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雅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周爸爸正拥着周妈妈,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我爱你啊,你看你,又不是孝子了,怎么又突然的任性起来,我爱你,真的,没有别的人,早就没有了!”

周小雅吐吐舌头,有点搞不清状态,不过,紧紧拥抱着妈妈的爸爸,是她所不熟悉的,而且,这样腻腻说着那些什么‘我爱你’的爸爸,更是让她吃惊,从小到大,她看到的,都是冷静内敛,不苟言笑的父亲。.

可是客厅里,那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让她不由得尴尬起来,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周妈妈听到周爸爸的话,心中满是甜蜜,爱是要用心来感受的,虽然知道他的心底,会有那个王学静的影子,可是,几十年的相濡以沫,风雨同舟,让他们更懂得对方,因懂得而疼惜,而相爱。

她也有些忸怩,刚刚自己任性而冲动的说出的那些话。

看到一向严谨而老实的丈夫,被自己挟迫到说了这样的话后,周妈妈不由得笑了,周爸爸的心放下来,这时,他们才发现周小雅已经站在客厅入口外,他们忙分开,周妈妈脸带红晕的说:“小雅回来了,呵呵,吃过饭没?”

周爸爸则转身去了阳台上,这样的难堪,都怪自己的妻子,老夫老妻的,还逼着他说出那样肉麻的话来。

周小雅只得上楼,她看到妈妈跟了上来,就向着妈妈偷笑着说:“不好意思,是不是我打搅你们了!”

“死丫头!”周妈妈说,脸上红晕更甚,周小雅就笑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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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妈妈这招还真的比周小雅加上段锦章用的方法都好使啊,周小雅发现,父亲好像沉默了些,当段锦章提着果蓝,花篮什么的上门来,他竟不再生硬的拦在门口不让进,虽然还是连看也不看段锦章,只自己在一边弄着他的花花草草。

客厅里传来舒心的笑声,周小雅看到段锦章的话,引得母亲开心的笑,她的心就放下来,周小楠从楼上探出身子来:“咦,段锦章,是你啊!”

段锦章抬起头来,向着周小楠笑笑,他们姐弟都一式的,对着他,连名带姓的叫。

过了一会儿,段锦章起身告辞,周小雅去送他,两个人刚要走时,却听到阳台上的周爸爸说了句:“又不是看病人,以后不要再拿这么多的花篮果篮来!”

周小雅与段锦章不由得愣住了,周妈妈连着向段锦章使眼色,段锦章忙说道:“是,伯父!”

两个人走了出去,周妈妈关上门,却听到他们在外面,啊的一声欢叫。

周妈妈摇头笑了笑,想着门外面的两个人,定是欢欣鼓舞的。

周妈妈回过头来,看到周爸爸正从阳台走进来。

“这就对了吗,两个孩子爱得这样苦,我们就不要给他们添乱了。”周妈妈笑着向丈夫说。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妥协对不对,我只希望小雅以后可以幸福!希望这个段锦章可以给得了她!”周爸爸说。

两个人的手握到一起,周妈妈抬头看着丈夫:“你幸福吗?”

“我吗?”

“对啊!”周妈妈说。

“你说呢,傻丫头!”周爸爸捻了周妈妈的一缕头发宠溺的说道。

“呜呜……”周妈妈就靠在他怀中哭了起来。

“又怎么了?”周爸爸急得手足无措,只椅着周妈妈的肩。

“你有好久,没有这样的叫过我了!”周妈妈破啼为笑,因着丈夫那急切的样子,自己在他心中,一直未变的。

“傻丫头,我们再老,你都是我的傻丫头!”周爸爸说,他把妻子拥在怀中,下巴摩娑着妻子的额头,情深切切的道。

周妈妈擦擦眼泪,搂上丈夫的脖颈,轻声道:“等小雅这事有了一定,我们去旅游吧,你说,去哪里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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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对于段锦章与周小雅来说,是太过高兴的一天,周爸爸的话,已经道出他的妥协,段锦章在心里,把这一阻碍划掉,下面的,就是自己家这一边。

他向着周小雅说道:“我妈妈明天会去参加一个老朋友的聚会,然后下午去一个商务酒会,这些,她都是一个人参加的!”

