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谁也不会注意到我在,谁也不会注意到我走。”
陪嫁嬷嬷暗暗惊叹。
这才是一家主母的心计。环环相扣,这一次,凤珺戎插翅难逃。
周密布置陷阱的两人,谁都没注意到,陋房屋顶的一角,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这一切,隐在黑色方巾下的猫耳,一颤一颤,俨然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完整。
再俯身,确保听不到什么有用的内容后,黑色身影若闪电疾驰而去,转瞬便出现在凤珺戎的房间里。
听完禀告的凤珺戎挑眉,挥手让人离开后,轻笑道:“隐娘之死?”
木笔上前给凤珺戎斟了杯茶,道:“隐娘?那不是小姐的生身娘亲吗?殷大人的情报里说,早在十二年前难产而亡了啊,难道另有隐情?”
袖香斜靠在床头,睨了木笔一眼:“这不是明摆着嘛。”
木笔嘟嘴瞪她:“又嫌弃我。”
“就嫌弃。”
木笔哇哇大叫:“我讨厌你。”
“没事,”袖香一笑:“我喜欢你就行。”
跳脚的木笔瞬息就安静下来,傲娇地扬起小脸,憋着开心的笑说:“这还差不多。”
凤珺戎摇头好笑。
总算又见到这对活宝斗嘴了,一如既往的令人身心愉悦。
木笔显而易见地又落了下乘,但她本人丝毫未觉,十分得意。袖香摇头无奈,也就会耍些三岁孝都不屑用的小心机,若没小姐护着,被人骗去卖了都能高高兴兴地帮人数钱,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看小姐的表情,似乎对生身娘亲的死因没有好奇,也没有愤怒,似乎全然不在意。
细心的袖香若有所思,也就跳过这个点,询问道:“凤张氏如小姐所料,打算鱼死网破做最后的战斗。但是谋杀老太君这个算计,委实大逆不道,太狠了。小姐打算如何?真让老太君无辜牺牲吗?”
“怎么无辜了?”木笔不乐意:“金銮殿上的一切,可都是老太君引起的,她都想把小姐送去尼姑庵,坏人,大大的坏人,哪里值得袖香你怜悯了,真是的。”
“你也说了是送去尼姑庵,说明老太君还是希望小姐能够活着的。”
“送去尼姑庵跟死了有什么分别?”
“活着跟死了难道没分别?”袖香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