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声音仍是颤抖着,难以相信地道:“小灵,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舞灵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尽管他的感觉是那般不灵敏,可是温度与疼痛还是传给了他。

是了,她是活着的,她还在我身边。

记忆,在他的脑海中苏醒。

再一次放下了心。他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肩膀:“我可不可以哭?”

为什么要问我,你不是一直都很爱哭的吗?

一遇到难过的事情,开心的事情,都会流眼泪。

舞灵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淡淡地道:“嗯。”

云锦悄悄指了指门外,流枫与玉若皆点头会意,可梦烟立刻道:“为什么要走?师兄哭起来是什么样子,你们难道不想欣赏欣赏吗?”

“这……”云锦听她的话,有些尴尬。她本意是想给梦烟个台阶下,可是她却丝毫不领情,云锦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了。

流枫愈发看不惯她的样子:“师姐,不用管她,她喜欢自虐就让她留这儿看着,咱们走就是了。”

云锦此刻也实在是不愿意站在梦烟这边了,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梦烟却也并没有停留,而是跟着他们一同走了出去,顺手将门也关了起来。

流枫见状,用他稳重的声音讥嘲道:“我还以为你多有个性,结果还不是……”

她不答话,拍了拍手,华美的水蓝屏障围绕在他们身旁,从上面飞出无数条丝线,将他们的手脚全都捆绑住。

“梦烟,你干甚么?”云锦惊道。

“你猜呢?”她将指尖按在厚重的墙上,轻轻念了一段咒法,它在被绑缚的几人眼中,变为了透明:“自然是想偷偷旁观一番,可想来我自己一个人看又似乎太无聊些,让你们陪我看个热闹。”

流枫如被电击了一般:这个招数,似乎有谁曾使用过,残存的印象还映在他的脑海。

“梦烟,你怎会扭曲至如此?”流枫不自觉诧异地问道。

“哎呀,这么一对恋人自以为单独共处一室,实则却被哥哥啊,情敌啊,同门师姐妹盯着不自知,该是多有趣的事情啊,这是天才才能想出来的吧?为何会说我扭曲?”梦烟妖娆地笑道。

他透过这笑容,看到了其他的影子。

幽暗的石室之中,阴沉的蓝衣少女,静静地让光与繁华透射到那阴冷的世界之中。

你也能体会到吧,与其痴迷看得见抓不住的希望,不如站在看不见的地方。

只把你一个人,关在冰冷幽暗的地方,永远得不到救赎,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我是工具,是麻木的工具。是舞台上跃动的偶人。

冷漠无情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这口吻,很像是之前的梦烟。

可流枫总是围绕在玉若的身边的,虽然也和梦烟闲聊,却根本对这些话毫无印象。

自己的记忆与经历似乎哪里有问题。

“看他们那样旁若无人,真令人好生羡慕,不是么?”她伸出手指,指缝中夹着几枚锋利的银针。

玉若紧盯着那几枚银针,隐隐闪烁着碧绿的光芒,淬满了剧毒。

“梦烟,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