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小母后,你别逃 > V122 母后希望儿臣回去吗?

那个孩子,是她倾尽生命都想保护的人,如果他留下她,又怎么安置那个孩子?那时候,他气急,差点迁怒于她,其实他也感应得到,那孩子,很可能是他的。

四年前的那一次,他没有在事后给她喝药,只因他想给她束缚,一旦有了孩子,是不是就能留下她,给她希望活下去?

未曾想过,她还是离开了。

而如今,那孩子,成了最大的羁绊。

落寞的笑意挂在嘴角,想着她在离开时的那一股决然,他就知道,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她,真的想要离开,可偏偏,他没有任何筹码了,连那一份爱,都赌输了。

屋外,已是一片星辉,凤初漠收紧十指,再抬眸,又倏尔看向黎姿,视线淡淡的,“姿儿。”

黎姿立即应了一声,就听那人继续道,“朕送你出宫吧,给你找户好人家……”

“臣妾不要……”黎姿脸色一变,抿紧唇,忽而跪在了凤初漠身边,“皇上,臣妾愿意将位置给那姑娘,臣妾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您喜欢,臣妾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皇上……”

凤初漠垂眸,望着黎姿哭得梨花带泪的眸,曾几何时,这个女子已经陪了他四年,无怨不悔。

弯唇一笑,他将她扶起身,手指拂过她凌乱的发丝,淡淡一笑,“姿儿,朕不想再耽误你。”

这一生,他不会爱上其她女子。

黎姿脸上带着泪,心里是一阵一阵的疼楚,手紧紧握住裙摆,就连身子都在颤抖,“臣妾,留在宫中也不行吗?臣妾不会跟她争,皇上,臣妾会安分守己,只要……”

“姿儿,不行。”凤初漠神色微敛,眸底一丝落寞,又转身背对她,望向窗外,“朕想给她唯一,这后宫三千,朕都会撤离,朕只要她!”

黎姿抿唇,从身后环住那人,不住地摇头,“皇上,求您,不要赶走臣妾,求您……”

凤初漠难受地阖上眼,脸色有些苍白,黎姿见状,扶住他,看到那人那般疼楚的神情,她咬牙,踮起脚,吻上了他。

就当是最后一次,就当是为了给他留下一抹记忆,哪怕,他不在乎……

凤初漠眯紧眸,望着黎姿一厢情愿的模样,手顿在空中。

门边,传来一阵响动,凤初漠微惊,就见一抹粉色的衣袂滑过。

心中一动,他推开黎姿,就往外追去,御书房的庭院前,那道奔跑的身影,不是她又能是谁?

步子有些微不稳,凤初漠咬牙,使了轻功,将那人搂在了怀里,“母后……”

月夕咬唇,那灼热的体温让她莫名地有些委屈,狠狠将他往后推,月夕只想逃脱这里,可未行几步,就听一阵重物委地的响动,顿住步子,她转头,就见那人直直摔在了地上。

微微皱眉,凤初漠的手握得很紧,却半丝声音也没发出。

“凤初漠……”月夕懊恼地将他扶住,一阵愧疚,明知他今天发高烧……

身子倏尔被他搂进怀里,力道之大,让她有些窒息。

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蜗处,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怒意,喷薄而出的怒意。

“不是不管朕了吗?秋月夕,你为什么还要来?还来做什么?”他似乎是用尽力气吼出来,身子将她禁锢得很紧,压抑的嗓音在寂静的地方异常清晰。

幸好,这是皇上的专属地方,没什么人经过。

秋月夕垂眸,不发一语,想掏出手帕为他擦拭额上的汗迹,他却将她锁得更紧,单手钳住她的下巴,“朕不需要你的怜悯,秋月夕,朕不需要。”

“是吗?”她淡淡抬眸,望向腰间的手,要挣脱,他却搂得更紧,让人好气又好笑,“凤初漠,不是说不需要我的怜悯吗?那就放手!”

他眯紧眸,手握得很紧,一股甜腥袭上喉咙,脸色更加苍白。

月夕看着心疼,感受到他全身的僵硬,伸手搂住了他,暗骂了一句,“笨蛋!”

只因为怜悯,我会费尽心思回来找你吗?

凤初漠,你就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笨蛋!

咬紧唇,秋月夕捧起他的脸,用衣袖擦拭他的唇,随即似乎不满足,她将头凑近,舌尖描绘他的唇形,又含住,存心要去掉那个人的气息。

他的动作微顿,微微退了开,不想将风寒传给她,“母后……”

“以后不准吻别的女人,你后宫那些女人也不行。”她开口,双眼有些红肿,看得出来,这样不平凡的夜晚,她也不好受。

凤初漠没说话,就见她又开始微微挣扎,他下意识不肯松手,月夕只得掰开他的手,“放手,我扶你起来。”

“不要。”他只听进前半句,下意识反驳。

月夕有些恼了,狠狠瞪他,“地上很好玩吗?你这么重,压得我难受!”

凤初漠的脸色透过一丝慌乱,立即松开她,只是那双大掌依旧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月夕明白他的想法,蹲下身,有些艰难地扶起他,而凤初漠努力稳住身子,尽量不让身体的重量压到她,每一步显得有些吃力。

月夕抬眸,有些无奈,看向不远处的人影,“恒远,把太医请到寝殿。”

恒远没答话,看向凤初漠,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秋月夕一阵羞愧,她又有什么能力命令恒远。

手被他微微握紧,月夕抬头看他,就见他喉间微动,嗓音出奇地吓人,“怎么,母后的话,还请不动你吗?”

那话,是对恒远说的,透着愠怒。

恒远低头,立即离开。

“我扶你回去休息。”

“母后希望儿臣回去吗?”他低声道,语气平淡。

似乎只要她不愿意,他就可以在这御书房呆上一辈子,是吗?

月夕一笑,她早该知道的,这人的性子有多倔,却也只对她,迁就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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