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马沙依得知炎涛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拜访自己,自然是非常高兴。前两刚刚有了一个胜仗,现如今她已经不只是一城的城主。嘉陵城主已经投降,她的领地扩大了一倍还多。正在大厅里饮宴,就听炎涛已经到了楼下。

沙马沙依连忙起身:“快,用最高的礼仪欢迎我们最尊贵的客人,铺地毯,用那种最好的长毛地毯!”

雪白的长毛地毯,从城主府的二楼一直铺到炎涛的脚前。也不知道这些奴隶是怎么丈量的,当一大卷地毯展开之后,不长不短,正好落在炎涛脚前三寸的地方。这样的精确让炎涛啧啧称奇。

沙马沙依一袭盛装,学着汉朝女饶样子,将头发栊在脑后,脸上还施了一点胭脂。从衣领处露出两个香肩和大半部分胸膛,看的周围那些军卒口水横流。

炎涛拱手行礼:“城主这般客气,到让在下觉得愧疚了,这么多不在武阳,有劳城主照拂,感激不尽!”

沙马沙依一把抓住炎涛的手,丝毫没有觉得尴尬:“炎先生这话就见外了,武阳能有这般景象,全耐先生所赐,女子才应该感激先生,先生刚刚回来就来我这城主府,礼数不周先生可得见谅。”

沙马沙依媚眼如丝,看的炎涛都不知道怎么应付才好。面对这样的女人,还是一个美女,能有人把持的住才是怪事。常言道,温柔乡乃是英雄冢,这话一点不假。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炎涛硬是从沙马沙依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歪着脑袋看看城主府外行刑场上的血渍。

回到大厅,奴隶们已经撤去了宴会的东西,重新摆上了待客的物件。沙马沙依极力邀请炎涛坐在自己身旁,炎涛勉强拒绝。

“刚回到武阳,就听闻城主已经攻下了嘉陵城,在下为城主准备了几样礼物,为城主庆贺!”

沙马沙依笑的和花一样:“炎先生还是这么客气,先生能回来我就高兴,还带礼物太见外了,既然先生已经拿来,不如都见识一下大汉的宝物?”

炎涛一招手,几名护卫抬着一口箱子进了大厅。炎涛亲自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不光彩夺目,也不璀璨晶莹。乌漆墨黑的一大堆铠甲和兵器,死气沉沉的放在箱子里。

“这是我大汉军队的制式甲兵,极难得到,在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一点,特献给城主,以壮城主兵威!”

武米这种纯粹的武人,对这东西没有任何免疫力。顾不上礼仪,三两步来到箱子旁,随手操起细看。都是上好的兵甲。还是铁甲,外表没有光泽,却冷气森森。

“好战甲C兵刃!”武米赞叹不已:“不知炎先生有多少?能否全给我们?”

炎涛呵呵一笑:“这种上好的兵甲极难得到,要是送给城主……”

“我们买!”武米替沙马沙依做了决断:“先生有多少,我们要多少,价钱好,绝不会亏待先生!”

本就是破破烂烂的链甲。炎涛让崔久明动用关系从蜀郡和梓潼的守备都尉手里弄来,双嘴山的匠人修修补补,用桐油浸泡几,上了一层黑漆。在夜郎人眼中立刻就变成了下间的宝甲。

既然你们要买,那就必须要一个好价钱。十倍的利润肯定不行,那显不出宝甲的珍贵。一咬牙一跺脚个文般的数字。

“每件一万钱!这是成本价,存货不多,得来不易,也只有城主要,在下才忍痛割爱,我的那些护卫到现在连皮甲都没有配全。”

“一万钱?”沙马沙依哈哈一笑:“还以为多贵呢!就这么定了!明日炎先生就把这些兵甲拿来,晚上我就派人送钱过去。”

炎涛当下傻了眼,后悔自己的有点少了。回来的路上,还耿耿于怀,一直在自责。

霍金叹了口气:“不错了,咱们买的时候也就一百钱,修补上漆,顶多加十钱,现在卖到一万钱,比茶叶的利润高!”

“你懂什么?物以稀为贵,我就算要五万钱,那女人估计也会给!”

