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知道冷吗?都冻成这样了,楞一声都没哼。.”萧七七看着轻尘浑身白霜,只怕这冷的有半个时辰了,可半个时辰了,竟是连闷哼声都没有,她还以为他在休息呢。
轻尘从那通红有点小肿的手指往上看,落在了萧七七那张满是麻子的脸,懊恼气愤的神色,尽显无疑,“习惯了。”
寒冷,疼痛,没有半点的用处,何必去喊,都是多余,连他活着,都是一种多余。
缥缈如云的声音,让萧七七更是气恼,抬手就是弹了一下轻尘的额头,“习惯毛线,痛了,冷了,就喊出来,别像个死人,觉得痛,才活着,像你这样看着像个活死人。”
轻尘惆怅的眸底,望着萧七七伪装的麻子脸,很顺从的嗯着,这是他死前,最后的温暖吧,真好,还知道有人关心他,他不去管这背后是否有什么,反正他很高兴。
萧七七看着轻尘这般,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转身拿了药箱,从里面取出银针,然后忍着他身上的寒冷,把他上身的衣襟给扒开,露出了他那洁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肌肤上还冒着寒气。
“你也想要生我的孩子?”看着萧七七这般粗鲁的扒开他的衣服,轻尘想起了那不堪的往事,让他轻皱了下眉头。
是了,往事再不堪,他也习惯了,反正不会痛。
还没等萧七七说话,轻尘那缥缈如云的声音,又响起,“只是我很脏,你碰了,也就脏了。”
……
“胡说什么呢。”萧七七只觉得无语,他是她见过最白的人,而且眸子而很明澈,根本不像脏的人,还有,她干嘛要生他的孩子。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若是你,那可以。”轻尘又轻飘飘的说道。
“神经病。”萧七七翻了个白眼,抬眼看了下轻尘的脸,那张谪仙一把的脸,也覆上了一层白霜,连他的嘴唇也是如此,看着就像个雪人一样。
没有再犹豫,忍着指尖渗入到骨髓的寒意,拿着银针,在他胸膛摸索着找到了穴位,然后扎了进去。
他上身也覆盖上了白霜,又寒冷,所以她要摸索着,才能准确的找到穴位,把他身体的寒气给逼出来一点,这样他就能暖和一点。
“你不是要生我的孩子吗?”看着萧七七只是在他身上扎针,反而没动他的其他地方,反而让他感到奇怪。
“我只为阿珩生孩子。”说着,萧七七又摸索着找到了一个穴位,又是一针扎了下去,“还有,你不要在神经病,不是所有人都想要生你的孩子。”
轻尘淡淡的哦了一声,看着萧七七拿着银针的手,已经被他身上的寒气给冻的红肿了一圈,她的麻子脸沁着汗珠,“阿珩是谁?”
“我夫君。”萧七七又是一针下去,这人跟谪仙一般,可是真的好话唠啊。
“伴侣吗?”
萧七七轻嗯了一声,一针缓慢的扎下去,然后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给轻尘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