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 《许你一世诺言》017:生死相隔

下手里的东西。

“回来了,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

许言笑着说:“今天请了一个朋友吃饭,点的菜点多了,没吃完,扔了浪费了,所以我就打包带回来了,妈,今晚我住家里,学校那边的公寓一楼层的两个女孩都出去玩了,我一个人害怕。”

许母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好,你天天住家里妈还高兴呢,都跟你说了让你回来住,你非要说离学校近,你哥现在也不常在家,你也不在家住,就你爸和我整天大眼瞪小眼的,你回来了就热闹了。”

将东西放到厨房后,母女俩回到客厅,许母笑着拿起自己刚才在编织的毛衣,给许言看,“你看这颜色和款式好不好看?”

许言接过来看了看,发现是个孝子的毛衣,很精致,很漂亮,男孩女孩都能穿。

这时候就听许母说:“这是给你哥的孩子织的,等织完这个,再给你准备,你说你哥你俩,都不让我省心,这订了婚也不提结婚的事,这一转眼又过去了半年,你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让我抱个孙子或者外孙?”

许言眼眶一热,连忙低下头,“妈,说不定嫂子现在都怀孕了呢,你这毛衣呀,正好用得上。”

许母听了乐呵呵的笑,“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你哥都三十一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许言点头,是啊,许诺都三十一了,她都二十八了呢。

可是三天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许诺了,哪里来的孩子?哪里还有孩子?

……

一连三天,一直都是阴雨连绵的天气。

第四天,虽然雨停了,但是天气依然灰蒙蒙的,很压抑。

这天正好没有课,许言一夜好眠,早晨六点半准时睁开眼睛。

洗脸刷牙,换衣服,她今天还特意的画了一个淡妆。

天气不是特别的好,虽然已经进入三月,但今天的温度仍然有些低。

她穿了一件红色的大衣,就是许诺夸她穿着好看的那件红色的大衣,而且这件大衣还是她为了见许诺特意买的。

画过妆,换过衣服后,她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的又检查了一遍,觉得自己这样很好,这才走出家门。

萧寒已经过来了,在她公寓的楼下的车子里等她。

许言看到他的车子,直接就过来了,敲了敲车玻璃,然后拉开门坐进去。

今天依旧是萧寒自己开车,许言在副驾驶座上坐着。

“早,萧先生。”

萧寒勾唇,“早。”

今天的许言跟他之前见过的特别不一样,她似乎心情很好,并且还穿了一件红色的大衣,根本就不像是去跟许诺见最后一面,去道别,反而却像是去做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比如,去相亲,去见自己心爱的男人。

虽然的确是去见许诺,但是她这身打扮,还化了淡妆,真的令萧寒有些捉摸不透。

“我们要不要先吃点早饭?”经过一家早餐店的时候许言问。

萧寒略微想了一下,停下车。

两人在早餐店吃了粥和包子,用了十五分钟,然后重新启程。

许言没有问去哪里,只是安静地坐着,也不说话。

萧寒也是沉默,车子驶往郊外。

今天是许诺和雷洪等人被秘密枪决的日子,其实并不能够见到许诺的,萧寒找了人托了关系,只是能够在被枪决后可以得到许诺的尸首。

车子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在一片荒凉的地方停下。

虽然已经是三月,万物复苏的季节,很多地方的绿草都发芽了,甚至还有些暖和一些的地方都有花儿开放了。

可是这个地方,却一片荒芜,脚下是刚刚下过雨后泥泞的土路,没有青草,没有野花,一丝生机都没有,放佛深秋。

可纵然是深秋,也起码要有枯草的影子吧?这里什么都没有。

像是一片不毛之地,只是站在这里,都让人有种从脚底下腾升起来的,令人战栗,汗毛直竖的悚然感。

有风吹来,许言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一哆嗦,脚下一滑,身体一趔趄,差点摔倒。

萧寒眼疾手快扶住他,“小心点,刚下过雨路滑。”

许言冲他感激地勾了唇,其实怪她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

没多大一会儿,有个人走过来,在萧寒的耳边嘀咕了一通。

许言站在距离萧寒有两三米远的地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也没有打算去偷听和留意。

萧寒带她来这个地方,她就已经猜到了,今天是她见许诺的最后一面,而且还是已经生死相隔的最后一面。

果然,大概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又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过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布。

虽然距离许言还有几十米远的距离,可是她却已经能够看出来那个人是谁。

是许诺。

即便是化成灰,她也能够一眼认出来。

因为,他早已经跟她融为了一体,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所以,他们是注定怎么也不能够分开的,也是无法分开的。

随着远处的人越来越近,许言嘴角的笑意却也越来越大。

她含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担架上,白色布下面盖着的人,此时她的眼中只有许诺,除了许诺,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

刚下过雨,路滑,不好走,再加上还有个沟需要翻越,所以等那几个人走过来,来到萧寒和许言跟前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后。

萧寒没有上前,只是看了一眼担架上白布盖着的人,然后就看向了许言。

许言脸上的笑很明媚,放佛此时许诺就在她身边那样的欣喜。

她一步步朝着许诺走去,步子很轻,很慢。

抬着许诺的人将他缓缓放下,然后就转身去了远的地方等候。

他们是萧寒的保镖,懂得自己什么该听到,什么不该听到。

许言来到地上盖着白布的人身边,缓缓蹲下身,伸出手。

就在她的手即将要碰到盖在那人脸上的白布的时候,萧寒出声,“许言,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许诺瞒了所有的人。”

