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到凌一菲在家里和他在一起,他当时的解释少之又少,只说凌一菲劈腿,可其中的曲曲折折,谁能够知晓?

“当然,不和你解释能和谁解释?你是我老婆。.”他强制性的搂着她向着楼上走去。

坐在床边,梁雨晨知道了他和凌一菲之间的故事。

他和凌一菲是从小认识,确切的说是青梅竹马,二人的感情发展的很顺利,得到了两家老人的支持,结婚也就是必然,可就在婚礼前夕,凌一菲突然不辞而别,之后他找到了好友向以泽家里,竟然发现二人在一起。那一刻,他心灰意冷,决然分手,毁了婚礼,更毁了两家人的面子。

事后凌一菲苦苦哀求,可他不为所动,因为他无法容许自己女人的背叛。

这些年凌一菲在向以泽的陪同下,一直在国外。

“整个事件就是这样,雨晨,我和她什么也没有,也不可能有。相信我。”他握住她的手,眼底带着隐约的紧张。

上次,因为舆论的原因,这个女人就突发奇想要和他离婚,现在他心里有些忐忑。

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人的感受,更没有这样等待着被宣判的忐忑感,他无奈于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却不自然的沉溺其中。

“我相信你。”梁雨晨淡淡开口,抬手抚摸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眼底的担忧,内心涌动着一股无法道清的酸楚。

“只是……以后不要瞒着我,什么都不要瞒着我。”她慢慢的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男人身上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安。

可,她心头一窒,替代品,这个词汇再次钻入耳膜,心里犹如被一根丝线撕扯着,疼疼的,无法遏制。

“我知道,不会了。”尉止容搂紧了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安慰的抚摸着她的背,珍惜的挑起她的下巴,低头,不舍的吻了吻。

她颤动着睫毛,垂下眼帘,躲避着遮掩掉自己的心事,迎着他的吻,眷恋的回应着他。

“饿了吧,我抱你下楼!”一番激吻,他慢慢的离开了她,再继续缠绵下去,他会忍不住吃了她的。

“不用,我自己走。让那些佣人看到像什么?”想起刚刚那些佣人躲在角落里的议论,她心里一阵阵不悦,带着怨气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抱着你,这在我家,我抱着我的女人,谁敢有异议?”尉止容不悦挑眉,不由分说抱起她就走。

“管家,开饭。”

一声命令,管家好似突然复苏了似的,小跑着过来,指挥着佣人端菜摆放筷子,忙得不亦乐乎。

几个小佣人红着脸,互相看了一眼,如释重负。

餐厅中,只剩下两个人,梁雨晨因为心里有事,吃了一点儿就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看向他,“我饱了。”

“吃那么少?没胃口?来,我喂你。”

尉止容坐在她面前,拿起了碗,夹了菜捧着碗送到了她的唇边。

“我……我吃好了,谁要你喂了?”脸一红,她躲开。

“尝尝,这是上海的红鲤,味道鲜美,吃了容易怀孕,生孩子。”他贴近她的耳垂,咬了咬。

“什么啊?生不生孩子不是吃几口红鲤能够决定的,关键在于你,这是经过科学鉴定的,再说……哎,尉止容,我什么时候说要孩子了?”

感觉瞬间的掉入了他的魔咒里,她撒娇质问着他。

“雨晨,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努力不够?那今晚继续努力。”他突然咬住她的耳垂,牙齿掠过了她敏锐的触点。

身体,哆嗦了一下,她躲了躲,轻轻推开他,“我吃饭,吃饭。”

红晕,早已染上了耳垂。

他满意的坐在一旁,不断给她夹菜,直到看她把一碗饭吃下去,这才罢休。

“要不,我们换套房子吧?”看她放下筷子,他目光幽深的注视着她,说出这个决定。

他隐隐有些担心,凌一菲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还有那些威胁,让他时刻担忧着她的安全,他想让她换一个环境。

“换房子?为什么?是因为她的原因?”梁雨晨挑眉。

“我担心你。”他实话实说。

“担心我干什么?切,她是小三好不好?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不对……我们两个没有正娶。不管怎么说了,该从这儿搬走的是她而不是我,怎么样?你心虚了?担心自己经不起诱一惑?”