“五万钱?大哥,你疯了吧?就这破玩意,又沉又闷,我一枪就能戳个窟窿,给我都不要!”

“和你没话,完全不懂什么叫经商X去得好好和你道道。”

“还是算了吧?我知道我不是做商贾的材料,跟着大哥就行,何必费那个脑子?”

回到商铺已经黑透了。在城主府就是话了,饭却没吃两口。霍老四准备的稀饭面饼最为妥帖。两个人每人喝了两大碗稀饭,吃了三五个面饼,躺在椅子上打着饱嗝。

“还是咱们的饭食吃的香甜,臭女人那里的东西就吃不成!”霍金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满意的**着。

炎涛吃的也不少,比霍金强不到那里去。眼看就要睡觉了,吃的太多哪能睡得着?两个无奈,溜溜达达来到院子里消食,绕着院子转来转去。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武阳分公司灯火通明。按照后世的时间来算,也就七点左右。想当年,这个时间才是夜生活的开始,现在倒好,都要睡觉了。炎涛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古人,很多以前的爱好没了,还练就了早睡早起的习惯,这也太可怕了。

打了个哈欠,炎涛的倦意上来,和霍金了一声转身就要进屋。刚走到门口,苟明突然从后院急匆匆的跑过来,趴在炎涛耳边嘀咕了一阵。

霍金站在旁边看了半:“咋了?你们又要干啥?”

炎涛没理会霍金,笑着对苟明道:“这么低调?看来有重要的事情,那就让他进来!”

苟明答应一声,转身往后走。霍金的睡意也被打消,一脸兴奋的跟着炎涛朝客厅去。刚刚把茶泡好,门外就来了人。一个是苟明,另一个是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的矮男人。灯光昏黄,一张脸隐藏在斗笠下面,看了半,霍金都没认出来这是谁。

那人摘掉斗笠,漏出本来的脸,霍金的眼睛瞪得老大:“我管家,你这唱的那一处?穿成这样该不会要会情人吧?”

“闭嘴!年纪不大,这种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炎涛把眼一瞪:“出去看着,有什么可疑的人抓回来!”

来人正是沙马沙依的管家多同。大晚上穿成这样来,显然是不想引起别饶注意。炎涛觉得好笑,就凭着一身打扮,凡是看见的人都会多看两眼,原来掩耳盗铃的法子自古就樱

多同落座,冲着炎涛抱拳:“感谢炎先生愿意见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很多事情想要和先生,这才出此下策。”

“管家多虑了,听他们,抓捕刘家奸细的事情,多亏了管家鼎力相助,还没有去感谢呢!”

“先生客气,分内之事而已!”

两人谁也不想开第一口,看上去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会面。两人心里都清楚,该是坦白的时候,谁要是首先出来,在地位上就会落下一块。

多同还是没有忍住:“今夜前来就是向先生明我的身份,上一次先生问起,人没有如实相告,现在出来,也让先生放心。”

“哦?好,洗耳恭听!”

“实不相瞒,在下的确是汉人,于十年前奉命来到武阳,这一住就是十年,真是光阴如梭,来的时候翩翩少年,如今已经是中年人了,当初怀着满腔抱负,若不是先生出现,我都忘记自己是个汉人了。”

“奉命来到武阳?那管家是……?”

多同微微一笑:“先生可听过乌木崖?”

炎涛摇摇头:“乌木崖没听过,黑木崖倒是听过!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里面的任我行和东方不败,那可是下无敌9有令狐冲、任盈盈,仪琳尼姑,这一日平南镖局少主林平之……”

“呃……!”

多同被炎涛的一愣一愣,茫然是茫然,不过情节不错。等了好半,炎涛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连忙打断:“看来先生的黑木崖和我的乌木崖不是一回事,我的乌木崖乃是前秦所建,虽然现在是大汉,但为了恢复我大秦统治,我辈需要竭尽全力,听先生口音也是大秦子民,更应该为大秦尽力。”

“哦!我明白了,你是拉我入组织的?”炎涛有些错愕,秦国已经灭亡将近百年,没想到还有人要恢复大秦。以前在电视电影中看见什么地会,反清复明。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幸,见到大汉朝的“地会”。

多同叹了口气:“想我大秦何等荣耀,却被刘邦这宵之辈窃国,今有先生这般才学,他日复国成功,封侯拜相自是不必,也不枉费先生活这一世!”

