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章从没有想过,在自己的人生中,有一天,吃饭会成为一个问题。.

但现在,他不得不面临这个问题了。

看着面前光洁的盘子中,可怜了这盘子了,他亲自挑选的,犹如艺术品的名家瓷坊出品的一整套。可是,现如今,这光洁的盘子中,两个黑溜溜的东西,让他很怀疑自己的眼睛。

“周小雅,这是什么?”段锦章抑制自己的恼火,用筷子扒了扒,轻声问。

对面的周小雅,她的盘子中,也有两个同样的东西,好像比自己这两个,还要衰一些,更糊一些。

“那个,我做了煎蛋,还有烤肠!”周小雅说道,很不好意思的补充:“营养学的角度上,早餐吃牛奶鸡蛋,是最适合的,还有,中午要是吃正餐,就不能荤素搭配,要只吃一种噢,最好是素的噢,晚上,只要吃两个苹果就可以了!”

周小雅最近刚上过塑身课,所以,这些,她都是现学现卖的。

“素的?苹果?”段锦章不确定的再问了遍。

“恩,是呀,这样最营养,还不容易发胖!”周小雅肯定的点头,心上有些虚,自己的厨艺确是拿不出手的。

“那个,周小雅,你想拿我当兔子养吗?”段锦章压着火气继续问。

“不是,你不喜欢素的,这有烤肠啊,肉的呢!”周小雅说道,有点见汗了。

“呵呵,你这烤肠太别致了,我简直不敢吃!”段锦章说道,看到手边有一杯牛奶,他想着,现今看来,只有拿它暂时裹腹了。

拿起牛奶来,他喝了一口。

然后他看到盘子中那烤肠,不由得暗咽口气,周小雅,你不会做饭,不是你的错,可是,你烤香肠可以烤出这样的形状来,就是大大的不该了。

那一根香肠被烤得有些缩,不知为什么,外面的包衣都有些萎缩,看着皱皱的,那个,颜色,也与那个极为相适,汗啊……

段锦章怎么敢吃,看着都要吐出来。

“是呀,吃肉是不太好的,吃什么补什么,吃肉会吃成大胖子的!”周小雅于此时突然的说道。

扑,一口牛奶不及咽下,全数吐出来。

“周小雅,你不要再说了!”段锦章咳起来,周小雅忙拿过餐巾纸来,帮忙擦着他的身上。

吃什么补什么,难不成她存心,做出这样恶心的东西来给他补,难道,还嫌他不够,汗哒哒的。段锦章不由得邪恶了。

“算了,我们外边吃吧!”段锦章站起身来。

周小雅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一直都是妈妈做饭,我从来没有做过,也没有兴趣来学,以后,我会学的,真的!”

“好吧,等你学好了,我再吃,现在,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段锦章说。

结婚了,上 床了,生活在一起,才会发觉,你视为公主或王子的那个人,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如童话坠到现实中,都要有一段的适应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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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雅与段锦章这一天的下午,就要回到段锦章的家里的。明天是第三天回门日,他们的蜜月定在了第四天。

在外面吃了饭,周小雅的气焰明显得弱了些,像个听话的小媳妇般,一天都乖乖的跟在丈夫的身后。

是她自己无立场啊,不会做饭的女人,怎么的,也好说不好听啊。

妈妈曾无数次提着她的耳朵,要她学着点,可是,那时,她根本没这个心思,总以为,做饭还不是很轻松的事,今天早上,她是知道了,自己于做饭这件事上,是个低能儿无异。

段锦章的车,直接的开进了段家大宅内。

周小雅穿着一件水红的裙子,是段锦章挑给她的,段锦章说,此后,她的穿衣标准,必须由他来定。

衣柜里,挂着好多衣服,都是段锦章亲自挑好放进去的。

下面的抽屉中,那一双双鞋子,让周小雅直眼晕,怎么可以这样的奢侈的,她对段锦章说,这些够她穿上一辈子的了。

段锦章只叫她呸三口气,说童言无忌。

一辈子,谁说得好,他只不过,给她备下了,现今最流行的款式各一双罢了。

阿姨过来开了门,直叫:“段少,少奶奶好!”