周小雅点点头,她的头枕在段锦章的胸前,一双脚搭在茶几上,段锦章的手中那张纸上,只剩下段妈妈这一关了。

两个人正从坐在段锦章的公寓里的沙发上,阳光暖暖的照进来,这是周末,两个人选择在这里,把计划再重新的列了重点。

说过了正经的事后,周小雅发觉,段锦章开始不老实。“段锦章!”周小雅皱着眉头,看着那双不老实的手,正像在犹豫一样。

段锦章听出周小雅责备的语气,他泄了些气,被她发觉了他的心里……

“不要!”周小雅跳下去,回过头,看到段锦章难受的样子,她只瞄了一眼,立刻羞红了脸,段锦章那里,鼓鼓,如支起个小账蓬。

“段锦章,你讨厌了!”周小雅说道,打理下自己的衣服,刚被他揉得皱了。

看到周小雅向着门那里走着,段锦章忙站起来,走过去,按住周小雅扶着门把手的手,周小雅回过头来,段锦章的眼睛潮潮的,周小雅被他的样子吓到,只慌乱的说:“我们出去吧,你说,做什么去!”

春意盎然,不好如此圈于一室中,干柴烈火,怕要做不规矩的事啊。

果然段锦章不依的粘上来,从背后抱住周小雅:“小雅,做我喜欢做的事,好不好!”

轰,周小雅的头一下子要炸掉了,段锦章说话时,他口中的热气拂到她的脸上,让她也面红耳赤起来,“段锦章,你流氓!”周小雅要挣开段锦章的怀抱。

迟迟的最后一难,总是不到头,段锦章真的如他自己所言,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热情与力量会坚持下去,他已经三十二岁了,那些浪漫与温情的戏,他上演得够多了,其实,食色,性也,他更推崇这句话。

装了许久的正人君子,其实他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是狼,总是要有吃掉徐帽的桥段啊。

娇小的周小雅,看着其貌不扬,其实,身材好得没话说,这一点,从他们初见时,他就已经确定不移的。

每次亲热时,他第一防范的,就是她的那一招,什么断子绝孙的膝撞。

被她重伤过两次,他心有余悸。

周小雅感觉到好难受,当段锦章松开她的手时,他的头也抬起来,周小雅以为他要放开她了,可是,迎面的,他的眼睛,红红的,直盯着她的眼睛,他的手虽然松开了,可是,不安分的搂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她只有推着他的胸前:“段锦章,你别这样,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段锦章的唇边挑起一抹坏坏的笑,低声伏在周小雅耳边说:“可是,我们早有过了,不是吗,我想了,小雅,我不信你不想,让我看看!”他说着,她总是穿着裤子,这样他有些的恼火,如果是裙子,比较方便一些的。.

正在这时,两个人都听到电话响。

“该死!”段锦章怒叫声,调戏到此,他能感觉到周小雅的情动,只差一点,就要功到垂成,他恨极了此时的电话铃声。

他拿出口袋里的电话,却不松开周小雅,他不知道是哪个不识趣的,打来的。

“喂!”充满暗哑与不耐地声音。

“锦章,是我!”另一面,似曾相识的声音。

段锦章换了个手接电话,感觉到周小雅要逃开,他用力的抓了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动。

周小雅愣了下,听到段锦章颇为不喜的道:“你是谁?”

电话那端顿了下,似在犹豫不决,这片刻的空白,让段锦章更加不快,周小雅才不顾他的警告,已经挣脱开他的束缚,她的手开始系她的衣扣。

好事被打断,段锦章把怒气全撒到这能电话上:“喂,你是谁啊,快说话啊,不然,我可挂了!”

这时,那边才怯怯的道:“锦章,是我,梦蝶!”

“噢,是你!”段锦章轻接了句,转瞬的,怒火被荡漾开去。

在一边系着扣子的周小雅发觉了段锦章口气中的转变,她有些奇怪,是谁让他前后转变这样的快。

就在这时,听到段锦章说:“楚蝶,你别害怕,我马上过去,你不要怕!”