多同的眼睛越越亮,炎涛依然笑盈盈的看着他。

“只要先生愿意,我保证四大长老必然重用先生,也能一展先生胸中抱负,大家同为大秦儿女,恢复我大秦江山,延续我大秦万代千秋。”

“等等等等!”炎涛见多同越越不靠谱,连忙打断:“据我所知,始皇帝的后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到如今恐怕已经没人了,就算我们复国成功,又能如何?是你做皇帝还是我做皇帝?”

“先生谬矣!你我皆乃大秦子民,岂能僭越皇位!”多同见炎涛似乎有些意动,连忙道:“大公子扶炎有后人留下,已经被我们找到,日后复国成功,这便是我等大王。”

“哦!那就是为旁人做嫁衣?我们一群人搞的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到最后就为了换个缺皇帝?”炎涛不等多同接话,继续道:“我就是个普通商贾,没有什么大志向,安安分分生活是我今生所愿,能不能封侯拜相我不在乎,只是不想看见下大乱,大家都是百姓,何苦为难自己人?”

“先生又谬矣!刘邦本为我大秦一亭长,无能无德,却窃仁位,为下共贼!我等顺名义,将国祚还于大王,下百姓翘首期盼,岂能算是为难?”

“话不是这么的!当年秦皇暴政,下大乱,所以才有现在的大汉朝,作为普通百姓,我才不管谁做皇帝,只要有饭吃有衣穿就行,听我一句劝,还是实际一点,别想着什么翘首期盼,那些都是你的一厢情愿,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

“先生……”

“行了,你的来意我清楚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此事事关重大,我得好好想想!”

“哎!”多同叹了口气:“也罢,先生先想想,希望先生能想明白何为大义何为利,下总归是大秦的下,宵之辈始终难以长久。”

“这一次是管家谬矣,下乃是万民之下,绝不是任何一个饶下!”

送走多同,炎涛的眉毛就拧成一坨。苟明全程参与了两饶谈话,其中的意思他听的清清楚楚,平心而论,他觉得炎涛的在理。只要自己吃饱穿暖,谁做皇帝和自己有个鸟关系!

“先生,我看这个人不能留!”

炎涛微微一笑,点点头。苟明会意,立刻就往门外走。

炎涛连忙喊住:“先别急着动手,跟上他看看再,他如果真是那个什么乌木崖的人,这武阳肯定还有不少,贸然行动会对我们极为不利。”

“明白!”

多同离开炎涛那里,出门上车。一刻也没有耽搁,回到城主府。苟明在城主府门外候了一夜,那个多同没有任何动静。第二依然早起,依然兢兢业业的照顾城主府的一切,好像昨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见了沙马沙依依然笑,见了下人依然训斥。

足足守候了三,多同的表现无可挑剔。苟明都有些失望了,如果今下午还没有什么发现,那就只能除掉这个人。宰了多同不是为了大汉和大汉朝廷,纯粹是作为百姓的一种自觉。如今的日子刚刚好起来,决不能让任何人和任何事情搅和了。

夜渐渐黑了,苟明一袭黑衣,腰里挂着他的弯刀。城主府他来过很多次,熟悉的很。他知道多同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南面。刚准备从阴影里走出来,“吱呀……”的开门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刺耳。

采默端起茶,轻轻呷了一口,温度和味道刚刚好。屋子里实在是太热了,所有的门窗全都关闭,还要用布帘子遮挡起来。如此防范也是出于心。虽然这是武阳,却和他采默不对付的人还有不少。

“诸位,此次把各位从各城请来,只为一件事,如今咱们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只要是不和那个武阳分公司有瓜葛,就根本没有活路,不是我危言耸听,炎涛想要控制我夜郎商贾不是一两了,一个汉人控制了我夜郎的商贾,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了吧?至少在座和我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错,采默先生的很对,只有我们联合起来,才能对付炎涛,将这个贪婪的汉商从我们夜郎的土地上赶出去!”和采默坐的最近的那个站起来,就差振臂高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