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继续交流,她转身去橱柜上看去,真是琳琅满目,看得人都有些眼花。

“这个怎么卖?”云开看到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北极熊,个头不大,大概有30公分长,看电视或者发呆的时候抱在怀里刚刚好。

男人含笑着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you惑,“小姐若是喜欢,送你便是。”

“是吗?”云开笑了笑,将小北极熊抱在怀里试了试,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波澜,“难不成今天我是第一百位客人?所以恰巧能够享受到免单的优惠?”

“小姐可以这么理解。”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所以呢,小姐打算如何表示一下?”男人长了一双桃花眼,含笑的时候能将人的魂魄都勾进去。

不过对云开这个免疫力极强的人来说,这些构不成任何的you惑,她眨了眨眼,不点头,也不摇头,温和一笑,转而去看别的玩具。

“欢迎光临!”门口的布偶又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云开还没来得及朝门口看去,一个甜美的声音已经响起,“左锋,你不是去相亲吗?怎么还没走?赶紧去吧,别让人家女孩等你这个大男人,这样不好。”

云开挑了挑眉,也相亲啊?呀!她连忙将手里的毛绒玩具放在货柜上,低头看腕表的时间,还好还好,距离约定的时间下午四点还有半个小时,不急。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都没打算去!”被叫做左锋的男人哼了一声,离开云开这边朝门口的人走了过去,“阿言,不如你做我女朋友吧,我也不用再去相亲了,你说我妈也真是的,我这样相貌堂堂气度不凡一表人才男人中的上等品怎么能够去相亲呢?我才不去呢!”

被换做阿言的女孩有些无奈地抿着嘴耸了下肩膀,“抱歉,我可对小地弟不感兴趣。”

男人瞬间就变了脸,“你仅仅只比我大了三岁而已!女大三抱金砖呢,你今天给我爽快话,你到底做不做我女朋友?”

女孩没有再搭理她,朝云开走过来,看到她的时候,表情一怔,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有些激动,“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才是老板啊?”云开问,然后看了眼男人,“我还以为是他呢。”

女孩笑笑,“他是我的朋友,刚才我有事出去了一下,让他帮我照看一下,我叫许言,欢饮光临我的小店,喜欢哪个都可以给你优惠。”

原来如此,想着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开一家这么女性化的毛绒玩具店。

云开拿起刚刚放下的北极熊,笑着抱在怀里,“我喜欢这个,能给我优惠多少?”

许言看着她,脸上笑逐渐放大,“看你这样子我想起了自己跟你这个年龄的时候,送给你好了。”

“那怎么好意思,不行啦,你给我打个九折就行了。”

“九折?”被冷落的男人突然冷哼了一声,盯着云开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倒是敢开口。”

许言回头瞪他,“左锋,这里没你的事,相你的亲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我才不去相亲呢,你到底答不答应做我女朋友?你要是不答应我以后就赖在你家不走,吃住都去你那儿。”左锋一屁股在小沙发上坐下,翘着个二郎腿,顺手从货柜上拿了个长腿猴捏在手里蹂躏。

许言朝云开歉意地笑笑,解释说:“你别理他,他这人你越搭理他,他越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这个北极熊就剩下一个了,你若喜欢就送给你。”犹豫了一下许言又问,“如果我没认错,你叫小开吧?”

云开一愣,盯着女孩看了一会儿,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才问:“你……认识我?”

许言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精美的手提袋,将北极熊装进袋子里,递给她,“我们见过,不过是三年前的事了。”

见云开皱着眉头没说话,许言笑笑只好解释,“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跟你爸妈去过维也纳?”

