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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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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打电话给校长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是我来吧!”罗医生制止了宋枢的动作,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就见一个年轻的酗子跑了过来,远远地朝罗医生招手,喊道:“亦巧,亦巧,亦巧……”

是了,罗医生全名罗亦巧。

罗亦巧头疼地扶了扶额头,看着跑过来的人,急急地催促,“你真是慢死了,是不是最近日子过得舒服长肥了,我告诉你,你给我赶紧派医生来给她做手术,她这手上四五条水蛭了!”

“啊?”罗韦全立即换上一抹严肃的神情,查看了一下王桎的手臂,低声问:“这还有些麻烦了,她怎么成了这样,难不成是下河摸鱼了?”

“少贫,给我赶紧准备去,不然就把你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罗亦巧厉声说着。

罗韦全掏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后,一脸嬉笑地看着罗亦巧,不满地咕囔,“亦巧,就你这样凶,我看你以后别想嫁出去了!”

“少在这贫嘴,没大没小的,我明天就和爸说让你去山里历练两年。”罗亦巧淬道。

罗韦全急忙告饶,哀求道:“不要啊!我还娶媳妇了,我还要跟罗家传宗接代了,怎么能去那样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急症室的那个老头子是谁,他刚刚骂我,去把他开了。”

“好,全依你老人家。”

“这位是?”宋枢扶了扶眼镜,细细打量起和罗亦巧贫嘴的人,浓密的眉,一双丹凤眼很有神采,高高的鼻梁,只是鼻孔有些大,浅色的唇和罗亦巧有几分相似。

罗亦巧才想起站在一边的宋枢,连忙介绍道:“罗韦全,是我弟弟。这位是宋枢,我们学校的老师。”

两个人象征性地握了几下手,想了想,罗亦巧又说:“我爸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他这个混小子是外科科长。”

闻言,宋枢又打量了他一番,纯白的大褂罩在他高瘦的身上,显得有些不搭,坚硬的轮廓又让他硬朗了几分,宋枢点了点头,这样的医生一看就是正义的化身。

很快,就有医生和护士推着车轮床,宋枢帮着放到床上,几个人又直接推到了手术室,经过一番讨论后,罗韦全最终确定了方案。

无论大小手术都需要签字,只是王桎的父母远在C市,现在赶过来又肯定开不及,一番思索下,由宋枢签字,手术开始。

即便在经验丰富的众医生面前,这只是个难度系数不高的手术,但宋枢和罗亦巧依旧担心,在长长的走廊上来回踱步,显得焦急不安。

而另一边的校长室也陷入了尴尬之中。

校长拎走了王桎的包,而好巧不巧的彭沃柆打来了电话,又好巧不巧的,校长看到名字后,鬼使神差地接了下去。

“王桎。”彭沃柆没有什么表情地说:“你放学了没有,我有些事情和你讨论,等会过去接你。”

“彭先生,王桎现在不方便见你。”校长当然知道彭沃柆是A市出了名的人,也知道这位是彭笑的爸爸,因此说话也小心翼翼起来。

彭沃柆听见电话那边是个男声,眉头紧蹙,她不是说她不会婚内出轨的嘛!那现在让一个男人接电话是什么意思,还不方便?当下心情更是不悦。

“王桎呢?你让她接电话。”彭沃柆尽量克制自己的怒气,沉声问道。

校长被他的声音吓得抖了下身子,连忙说:“我是学校的校长,王桎出了一些事情现在正在医院,彭先生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和我说,相信我能帮上彭先生。”

依旧是不怎么高兴的声音,“她怎么了?”

“彭先生,实在不是我们不告诉您,主要是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我们不敢妄下结论。等到事情明朗后,我一定第一个告诉您。”

彭沃柆开始不耐烦起来,“说重点。”

校长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地逐字斟酌道:“昨天,令郎彭笑和班级里的另一位学生打架,今天王桎收到一束花,花里面藏了几条水蛭,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是谁放得,等到……”

“水蛭?”彭沃柆沉声说:“她在哪家医院。”

校长又连忙把医院的地址报给彭沃柆,彭沃柆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接着抡起椅子上的外套,急急地前往医院。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Vanquish在连闯了两个红灯后,终于到了王桎所在的医院,停下车子后,又急急地前往手术室。

手术室外,宋枢和罗亦巧焦急地等待着,宋枢第N次擦了额头上的汗后,颓废地将眼镜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地放在腿上,头枕着手,一副颓然的样子。

而罗亦巧则是来回地踱步,偶尔扒在门前试图看到些什么,很多次她都忍不住想要拉开门冲进去,无奈门被反锁了起来。

黑色的皮鞋在安静的走廊上显得更加突兀,彭沃柆的脚步顿了顿,迟疑了一会,心里疑惑道:他这样是不是太急躁了!

迟疑只是瞬间,他又急急地往前走,心里却在暗骂:这女人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也闹到医院,她的脑子里一定都是浆糊。

一边走,一边理着身上的衣服,转过一个弯道后,彭沃柆猛然看见手术室外的两个人,脚步一顿,却是如何也迈不了一步。

那个男人是谁?他在王桎手术室外干什么?王桎的手术没有人签字又是谁自作主张为她做的?这几个问题盘桓在彭沃柆的脑海,他往后退了两步。

他现在过去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王桎的丈夫?学生的家长?似乎都说不过去。彭沃柆讽刺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医院。

而昏迷中的王桎,要是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一定宁愿被吓死也不会晕过去,只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很难受,被困难梦魇里一直醒不过来,像是深海里的鱼,陡然失去水被放在阳光下暴晒。

使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