许言浑身一颤,手颤抖着收回去,然后缓缓抬头去看萧寒。

“你站起来,我跟你说。”

许言摇摇头,嘴唇蠕动了一会儿,才有声音艰难地从喉咙发出来,“没关系萧先生,你说吧。”

“许诺在自首前去过一趟医院,做了检查,他的腿曾经受过伤,大概是没有及时的治疗,医院的检查结果是骨癌晚期,我想,这也是他放弃生存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从早晨到现在,一直都看起来极其平静的许言,却在听到萧寒说了这些话后,眼中的那些泪,毫无预兆地就奔涌而出,就像是堤坝开闸放水一般,汹涌而激烈。

她放佛是没有听清楚萧寒的话似的,歪着头,黛眉微微的蹙起,干涩的唇片慢慢启开,“你……说什么?”

萧寒抿了抿嘴唇,现实真的很残忍,可却不得不去面对。

即便是硬着头皮,即便是不愿意去面对,那也总要去面对。

他看着许言的样子,看着这样一个柔弱而又倔强坚强的女人,他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这么多年来,除了苏言溪,他没有因为哪个女人而揪心过,许言是例外的那个。

身为一个男人,其实他是想给她一个拥抱的,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是在死撑着,死命地撑着。

她的心一定很痛很痛,可她却倔强地一直让自己表现得很镇定。

她是令人心疼的,也令人心痛的。

可他却不能够,因为她不需要。

萧寒望向远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等他去医院检查,已经到了晚期,医生说他最多活不过三个月,即便是他不自首,这就这几天的日子了。”

许言猛地就咬住自己的嘴唇,一下子就咬出了血,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瞬间就流了出来。

她没有再看萧寒,而是扭回头,放佛是体内憋着一股气,她用力地抬起手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然后卯足劲,她一下子就掀开了盖在许诺脸上的白布。

如果说刚才许言是生气,气许诺都已经到了人生最后的一段日子,却不愿意让她陪着。

那么此时,看着安静地躺在她面前,已经瘦得都不能够称之为一个人的许诺,她所有的伪装,心里所有的怨和委屈,统统都被她抛开了,因为看着这样的许诺,真的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这么多年,虽然许诺一直也不是那种胖胖的,可也从来没有瘦成过这个样子。

瘦骨嶙峋,她曾经只觉得这是一个成语。

可是如今,这却是她的许诺。

“许诺……”她喃喃自语,颤抖着手,都不敢去碰触他的这张脸。

她的手,抖得厉害,剧烈地颤抖着,如同得了什么病一样。

天没有下雨,可她的泪却如同大雨而落。

那些豆大的眼泪,一颗接连一颗地落在许诺已经白得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狠狠地冲刷着那张脸。

“为什么……许诺……”

许言的手终于碰触到这张她日思夜想,却从来也不敢想会成为这样的一张脸。

他的脸冰凉得如同放在冰箱里的冰块,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冷了她的指尖,却冻住了她的血液,她的身体,她的心。

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许诺给她取暖,是她的暖水袋,暖手宝。

可是如今,她的暖水袋变凉了,她的暖手宝不热了,比她的手还要凉,还要冰。

她一点一点地低下头,唇碰触那张没有任何温度的脸,一点一点地,细吻他的唇,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他的脸颊,他的身体。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那里也是一片冰凉,曾经那扑通扑通鲜活的心跳声没有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么大的一个窟窿,血已经流干了,再也流不出来了。

她的许诺,许诺……

可不管她怎么的椅他,怎么的呼唤他,怎么的抱紧他,他都不会给她回应。

他放佛睡着了,可是她却怎么也叫不醒他。

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都没有下雨的天,突然豆大的雨点从天降落,雨势来得相当的突然和猛烈,瞬间放佛将整个世界都要淹没。

许言趴在许诺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反应,周遭的一切放佛都与她无关。

她的世界,只有许诺。

可如今,许诺走了,他带走的不仅仅只是他自己的生命,他连同许言的灵魂也一同带走。

他们是灵魂长在一起的人,岂有一个走了,一个还留下的道理。

许言抱着许诺,似乎是睡着了,萧寒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这里不宜久留。

他叫来站在远处的保镖,打算将许诺抬走。

他弯腰去将许言打算扶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如果不是那微弱得几乎探不到的呼吸还存在,她这个样子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

许言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的中午她醒来,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眼睛转动了几圈后,她一声惊叫,猛地坐起身。

“许诺!”

门外走廊的椅子上,萧寒正在休息,他已经熬了一天一夜没有睡,其实在前一天的晚上,他也没有谁。

自从那天在监狱里最后一次见到许诺后这三四天,他几乎都没怎么合过眼。

他跟许诺之间,不似他跟承铭,江喆和苏励成之间那么的铁,但是有些人,即便不是经常碰面,即便不是经常联系,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再见到,却依旧如故友重逢,无需客套,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他人生这三十多年,他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如同他跟许诺这样的关系。

这种关系没有办法形容,是至交,是故友,但却又似乎不那么一样。

听到房间里传出许言的声音,萧寒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倏地站起身,转身推开房门。

“许言。”

许言听到有人叫她,猛地扭头,然后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萧寒,她放佛被打了一针镇定剂,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短短的几秒钟,她判若两人。

她重新坐在床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