“维也纳?”云开眯起眼睛,她确实去过维也纳,那年妈妈参加一个画展,她跟爸爸一起跟着妈妈去了维也纳。

“是你!”她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

许言笑着点头,“想起来了?当时从医院醒来护士告诉我你们一家已经离开了,想道谢却找不到你们,当时你们也没有留个联系方式,真的谢谢你们,三年前要不是你和叔叔阿姨,我都不知道……”眼圈突然一红,许言撇过脸,抿了下嘴唇,没有再继续向下说,“所以这个请你收下,不值钱,但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真的没想到有一日会在云城再遇到你,你给我留个地址吧,改天我带着念念登门拜访,再表达谢意。”

“念念?你的宝宝?”云开记得当时送许言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她怀着身孕,宝宝已经三个多月了,有流产的迹象,要卧床休息观察,原本她跟爸妈是要留下来照顾她的,虽然素昧平生,但是总也不能留她一个人在医院,可是当时外公病危,她跟爸妈必须赶紧回国,所以只能留了钱给医院,请了看护照看她。

许言笑着点头,“嗯我儿子,叫许念诺,两岁半了,上幼稚园,这会儿还没放学,要不就让他跟你见个面,当面谢谢你这个美女阿姨,救命恩人。”

“瞧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肮救命恩人,其实我跟我爸妈要跟你说声抱歉的,当年没等你醒来就匆忙离开,将你一个人留在医院,其实当天我跟我爸妈是去机场赶飞机,本来我妈妈是要到维也纳参加一个画展的,却突然接到我外公病危的通知,我们就急忙赶回国,所以……”

“那外公他老人家?”

云开抿了抿嘴唇,“已经去世了,不过还是看到了最后一眼。”

“很抱歉,我不是故意--”

“没事的。”云开微笑着打断许言道歉的话,“外公是寿终正寝,离世的时候98岁,家人都没有哭,是喜丧。”

许言暗暗松了口气,“那真好,叔叔阿姨他们还好吧?阿姨很漂亮,我那时候还以为是你姐姐呢。”

云开脸上的笑逐渐隐去,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袋子,再抬头努力地扯着嘴角,却根本就掩饰不住眼底的悲伤,她转移了话题,“这个北极熊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我在东区cbd开了一家茶餐厅,什么时候你过去我请你吃饭,哦对了,名字叫‘胃’,就是胃口的胃。”

许言知道自己可能又说错了话,连忙点头。

两人互留了电话,云开告辞离开。

她离开后,许言望着门口出神了许久,直到左锋的声音响起她这才回过神。

“三年前你在维也纳出了意外?”问这话的时候左锋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眉头皱着,目光深沉地盯着她。

许言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被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撞了一下,正好被云开和他爸妈碰到,他们送我去了医院,再醒来他们已经离开,留了钱给医院请了看护照看我,这几年我一直有寻找他们,但是没有电话,唯一知道的名字就是听她爸妈叫她小开,连姓什么都不知道,茫茫人海想要找个人犹如大海捞针,今天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她,原来她叫云开。”

回忆起当年那惊险的一幕,许言至今仍心有余悸。

左锋走上前,面色凝重地将她拥在怀里,大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臂上一下一下地顺着,声音很轻,很温柔,放佛怕声音大会吓坏她,眼底有疼惜但更多的是自责,“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那样的事。”

许言在他怀里静静地靠了几分钟,虽然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但是却无法否认,在这个小她三岁的男人身上,她总是能够看到许诺的影子。

突然似是想起什么,许言一下子抬起头,将左锋推开,低头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呀,都四点了,你赶紧过去,别让人家女孩等着急了,这样很不礼貌。”

左锋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着她,“许言,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许言扭过脸,佯装去摆橱柜上的玩具,脸有些红,“左锋你别闹了,赶紧过去。”

腰间猛然一紧,男人的手臂勒住了她的腰,后背贴着结实的胸膛,温热从他的胸口丝丝缕缕地传至她的脊背,灼烫着她的肌肤,心在这一刻飞快而又混乱地跳了起来,几乎都要跳出胸膛外。

“左锋,你松手,听到没有。”一开口许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在颤抖,是紧张还是……心动?

