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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杜瓦国皇宫,我们语言不通,要悄悄出宫谈何容易?”高俊杰眉头紧锁。

“这就得田大人帮忙了。”秦益行别有深意道。

“那个田资正看起来可不像好说话的人。”高俊杰对田资正的印象可以说是不好不坏,他总觉得田资正那人太过死板,不一定会帮他们。

“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他敢不从?”秦益行不以为意道。

“对,这可是皇上的意思!”高俊杰尤如醍醐灌顶,乐了起来。

皇上金口玉言,说过他们若完成任务会给他们记上一功,加官进爵那是毫无悬念的,为了自己的前途,再大的困难他们也要克服。

与此同时,苏可方找到葛雁,说想见诺尔。

“也好,哥哥早就想和你好好说说话了。”葛雁道:“不过哥哥去军营了,我让人通知哥哥回来。”

难得秦益行和高俊杰那两个碍眼的家伙不在,葛雁也想和苏可方好好聊聊。

“诺贞!”诺尔很快就回来了,换了身便服过来,一看到苏可方就笑了起来。

“哥,你还是跟姐一样喊我方儿吧。”苏可方道。

喊她“诺贞”,让她觉得是在喊别人。

“好,方儿。”诺尔从善如流,没有在名字上纠结。

诺尔看了看项子润,又看了看自己小妹,眸底染上了几分暖意:“方儿,这些年你们过得好吗?”

“哥,我过得挺好的!”苏可方笑了笑,怕诺尔不相信,又说道:“哥,我现在嫁了人,夫君疼爱,儿女双全,又不用为生计发愁,我已经很满足了。”

诺尔莞尔一笑:“看得出来。”

之前诺拉跟他说,小妹过得很好,他是将信将疑的,从昨天看到项子润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观察着,他发现小妹是真如诺拉所言,真的过得很幸福,他心底原本想把小妹接回杜瓦国的打算也就放弃了。

只要她过得好,在哪里生活都一样,只是遗憾不能经常相见。

兄妹二人相互问了这些年的情况,虽然诺尔避重就轻,可是苏可方仍能想像得出他坐上这个位置是有多艰辛。

“哥,杜瓦国百姓是一直都无法温饱,还是因为干旱才如此?”苏可方突然问道。

“杜瓦国内乱多年,百姓生活艰难,这两年本来好了一点,谁知道又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

为了这天灾,诺尔头发都快愁白了,不过他的愁只是放在心底,没有表露出来。

杜瓦国物资匮乏,诺尔再有心改善百姓的状况也是有心无力,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民受苦,诺尔的心里比任何人都难受。

因为这次百年难遇的大旱,在有心人的运作之下如今杜瓦国谣言四起,说诺尔命格不具备帝王之命,这百年难遇的大旱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各方势力也蠢蠢欲动,如今杜瓦国正值多事之秋。

只不过这些事诺尔不准备让苏可方知道,省得她徒增烦恼。

项子润沉吟片刻后,说道:“君主,其实干旱也可以防范的。”

在前往泥堡城的路上,他们没有看到任何水利,这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来说是致命的事。

项子润将自己的看法一说,诺尔却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想兴建水利,可是兴建水利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以杜瓦国目前的情况真的很难实施。”

诺拉给他说了很多关于安晋国的事,他从中领悟了很多,可是还是那句话——有心无力。

不过,他正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在为百姓做改变。

苏可方若有所思道:“没错,兴建水利的事不能一蹴而就,得慢慢来,没有让百姓看到现成的利益,想组织民间力量修建水利也很难,我有个想法……”

“方儿,你回杜瓦国也没办法呆太长的时间,这些事就别操心了,我和诺拉能解决的。”诺尔知道苏可方没有回杜瓦国的打算,所以不想让她沾手杜瓦国的政事,给她惹来麻烦。

苏可方还想说什么,却被项子润的眼神制止。

“对了,君主,我们长安公主的孩子中毒之事想必你已知道,不知我们可否见见那位炼毒师?”项子润开口问道。

他们离开盛京城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平安是否安好?要是可以,项子润希望尽快拿到解药。

提起这事,诺尔有些愧疚的说道:“我已经给鲁思去了信,不过她非要你们亲自走一趟。”

“鲁思是炼药师的名字?”项子润问。

奇人通常脾气都很古怪,不给诺尔这个杜瓦国君主面子也不足为奇。

见诺尔点头,苏可方狐疑问道:“这炼药师是男是女?”

“鲁思是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她炼毒术虽然厉害,却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只要有钱,什么毒她都能卖给你。”诺尔道:“你们要解药的话就把中毒的症状告诉她,她就能炼出解药来。”

“这个鲁思这么厉害?”苏可方很惊讶。

光看症状就能炼出解药来,她师父毒圣怕都没有这个把握吧?

“鲁思确实很厉害的,不过能从她手中买到毒药或解药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她所要的价格一般人接受不了。”葛雁提醒道。

苏可方杏眸微转,半开着玩笑道:“那希望她能看在我是杜瓦国二公主的份上,给我一个优惠价格。”

葛雁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同情的口吻道:“别抱太大的希望。”

苏可方笑而不语,项子润又问:“鲁思所住的地方离泥堡城有多远?”

“不是很远,骑马就半天路程。”葛雁道。

虽然只有半天路程,但鲁思开的价格他们不一定能接受,所以葛雁做足了准备。

秦益行和高俊杰听说苏可方一行人要去给长安公主的孩子找解药,诺尔没有同行,当即表示也要一同前往。

项子润和苏可方也没反对,只是在看到眼前肥壮高大的马匹后,两人打了退堂鼓,因为他们压根就不会骑马。

看着两人难看的脸色,葛雁暗自偷笑,却又故意问道:“两位大人真的不去?”

秦益行讪讪的笑了笑:“寻解药要紧,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是别去拖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