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露简直是欲哭无泪,她和夏天豪都是面临毕业的考生,如此三番四次转换学校的奇怪举动在 也算绝无仅有的了。

她自己也就罢了,自从遇到肖蒙夏晚露的学业就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是夏天豪不同,他的成绩一向不错,夏晚露曾暗自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他顺利完成学业,以便将来有份稳定的工作。

这样来回折腾,她不禁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夏天豪的成绩。

了解了夏晚露的担忧,夏天豪便笑着说:“肖先生想得很周到。他为我准备了专属的房间,请了家教还配备了电脑,甚至还有专车接送我上学。”

说到这,夏天豪挠挠头,表情更无奈了,“老实说,每天享受这种贵宾级待遇真是不适应,有种,恩,自己突然变成暴发户的错觉。”

夏晚露无力地拍拍他的肩算作安慰。夏天豪的心情她完全可以理解,虽说她们姐弟都是比较淡定的人,可如此大起大落的人生转变也确实让人措不及防。

“可不只是我哦……”夏天豪幸灾乐祸地笑道:“你知道我们被安置在什么学校吗?圣尔蒙特。贵族中的贵族,那里的气氛,你去一天就知道了,连校服都是非常奢侈的名牌。”

“……”夏晚露呆楞了几秒,僵硬地笑了笑,说:“还好,我们马上就毕业了,”

两人沉默对视片刻,便同时摇头叹息,“受不了,这哪里是我们呆的地方,”

夏晚露本以为肖蒙回到家就不乏人照料左右,而自己则可以抽时间进行考前狂补。谁料,晚饭时间一过,肖蒙便在众目睽睽之下,非常清楚地告诉夏晚露,要她陪他一起回房睡。

“夏晚露小姐,少爷的房间已经布置好了。”更夸张的是在场的人皆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这次夏晚露回来,小夏便要求所有佣人对她用敬语。夏晚露很尴尬地跟小夏商量可不可以换个称呼,比如直呼名字好像更显亲切。且知,小夏听后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您不介意,我们也可以叫您少夫人。”夏晚露的头立马摇得比拨浪鼓还欢实,拗不过的她只好乖乖地做起了‘夏晚露小姐’。

“那个,”夏晚露红着脸找着非常没有说服力借口,“我,我快考试了,还要复习,”

话还没有说完,肖蒙的人就走远了。而小夏则指挥着佣人目不斜视地收拾餐桌。这些人的反应摆明了是刻意的忽视。夏晚露在原地憋了半天,只得无可奈何地上了楼。

紧闭的双眼,因为动作太过僵硬连眼皮都在微微抖动。夏晚露悄悄睁开眼,庆幸自己之前背过了身,肖蒙还不至于发现她在装睡。她支起耳朵听了听身后的动静,看来那个男人还在安静地看书。她悄悄松了口气,偷偷打量这个拥有很多回忆的房间。面前的桌上,花瓶里的白玫瑰开得很是绚烂。今天小夫人告诉她,自从她插了第一束鲜花后,这个花瓶就再没有空过。想到这,夏晚露的嘴角不由悄悄上扬了甜蜜的弧度。

背后的肖蒙突然重重吸了口气。

夏晚露几乎反射性地蓦然坐起,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伤口又痛了吗?”

话一出口,她紧绷的神经就断线了。自己,还真不是普通的白痴,这样一来不就暴露了一直在装睡的事吗?男人俊脸上邪恶无比的笑意,又让夏晚露认清另一个事实,自己很不幸地中了他的圈套,无地自容的她恨不得脸上的燥热能将自己给人间蒸发了。

房间仅亮了几盏壁灯,那柔和的光线沐浴在肖蒙的身上有种暧昧的朦胧。即使身上有伤,肖蒙也不会更改每天洗澡这雷打不动的习惯。此时他的身上仍留有名贵沐浴液那特殊的香气,没有干透的墨发随意垂拂在鬼斧神工般俊美的五官上。黑色碎银纹睡袍松松地罩着他健硕的男性躯体,裸露的胸部上缠绕的雪白绷带更为他添了抹野性的美感。

夏晚露觉得自己胸口像揣了只兔子般蹦个不停,她慌慌张张地转身,不过肖蒙的下句话却打断了她睡倒的动作。

“我来做你的家教。”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咦?”夏晚露反身坐起,“公司不是每天送来许多文件让你处理吗?你怎么会有时间?”

“没有问题。”他单手支头半躺在床上,慵懒的笑容邪魅至极,“不过……可不是免费的……”

夏晚露茫然怔住的间隙,肖蒙颀伟的身躯悄然靠近,并在夏晚露惊觉的瞬间掠住了她的樱唇。火热的舌霸道地闯入芳泽,似乎要将浓浓的思念搅入佳人的内心般深入缠绵。夏晚露只觉全身的血瞬间上涌,脑中一片眩晕。

“嗯,肖蒙,”持久的纠缠让夏晚露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她的双手开始推拒他的束缚。可因怕触及他的伤处,那无力而小心的反抗反而更像是在诱-惑。

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中丝丝弥漫,将别样的情调注入到一室的暧昧温度中,

肖蒙将她的身躯紧紧锁入自己怀中,漂亮的骨感大手钻入她的睡衣抚摸着她徐暗滑柔韧的肌肤。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低垂的黑眸中染满了厚重的情欲,他充满力度的紧致长腿缓缓曲起,使彼此的下体紧紧贴合。

即使隔着布料,那昂扬而坚挺的欲-望所散发的炙-热温度也足以让夏晚露惊醒。她的身体急速撤离肖蒙的包-围,双手轻抵着他的胸膛。“肖蒙!你才刚动过手术一个多星期!”夏晚露凤眸中羞涩的流光飘向一侧,轻咬了朱唇,小声说:“怎么,怎么可以做这种,伤口会裂开的,”

肖蒙怔了几秒,便郁闷地仰倒在奢华的大床上,闭着双眼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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