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头滋生出那种念头,原本她只是想想而已,但是在看到现在的总裁,他似乎有些发热,没有往日里头的凌厉,多了一份柔弱,看得让人母亲情怀上扬了起来。

柯立均支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他是知道的,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秘书,可在听到她关切的问话的时候,他觉得眼前见到的人是恩真。

那个时候她也还在公司,有一次他重感冒,发着烧还是勉力进了公司。

“立均哥,你病了,好好休息吧!”她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颇有些苦口婆心地劝着他。

他那个时候哪能听得了她的话,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离开我的办公室,我不想看到你。”

他那个时候想的只有一件事情,尽快地把公司的业务上手,他才是柯氏正统的继承人,而不是所有的决断权因为父亲的倚重而落到了她的身上。

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看到她眼神之中落寞和受伤,也没有看到她默默退出的时候那孤单而又消瘦的背影。

他的眼中只有工作还有雪儿。

如果时光再让他重来一次的话,他想自己应该会好好看她一眼,看到她眼中的关心,或者,他应该回以一个温柔的浅笑,说一句“没事,别担心”,而不是说那么伤人的话。

怎么办?!

柯立均想着,这几年,他时不时会想起恩真,就像是温书一样一边又一边地温习,柯家,柯氏,两个人一起走过的路,去过的地方,念过的大学,参加过的联谊,去过的酒会,这些都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地重现,一遍又一遍地加深了他的印象。

他想,恩真真的话,只怕会得意上几分,“柯立均,当年你对我毫不留情,今日又何必故作深情。”

柯立均想,或许恩真会这么同他说的吧,只是她现在不再记得他了,一丝一毫都不记得。手

“总裁?”

傅盈看着他一声不吭,忍不住出声问着。

他的眼神之中有些迷茫,好像是在透过她看着某个人一样,这种眼神让她觉得有些震撼。

“你叫我什么?”

柯立均看着她,低声地问着,他的唇边带了一点笑意,“恩?”

那薄薄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有点魅惑的味道,微红的脸,魅惑的笑,润的他整个人有些邪魅,酸涩的眼睛根本瞧不清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只是直觉地反应她唤他的名不对,不应该这么唤他,她不该这么叫他的……

傅盈看着柯立均,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有些尝试性地开了口,“立均哥?”

她进公司也有六年的时间,那个时候她刚出校门,也不是总裁秘书,而是其他部门一个小小的秘书,那个时候梁恩真还在公司。

她瞧见过那个女人,她曾经视察过她所在的部门,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的,她是她的目标。

所以她慢慢地往上爬着,终于到了现在总裁机要秘书的地步,但是也就仅限于此了吧。

后来的时候,她也见到过总裁对她的姿态,也似乎没有把那个女人当做一回事,她一直以为总裁对梁恩真是没有半点情谊在的,有哪个丈夫会把自己的妻子送进监狱里面去的,所以她一直认为总裁心目之中唯一有的女人是雪儿,潘小姐。

但是三年前,梁恩真刺伤总裁,总裁不但没有追究,甚至在不经意之中还维护了自己的前妻的时候,她觉得总裁对梁恩真不是没有感情在的,毕竟他们也是一起生活了好些年。

而且,这三年之中,总裁和他的未婚妻潘小姐也问题多多,他们的感情,似乎进入了倦怠期,有时候她也能够看到总裁在经过原本应该是梁小姐的办公室的时候,会有些慌神。

她赌了。

看总裁他现在心底里头想的是不是梁小姐,她依稀记得,梁恩真就是这么叫总裁的——立均哥。

柯立均笑了起来,嘴角的笑容有着一种满意的色泽。

傅盈大了胆子,绕过了办公桌,俯身亲吻上了柯立均的嘴角,轻轻地低喃着:“立均哥……”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因为在她亲吻上柯立均的时候,他很快就回吻了上来,他的吻近似狂虐,带了一点点的啃咬,他的呼吸带了一点生病时候的热度,灼得她整个人也像是发了烫。

柯立均已经看不到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他只听到她一声一声地叫着他“立均哥”,声音里头带了笑,声音是那么的媚。

