸马说起乡下的事,对他们口中那个丰果村也充满着好奇,要是可以,她也想到那里瞧一瞧。

一眨眼就到了贾氏出月子的日子,因为贾氏这次生产伤了身子需要调养,再加上盛京城也没几个亲朋好友,卢氏没打算大办,就请了项家和卢家人一起到家里吃个便饭,而苏可彬则请了一些同僚上“君悦酒楼”喝了顿酒。

贾氏这边刚出月子,孩子就发了烧,好在有项子润在,给孩子扎了几针,又泡了个药浴,不用喝药就好了。

项子润在药浴里加了些强身的药草,份量不重,说是泡了以后身体能慢慢强壮起来。

当初浩儿的病根就是项子润治好的,卢氏和贾氏对他是深信不疑的,有他这话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项子润从岳家回到府中,听倚红说自己媳妇刚刚出了门,不由蹙眉问道:“夫人这么晚还出去做什么?”

项子润都不知道自己媳妇这些天在忙些什么,经常见不到人。

“奴婢不知。”

“爹,您回来了?”泽儿从用来上课的侧院那边回来,一进正厅就看到一脸不悦的父亲。

项子润应了声,站起身牵着儿子就出院子:“走,吃饭去。”

泽儿紧紧的回握着父亲的大手,眉开眼笑的跟了出去。

刚听娘亲说爹爹要回家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爹爹不喜欢他,尽管娘亲一再保证,他还是心有不安,不过现在他知道娘亲没有骗他,爹爹真的很疼他,平日里一有空就会考他功课,还会教他练武,有时天气好还会带他去骑马,就连先生都说他有个好爹爹呢。

姚氏看到只有父子俩人过来,便问了声:“方儿还没回来?”

这两天苏可方中午都不在府里吃饭,姚氏以为她还没回来。

“又出去了,咱们先吃。”项子润说道,心里琢磨着,今晚一定要记得问自己媳妇最近在忙什么?

欧阳睿嘴上说放他大假,可是却暗地里给他派了不少事干,他前几天就想问自己媳妇的,可是一忙起来就忘了。

吃完饭,林昭宏跟着项子润来到了世安苑。

“师兄,欧阳哲跟佟家彻底闹翻了。”林昭宏幸灾乐祸的说道。

还是他师兄快准狠,一出手就让欧阳哲乱了方寸。

项子润神色不变,眸底一丝厉色闪过:“敢算计我的人,就该猜到有这么一天!”

竟敢趁他不在伤害他的家人,要不是他的死会影响朝局,他又怎么可能留他?

林昭宏笑了笑,转而又正色问道:“师兄,不扫尾巴真的好吗?”

他筹谋了几个月,也只让欧阳哲与佟贵妃翻了几次脸,师兄却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直接警告佟贵妃与欧阳哲,可是这样的警告不但佟贵妃和二皇子会知道,皇上也会知道的,到时候激怒皇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项子润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反问:“欧阳哲为什么会算计我的家人?”

林昭宏一愣,随即犹如醍醐灌顶:“我没想到,嫂子怎么也没想到呢?”

佟贵妃和二皇子之所以会算计项家,还不是因为师兄手握重兵,当初他家师兄要不是为了给皇上排忧解难也不会挂帅出征,可是得来的却是他们皇家的算计,先是皇后为了搅乱护国公府后院而赏赐美人,随后又有孙素琳大闹寿宴,再跟着嫂子粮铺出事,最后是杜氏居心叵测的给冰羽姐保媒。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要项家人于死地,师兄所做也没有真正伤害到欧阳哲,只是给予警告,若这样皇上还要迁怒于师兄,那就太让人寒心了。

与此同时,坤宁宫与长乐宫中,一人欢喜一人愁。

“博儿,听到没有,项辰弘对他们出手了!”纪灵儿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大笑起来。

纪灵儿口中的“他们”指的自然是欧阳哲等人。

“母后,这事与我们无关。”太子欧阳稳如泰山的开口,脸上神色莫辩,与当今皇上倒有几分相似。

“博儿,项辰弘直接与他们对上了,对我们可是有好处的,怎会与我们无关?”纪灵儿觉得自己儿子太过小心了,欧阳哲自掘坟墓,这事明摆着对他们有利。

“母后,项辰弘对他们出手,并不代表他与我们是同一阵线的。”欧阳博淡淡提醒:“项辰弘是父皇亲封的兵马大元帅。”

欧阳博一顿,担心自己母后兴奋过了头又做下不可挽回的蠢事,又多说了句:“母后,项辰弘若真有心对他们动手,就不会只挑拨他与佟家的关系了。”

欧阳哲真正的助力不在佟家,所以挑拨欧阳哲与佟家的关系只会让佟贵妃恼怒,却对欧阳哲没有实际的伤害,这说明项辰弘只是被逼到绝境才不得不出手,并不是真正想伤害欧阳哲,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纪灵儿唇边的笑一僵,问道:“博儿,项辰弘为什么没将二皇子置之死地?”

项辰弘要是愿意,纪灵儿相信他绝对有那个能力给二皇子一重击,可是他却没有!

经儿子一提醒,纪灵儿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项辰弘所做还真的只是告诫佟新惠与欧阳哲,并没有真正伤害他们的意思,项辰弘到底欲意何为?

太子眸色微沉,淡淡道:“或许是项辰弘有所顾虑,又或许是他不想参与我与二皇子的争斗,亦或……是父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