她霸气的挑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充满挑衅。

“替代品。”

这个词汇再次爬过她的心头,涩涩的。

难道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尉止容眼中荡漾起兴味和欣赏,任凭下巴被她捏着,“我老婆什么时候这么霸气凛然了?好似女王。”

“切,我什么时候不是女王了?”女人得意勾唇,刻意压下心底的不舒服。

“那容抱女王就寝。”尉止容骤然出手,把那个得意忘形的女人拢入怀中,直接上楼运动去了。

空气中飘散着几缕花的清香,淡淡的萦绕着整个房间,梁雨晨伸了个懒腰从书房走出来,看到客厅摆放着的一大束玫瑰花,愣了愣。

“谁买的玫瑰?”

“哦,少爷买的,说是送给少奶奶的,因为少奶奶在书房工作,所以就没有惊动您。”一个小佣人说着,一脸羡慕。

“嗯。”低头闻了闻那醉人的香气她转身上楼,换了衣服直奔公司。

她的首饰设计稿已经出来了,送到公司之后她得去看一下孙芸君。这两天连番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甚至都没有打电话问问他们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唐然林那个男人有没有收拾起花心?专心致志准备和芸君的婚礼?

天空,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敲敲打打着洒在她的头发上,仿如她此时七上八下的心事,无所适从。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她直接冲进了雨中。

踏进那道熟悉的楼梯,她的头发已经被淋湿了,楼道外的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让人烦闷。

“芸君,开门。”她抬手拍了拍门,有些怀疑,刚刚来的路上,她打电话竟然无人接听。

啪啪啪的拍门声震动着整个楼道,没几下,门,被打开,孙芸君满脸泪水站在她面前。

“芸君,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她握住了好友的肩膀,焦急而担忧。

“雨晨。”孙芸君低低呜咽了一声,一下子扑入了她的怀里,失声哭了起来。

她快速关上门,拥着怀里无助的好友到了沙发上,“告诉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芸君,相信我,我会和你在一起,支持你的,不要哭了好吗?好吗?哭对宝宝不好。是不是唐然林那个坏蛋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她的劝说不仅没有止酌友的眼泪,哭声反而更大。

许久,孙芸君才止住了哭声,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衣服,满脸的质问和怀疑,“雨晨,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爱情吗?男人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我为他孕育着孩子而他还要背叛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男人值得信任吗?”

梁雨晨明白了。

唐然林不仅没有收敛丑陋的劈腿行径,然而将劈腿进行到底,芸君知道了。

她心疼的抱着好友,心头无以复加的疼痛。

男人可信吗?

她问着自己,拷问着她的爱情。

替代品!

这个词汇再次带着冷厉的寒风钻入她的脑海中,悲伤若翻腾的海浪抽打着她刚刚稳固起来的决心。

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她抱紧了怀里无助的好友,哽咽着告诉她,“芸君,相信爱情,相信他只是玩心很重而已,他会明白你的苦心,会回到你的身边来的。因为你们有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她感到自己的语言苍白无力,她无法说服自己。

“孩子,雨晨,不,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竟然那么……那么亲热,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一边和在一起,一边还能和另一个女人上一床。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没有这么爱一个人,我……”

孙芸君说不下去了,痛哭起来。

“是,我们都爱上了,不可避免的爱上了。谁让我们这么傻,爱得这么彻底,爱得这么覆水难收。”

……

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抱在一起,哭得肝肠寸断。

泪水冲刷着所有的悲伤,冲刷着心头被割裂的伤口,疼疼的,钝钝的疼。

窗外,雨声哗啦作响,淹没了这个城市所有的噪音,淹没了二人歇斯底里的哭声。黑暗逐渐笼罩了整个房间,哭声逐渐止住。

她看着双眼浮肿的好友,悄然给尉止容发了个信息,她今晚不回去了,陪芸君。

明天,她要陪着芸君去找唐然林,把一切说清楚。

深夜漫漫,窗外的雨声逐渐停歇,她却无法入睡,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她闭上眼睛。该死的,她竟然异常思念他在身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