周小雅对这个新称呼太不习惯,不过,段锦章直接拽进了她去。

客厅里,只有王学静一个人在。

“你们来了!”王学静笑着说,然后对着阿姨说:“去楼上叫先生下来!”

阿姨上去不一会儿,走下来,段显跟在身后。.

段显走得很慢,直挺挺着腰身,每下一个台阶都要吃牙咧嘴般。

“爸爸,你怎么了?”段锦章有些意外,忙站起来,去扶着父亲。

段显见到儿子与新入门的儿媳都来了,他有些窘,但兀自镇静的说:“昨晚上不小心,把腰抻着了,呵呵,没事的!”

眼神瞄到了妻子王学静,见她正埋着头,一张脸似在发抖,他知道,他的老婆在笑他呢。

段显脸上再红些,直挺挺的坐下去。

说起来,这腰伤得,太伤他自尊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还年轻得很,还有着当年勇,可是,昨夜里,他被打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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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段显与妻子回了家中。

看着儿子幸福的样子,段显不由得高兴,虽然儿媳是情敌的女儿,可是,看着喜庆的周小雅,很得他的眼缘,他很奇怪自己的儿子,一直没有想到,他会给自己找这么个纯静的女孩子,娶回家来。

晚上,段家静得很,虽然段锦章没有结婚前,在家住的日子也不多,可是,现在,感觉,与从前就是不一样了呢。

阿姨与门房老刘是一家人,所以,夜里,阿姨都会到门房那里去睡。

此时,方觉得,诺大的一个家中,只有两个人,会有多寂寥。

段显穿着睡袍,躺在床上看书,其实,是一个字也不曾看进去的。

他的眼神都偷看着王学静。

他看到王学静洗了澡出来,穿着那件,自己买给她的真丝睡裙,淡紫的颜色,两根细细的带子,下面,只及膝,所以,只遮得刚刚好的尺度,让他浮想连连起来。

王学静真的保养得很好,腰上,一点的赘肉也没有,胸更是一点也没有下塌。

看着她姿势优雅的坐到梳妆台前。

扑着一层层的水和乳的到脸上去。

然后,松开她的盘发,她的头发其实很长,染成深褐色,直直的垂下来,如瀑布一般。

她用着梳子,一下下的梳着头,仿佛没完没了。

段显不由得说话了:“你怎么还不上床,一个头,就梳这半天!”

王学静头也不回,只说道:“我这柄,是特制的玉梳,有按摩的作用,还疏通血管,老中医都说,要日梳头百下的!”

段显急切的说:“什么,还要百下!”

王学静听了他口气中的急切,就笑着回头:“是呀,你急什么?”

她这一笑,两个人的距离瞬间的就缩短了许多。

段显见妻子,明媚还如妍,就再沉默不得,他早就等在这里多时了,见她又是洗澡,又是上妆的,等得他心痒难耐。

一撩被子,他走下床来。

几步走到妻子身后,迅速的弯身抱起王学静来。

“呵呵,你这是做什么?”王学静道。

“你都急死我了,还要梳一百下,你不是要弄到明天早上去,我都等了这半天了!”段显边说,边走到床边去。

王学静有些羞涩,自两个人上次各述了心中情劫,重在一起后,这些日子来,段显都粘在她的床上,不,现在,是他们两个人的床了。

即使不做什么,也要紧紧的抱着她,看到他待自己如珍似宝的样子,王学静心里就好难受,原来,多情的,是最专情,自己竟负他这么久。

那时,他们还年轻,就像两个执拗的孩子般,彼此伤害。

他总是夜半来登她的门。

有一次,她新换的锁,他竟没有打开,一时怒气上来,就在外面狠狠的敲:“王学静,你给我开开门,我是你丈夫,难怪不能进你的房门吗?”