跟这个男人认识不过三个月,可她却觉得他们仿佛熟悉了很多年,他知道她所有的喜好,知道她所有的忌惮,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就拿捏住她的七寸,这种感觉很糟糕,很讨厌。

这辈子,她爱的人只有许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这种熟悉的感觉她知道是自己太思念许诺了,所以才总是在跟她走的近的男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找到许诺的影子,可是他们都不是许诺。

许言没有挣扎,闭了闭眼睛,心跳归于平静,声音也平淡下来,“左锋,我不想跟你连朋友都做不了,松手,好吗?”

“如果我说不呢?”左锋凑到她的耳畔,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不是任何香水或者化妆品的味道,而是她的身上生来就带着的独特的味道,属于她的,任何人都无法复制的,他沉醉了,控制不住自己,吻住了她的耳垂。

许言的身体猛地一颤,下一秒,用力的将他从身后推开,一张脸不是通红,而是惨白,眼中羞辱的泪一圈圈地转着,她指着门口,身体在颤抖,嘴唇在哆嗦,“走!马上走!”

左锋知道今天将她逼急了,虽然他很清楚来日方长,可是从再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他没有一刻不在思念她,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再也不分开。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本想着揉一下她的头发,最后却又放下手,“好,我听你的这就去相亲,你别生气,也别……哭。”

许言撇过脸,紧紧地咬着嘴唇,从知道许诺即将要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发誓,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许他的事情,当初的赌气,意气用事将他逼上了绝境,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的死她有很大的责任,如今他不在了,她要赎罪,要遵守承诺,要守着他们的爱,不离不弃,等到60年后,跟他再相见,她可以坦然地站在他面前,对他说,许诺,我没有背叛你,从来都没有。

“晚上一起吃饭,你接完念念在店里等我。”左锋说。

“不了,念念说今晚想吃披萨,一会儿放学我带他去吃披萨,你不用管我们了。”

左锋的嘴动了动,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玩具店。

云开到咖啡馆的时候刚好四点,她环视了一圈,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就接到何老师的电话。

“亲爱的何老师,你好啊。”

“少贫嘴,你到了没有?”

“呀,我忘了今天要相亲,怎么办?我现在还在餐厅呢。”

云开听到那边叮叮当当地一通响,然后一会儿何老师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云开你欠抽是不是?别以为现在没人能够管得了你了!明天我就回云城!”

云开抿着嘴没忍住笑出声响,“阿姨,您这威严不减当年啊,我都可以想象您在家里将姨夫和表姐给摧残成什么样了。”

“你,你骗我?你到咖啡馆了?”

云开深吸一口气,环视了一圈,点头,“对呀到了,不过您说的那个优质男怎么还没到呢?让女士等就已经很不礼貌了,而且他居然还迟到,到现在还没来,我最多再等五分钟,他再不来我就走了。”

“你先别着急,我打电话问一下,肯定是路上临时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挂了电话后云开有些无语地吐了口气,余光瞥到窗户外经过一个人,她扭过头看去,是刚刚在玩具店的那个男人。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走了几步后却又退回来,敲了敲窗户的玻璃。

云开礼貌地笑了下,然后就看到他绕到门口,走进来,径直朝她走过来,“你应该不是在这边住吧?”

“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对啊,天天来。”左锋打了个响指,一服务生走过来,“左总,老样子吗?”

左锋点了下头,服务生转身离开。

云开皱了皱眉,“这是你的咖啡馆?”

“你说呢?”左锋反问,随即睨了眼她跟前的杯子里的白开水,“云小姐来咖啡馆喝白开水,你这不是戳我的脸嘛,新进了几款咖啡豆,要不要给你现磨一杯尝尝?今天我请客。”

云开礼貌地道谢,“不用了,我喜欢白开水。”

左锋刚要再说话,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绅士地开口说:“抱歉,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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