听到梦蝶这个名字,周小雅感觉心被敲了下,看到段锦章挂了电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他似在想着措词般:“是这样,楚蝶出了些事,我要去帮她下!”

周小雅看着段锦章,三秒钟,两个人都不说话,最后,周小雅轻笑说:“好吧,你去吧!”

段锦章转身要走,可是,他回身过来,把正在发怔的周小雅抱住,狠狠的亲了下她的唇,口中不解气的说:“今天饶了你了,下次……”剩下的话不言而喻,周小雅气恼的说:“怎么还会有下次,我再也不到你这里来!”

段锦章不理会她这样的话,拎着她一起出了门。

车子开到一半,周小雅下了车,她不想去看那个什么楚梦蝶,而段锦章似乎也没有让她同去的意思,周小雅下了车后,看着汽车远远的开了去,她发呆了许久,为什么,感觉心上酸酸的,连口中也泛上酸意来,吃醋了,一定是的,她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不跟着去,那个楚梦蝶再美,已经是过去式了,为什么老是怕见到她。

该死的段锦章,一定去与她鸳梦重温,恨得牙痒痒,吃醋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周小雅一边的咬牙暗骂,一边的踢着路边的一个饮料罐向前走着。

踢一下,走几步,再踢下,我们都做过这种游戏的,周小雅把那饮料瓶只当成了段锦章,一脚,踢他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虽然这种欺负,自己也是很喜欢的,汗,想什么呢!

再一脚,踢他不忘旧情,只人家一个电话,就巴巴的跑了,切,还在那样眼花耳热的情况下跑掉,汗,又想什么了?

周小雅有些懊恼,一脚踢得狠了,饮料瓶飞驰出去,落到一辆停在一边的车身上,再弹回来。

周小雅张大了嘴,不想自己做了这样幼稚可笑的事。

她走过去,车里竟坐着人,车窗阴暗,只看不清里面人的长相,但模糊可见是一男一女。

周小雅忙弯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车窗放下来,一张周小雅熟悉的脸露出来,竟是那个唐珑烟。

“小雅姐,没事的,好巧,看到你!”她轻笑着说,声音柔媚好听。

“噢,珑烟,是你啊,呵呵,我真是不好意思!”周小雅道,她向里面看了下,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不认得的,模糊的印象,就是他很酷,坐在这样黑黑的车里,还戴着一副墨镜。

“你好,很报歉!”周小雅向着他说了句,可是那个男人只从鼻子里冷哼了声,算是听到了。

周小雅撇撇嘴,只向着唐珑烟说:“你儿子的裁些了吗?”

说及此,唐珑烟的脸有些暗下去,她轻声道:“做过手术的,现在,就怕再复发!”

“噢,是这样!”周小雅说道,心上也难过,她看过那个可怜的孝子。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既然要同她说话,就下车吧,我还有事!”

原来是那个墨镜男在发令,周小雅很受不得他这样冰冷的声音,可是,唐珑烟却推开车门,连连的点头说:“对不起,耽搁您了!”

就是唐珑烟下车后,车子就绝尘而去。

拽什么拽,周小雅对着汽车屁股吐出句。

可是,唐珑烟的表现让周小雅有些吃惊呢,那一日在王梓婚宴上,见识到她那样孤傲的样子,可是,对着这个男人,她却毕恭毕敬般。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雇主,刚顺道送我到这里!”唐珑烟解释到,她看到周小雅似不解的样子,就说道:“我在他家里做帮佣。”

“噢!”周小雅轻声答了声,再两个人就没了话般,周小雅从唐珑烟的穿着上,已经推断出她的身家,果然不出所料。

唐珑烟看着周小雅脸上有些郁闷的样子就问道:“小雅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噢,没有!”周小雅亲热的挽上唐珑烟的胳膊:“没有什么,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呢?”

“我去医院,孙大夫说,大宝又有些发烧!”唐珑烟说道,第一医院的大门就在不远处了。

“是吗,我也去看看你的儿子,还有,孙大夫就是孙修文吧?”周小雅道。

“是!”唐珑烟道,补充了一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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