那一声一声的叫唤,让他想要握紧眼前的人,紧到再也不想放开手,她在他的怀里,他好像看到了十七岁那年的她,只要他轻轻地一招手,就能够见到她扬着笑,兴高采烈,像是一只翩舞的蝴蝶那样进了他的怀里,脆脆地叫着“立均哥”。

她的吻像是被他感染了一样,带了一点狂乱,但是,柯立均想的最多的是那年的夏初的黄昏,她偷偷地亲吻他,像是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脸上有着微微偷腥之后的小得意,像是,绵软,入口微微的甜。

傅盈笑了起来,她无所谓他是否把她当做了替身,她也无所谓是不是替身,重点是谁能够陪在他的身边更长远。

她想到雪儿来公司的时候打量着她们这些女秘书的眼神,她明确地告诉他们别想爬上枝头当凤凰。

但是,这野鸡也能成凤凰,她这出身比她可是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这天,也该变了。

傅盈轻轻地笑了,她蹲下了身,半跪在地上,拉开了柯立均的裤头,温暖的小嘴覆上去,含=吮着,听着他越加浓重的呼吸声,而那坚、挺越见挺立之后,她站起了身,退下了自己的长裙,褪了一边的丝袜,褪下底-裤,缓慢而又坚定地用自己的包裹住那坚、挺。

她像是蛇一样摆动着自己的腰肢,亲吻着他的脸,像是满足他一样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他“立均哥”。

而柯立均只是喘着气,原本就有些烧红的脸越加鲜红。他抱着她,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他充实着她,不停地贯穿她,然后重重地泄在了她的身体里头。

柯立均这三年里头的确是有过不少的女人,年轻的足以能够给他孕育孩子的身体,但是他还是做好每一次的防范措施,不是他不想要孩子。

乔津没有接她的电话……

恩真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管她打多少次,那机械化的女声用英文告诉她“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打家里头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只有那答录机的声音。

恩真一直很喜欢自己家里面的电话答录机的声音,开头的是乔忆津小朋友的软软的一句“这是乔忆津宝宝家,请问你是要找妈咪还是爹地”,接着才是乔津的的声音,“你好我是乔津,现在我不在家,如果有事的话请留下口讯,等我回来会回复你。”

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就算乔津因为在医院里面进行手术,家里面至少还有艾那在,至少她的宝贝也在家里面,怎么可能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恩真想了想之后又拨打了艾那的电话。

“抱歉,夫人,我的奶奶跌坏了腿。我前两天和先生请了假,先生也答应了让我回去照顾奶奶,先生说会自己请假带着小少爷。”

这样。

恩真怏怏地挂断了电话,她实在想不出乔津会带着孩子上哪里去,大概是一向能够找到他,就算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人那么在几个小时之后也能够得到回复。

恩真算计着加拿大和B市的时差,从晚上一直等到了天明,她时不时总会打一个电话给乔津的手机还有家里面的座机,但是得到的回复大多都是没人接听。

她觉得她是要疯掉了的,怎么可以这样突然之间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要吓她好不好,原本在B市里头她就已经每天都在挂心着他们两个人了,现在居然还让她找不到人,这是要吓死她才甘心么。

恩真整个人有些无措。

一早去公司的时候,她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雅尔冰也发现了恩真的心不在焉,在她递上来的合约上居然在金额上出现了一个细小的错误,如果不是他发现出来,只怕雅氏要因为这样而蒙上损失了。

“抱歉,大哥我一会就去把合约更改过来。”

恩真也舒了一口气,还好最后这合约还是要过了雅尔冰的眼,但是这也是她的一个重大的过错,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很重大的失误。

“你今天心情不好?”

雅尔冰扣住了文件夹,他看着恩真,她今天一早的气色不大对劲,憔悴的厉害,像是一夜未睡一样,脂粉也遮盖不去,她的眼神之中有些慌乱,一点也没有往常的镇定。

“大哥,”恩真看着雅尔冰,“我想回加拿大……”

她原本答应过雅尔冰来这里呆一周的,包括处理眼下的一个重大合约,但是现在乔津一点回应都没有,她有些紧张,想回加拿大去看看,至少让她心安了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