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域的书房。.

严肃的气氛,在房间里流转,甚至于还有些许的剑拔弩张。

很细微,因而很难发现。

只里面的几人,都不是普通人,又怎会不知这件事,只不过,是在假装不知道罢了。

少顷,这份诡异的平衡终于被打破了。因为一句话。

“凯撒家主,我希望你能主动离开丫丫”

宫域的话,那样的严肃,都不带一丝的试探。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君玘夜离开宫媤雅。

他也确实想要君玘夜离开宫媤雅。

他始终觉得,宫家不应该掺和进奥尔莱斯家的任何东西。

气氛也在这一刻,凝重了起来。

君玘夜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顿时就暗了起来。

越来越暗。

甚至于不知是不是宫域的错觉,他居然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些许的红色。

“不可能”少顷,他低声说。

像普通的回话,却更像是誓言。

他是绝对不会离开丫丫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任何人。

“宫老,这件事,绝对不可能”他又说了一次。

他还没想过在宫域这里放弃。.

他也有听丫丫说过,对于他们的这件事,宫域是默认了的。

“凯撒家主,你们并不适合”闻言宫域的眸子里划过了其他的东西。

然那面上,依旧毫无显现。

他还是那样的成熟。

“你自己不也很清楚吗,你们确实不适合”

年龄是一个,宫域其实也怀疑,他们连观念都是不同的。

君玘夜这个人,要多狠辣就有多狠辣,要多无情就有多无情。而他家的丫丫,天真无邪,甚至都不知道很多的事情,所以他们的观念真的相差太大了。

好吧,直到此时此刻,宫家一家人都还是相信,他们的丫丫,天真无邪这件事。

“我们很合适”闻言君玘夜却明显不赞同这句话。

他们当然是很合适的,不然,有人不可能相爱了那么多年。

这个世界上,唯一合适的人,就是她。

“你怎么就知道你们一定合适,你们现在在一起多久了?你就这么清楚了”是旁边的宫夙开的口。

其实,他也有想过这件事,只是最后,因为丫丫的坚持才放弃了。

也许,他们也真的合适说不定。

但现在他是不可能说出这件事的,一看父亲现在就是在为难凯撒,他才不会去冒犯父亲大人。.

“我清楚”君玘夜的回答却是那样的坚持,“就算是不合适,我也会让它变得合适”

他们是一定要在一起的,无论任何原因,任何情况。

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出现了分歧,他也会为了她而改变。

只要,他们能在一起。

“……”

他的话说完,宫域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改变,让丫丫为你改变吗?”

那样的话,他们宁愿不要。让他们的丫丫变得和他一样的冷血无情,这绝对不是他们希望的。

他们的丫丫,就该一辈子被人宠在手心。

“不,我改变,我会将自己变得适合她”他希望他的丫丫一直就是现在的样子,他才不要她的改变。

“……记住你说的这句话”闻言宫域终于下了决心。

也许,这样的君玘夜会适合他的丫丫也不一定。

而他也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只要,凯撒能够对丫丫好就可以了,其他的,又有什么呢?

那些,都好解决。

“好好待丫丫”宫域又补了一句。

“是,一定会的”闻言君玘夜的眸子里罕见的出现了喜意。

他知道,宫域这算是同意了他们俩的事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他一定会对丫丫好,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

对于此,旁边的宫夙眼睛里也带了笑意。

他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男人的想法也很简单,只要,他能对丫丫好就可以了。

……

君玘夜这边倒是解决好了,而另一边,温雅却还没有准备原谅君以静。

“君夫人,你有什么就说吧”亭子里,温雅面无表情的开口。

她不喜欢君以静,这样的情绪,那样的明显。

“宫夫人,我道歉”见状君以静无奈,却也没有怪她,就像她要护着她的儿子一样,温雅也一定是护着自家的女儿,而她原来的做法对宫媤雅确实不公平,温雅会这样她也能够理解。

只是她也知道她们俩的关系不能再这样僵硬下去了。

看君玘夜的态度,是已经认定了宫媤雅,她们未来便会是儿女亲家,那样的状态不好。

而她本就是理亏的,自然要道歉。

“我当时不应该说那些话的”说起来,那些话还真的挺伤人的,至少对于宫媤雅来说很伤人。

“……”闻言温雅这才看向了她。

眼里也没有了刚刚的冷漠,此刻她的心里才算舒坦了一些。

而且,她也不是真的就想和君以静闹翻了,不管怎么说,他们未来成为亲家的可能性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闹僵了对她家丫丫的以后也不好。

“君夫人,你疼你的儿子,我疼我的女儿,所以这件事算不上谁对谁错”少顷,她开口,语气也软了下来。

这是君玘夜的母亲,也有可能是丫丫未来的婆婆,又怎么可能真的和她不说话。

“只是,君夫人以后还是注意一点的好,在人家父母面前说这些话,任谁都会不开心吧”当着她的面,就敢那样说她家丫丫,那背着她的时候,岂不是说得更多。

“宫夫人,这件事不会再有下次”君以静说,像是保证。

君玘夜对宫媤雅的在乎,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对于宫家,她也不能同他们闹翻了。

“希望如此”温雅瞥了一眼君以静。

……

而此刻的宫家角落里。

一道身影正站在那里。

阳光撒下来,让他的脸一半光明,一半阴暗,深邃幽沧的眼睛里,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偶尔间,眸子瞥瞥宫家二楼的一个房间。

而那个房间,正是宫媤雅的房间。

眼里流露出些许的回忆,还有些许的沉迷,但很快他又会清醒过来,然后眸子里就只余下了悲哀。

没有丝毫的情绪,就像此刻的他,不过是一个雕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