王学静不理会他,只靠在床头看书。

她以为,他只敲几下就会认败的走开。

可是,那一天里,他敲得那样久,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她不由得怕了,怕惊起还很小的段锦章来。

她只有走过去,打开门来。

段显怒气冲冲的闯进来,随手的摔上门。

“干什么,要锁着门!”段显咆哮如雷。

“你不要吵,吵醒了孩子!”王学静说道,她不理会他,只向着床上走去。

下一刻,她就被段显搂住了,他狠狠的吻在她的脖颈上。

王学静挣扎着,终于也让她摆脱开:“你不要这样,太粗鲁了!”

段显如被打击,只怒吼道:“当然我是粗鲁的,不如你的那个学长温柔!”

王学静顿了下,她走过去,要开了门:“请你出去!”她气恼的说。

段显走到了门边,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别过脸去,他就再也不想走了,只一把抱住她,他只说道:“哼,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丈夫,你想给那个男人,来守身如玉吗,我偏不让你如意!”他抱起她来。

王学静疯了般的推着他,挠着他,抓着他,她不想,让他刚刚吻过别的女人的唇,再来吻她,不想,让他刚刚在别的女人的床上下来的身子,再爬上她的床。

可是,力道上,她永远不是段显的对手。

脸上,生生的挨了一巴掌,他是头一次的打她,她愣了下。

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听到他还在说着狠话:“在这张床上,你想着谁,让我告诉你,思想的出轨,远比身体的出轨,要可恶!”

他因为在她这里得不到温柔,一为气,一为欲,他去找不同的女人,可是,她们都不是她,他想要的,从来只有她啊。

身上,她的手打得生疼,可是,不会让他想退却的,他今天来,就是要得到她的。

的身子,如开出无数朵的花来,细嫩的肌肤上,朵朵吻痕与咬痕,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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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能回忆,那样的时日了。

此时的段显是那样的温柔“学静,我们不老,我们还有时间,我不想我们老去!”段显说。

“噢,好的,我们不老!”王学静只喃喃的说。

他好温柔,好温柔,好像要弥补曾经的无情般。

段显额头上滴下大粒的汗来,刚刚,到达巅峰之际,他好像听到自己的后腰上,响了下,骨头在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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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段显直着腰接过儿媳递过的茶。

看来,是真的老了呢,他不得不承认。

段锦章看到父母间奇怪的神情,他只有莫名,但,隐隐的,他似又想到了什么。

所以,离开时,他偷偷的发短信给自己的老爸。

段显收到短信,见上面,给他罗列了许多中药材,他看到什么鹿鞭,人参,枸杞之类的,他突然的笑了,口中对着王学静说:“不愧是你儿子!”

“怎么了?”王学静不解,只按着丈夫的腰问。

“很会保养呢,嘿嘿……”段显只说,也不说明,这是两个男人间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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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锦章与周小雅第三天回到周小雅的家中,第四天,就开始了一个月的甜蜜之旅。

去了欧洲,法国,英国,意大利,但凡浪漫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一个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所以,这天,当他们从飞机上下来,踏到自己熟悉的土地上时,他们都感觉欣喜异常。

回到了家中,足足睡了一天,倒时差,补觉,当清晨光透进来,照醒了两个人。

“后天,我就要上班了呢!”周小雅说。

“这么快!”段锦章有些诧异。

“还快,我都请了两个月的假了!”周小雅说。

“说实话,周小雅,你那份工,要不要都无所谓,我想你在家里好好的给我当老婆!”段锦章说。

“那怎么行,这个问题就不要再说了!”周小雅要起身。

“干嘛?”周小雅有些没底气的问,其实,从段锦章的眼神里,已经猜出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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