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呼吸,强迫自己理清思绪,做目前最该做的事情。然后,她睁开眼睛,对明明和静说:“我要送他去医院,你们回家吧。”

“你自己可以吗?”

“恩。”

明明和静互望一眼,点点头。她们在街道口帮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才结伴离开。

夏晚露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身高186的肖蒙扶到了车上。肖蒙靠在她的怀里,从没有过的安静和无害。夏晚露低下头看着怀里人苍白的俊脸,他的眉毛紧紧纠结,似乎非常痛苦。

即便如此,性感的唇只是紧紧抿住,不肯发出一声呻吟。这个倔强的男人,这个不在任何人面前屈服的男人,为什么会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是因为那个承诺?所以才不敢面对面?

靠在肩上的肖蒙身体突然向一侧滑落,夏晚露慌忙把他抱在怀里,惊吓使她的心脏开始猛烈跳动。她狠狠咬住唇,这个人应该和她再没有任何关系,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夏晚露,”怀里的男人在呢喃着她的名字。

她紧紧地抓住心脏位置。

“我,好想你,”

不!她的内心在痛苦中挣扎,求求你,不要再说这些!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都忘记了!求求你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

肖蒙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脸色越发苍白,皮肤却更加炽热。夏晚露惊觉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慌忙解开他衬衣的纽扣,冷汗已经在他健硕的身躯遍布,那深深纠结的斜眉让她感到阵阵心痛和仓惶,她手足无措地抚着他的发和脸颊,焦急地对司机说:“对不起!麻烦您开快一点!”

我的言行又一次违背了我的初衷,

医院急诊室。

“体温41℃,脉搏110,呼吸25,血压90……50。”

“马上物理降温,病人已出现休克症状,进行快速补液!”

“小姐!麻烦您在外面等。”一位护士将夏晚露推到门外,透过隔离窗,夏晚露看到赤-裸着上身的肖蒙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任人摆布。他看上去非常痛苦,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一遍遍毫无意识地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沙哑。

“病人现在烦躁不安,没有办法进行输液……”护士焦急地请示医生。

那名医生犹豫了一下,说:“把那女孩叫进来吧。”

当夏晚露握住他的手时,肖蒙停止了躁动,只是急速的喘息着。手好痛,她的手被他握得紧紧的,就像怕她会走掉一样,那么用力的握着,

开始输液时,他吐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只吐着水,脸上毫无血色。夏晚露开始害怕了,那种恐惧由心脏开始蔓延全身。她苍白着脸无助地看着在一边忙碌的医生,慌慌张张地问道“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一直吐个不停?!”

“小姐,我们会尽全力救治每一位病人。你首先不能慌乱,稳住自己的情绪才能安抚病人的心情。”

夏晚露紧抿着唇,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那种无助的模样让医生不忍了,“他是由于长期劳累,营养摄入不足,发着烧还淋雨造成的。你放心,会没事的。”

“,恩”她把肖蒙的手靠在自己唇边,轻声说:“谢谢你们,一定要救他,”

我虽然不曾拥有他,却也不想失去他,

一个多小时后,肖蒙的体温下降到38。5℃,尽管右手上的输液器源源不断地灌注液体,可他还是会吐。夏晚露为他盖好被子,用毛巾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她突然想起联络徐暗,可在他西装里找到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开,不知道是因为进水,还是没有了电。她只好放弃,细心地照顾着他。

凌晨3点,肖蒙的热度退到了37。5℃左右,偶尔会吐一次,仍是昏迷不醒。夏晚露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她突然感到口渴,想喝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拿杯子的手不停颤抖。已经开始休息的那名医生走了过来,“我帮你。”

摘下口罩的他看上去很年轻,眉清目秀,温和的笑容也为他的形象加分。

“谢谢。”夏晚露接过他递来的杯子,

“我叫广田储。”

“我叫夏晚露。”

“我知道。”

“?”夏晚露有些吃惊。

“刚刚他叫过你的名字。”广田指指床上的肖蒙。

夏晚露的脸刷一下红了,她躲开广田的视线,头转向一侧喝着水。

“如果我没认错,他是肖财团的肖蒙对吗?”

夏晚露心里咯噔一声,她沉默着,心中暗自寻找合适的谎言来隐藏肖蒙的身份。

“放心,”广田对他笑了笑,“我是医生,不会向别人透露病人的隐私。包括肖蒙曾经到这里看病这件事。”

冷汗顺着夏晚露的后背流下,这个医生太敏锐,她根本无言以对。

这时,肖蒙轻轻地叹口气。夏晚露慌忙俯身审视,害怕他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肖蒙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然后便缓缓张开了眼睛。就是这双可以把人吸进去的黑潭下一秒便紧紧地定格在夏晚露脸上。猛然对上他的视线,夏晚露的心又乱了,她反射性地后退,肖蒙却突然坐起慌忙抱住了她的身体。

广田直接当场呆掉,以肖蒙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醒了,也应该虚弱到连动一下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才对!可是,现在他却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夏晚露。

剧烈的动作让肖蒙呼吸不畅,冷汗又一次顺着发丝坠落到性感的锁骨上。

“不,不要走,”他强迫自己不要闭上眼睛。

凌乱的喘息让夏晚露莫名的心疼起来,她慌忙抱住他即将瘫软下去的身体,紧紧地,唯恐他倒下去。肖蒙虚弱地睁开眼睛,无力地在她耳边轻语:“我好想你,好想你,莫名其妙的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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