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帆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白家，而是第一时间打车去了丽水。
站在屋子外面，他抬手敲了门。
没有人应。
心头涌起一个不好的预感，白季帆僵硬着动作拿出钥匙，转了两圈后开了门。
屋内很整洁，一看就是有人清扫过的。
可是，空荡荡的。
心里那点苦涩一点点蔓延开，白季帆抬步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放的东西。
几张薄薄的纸，上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让他眼前一阵恍惚，险些站不稳。
柳时这次来真的了。
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的，白季帆盯着那五个字看了好久，才敢翻开第一页看。
协议书不厚，只有四页，里面很明确地指出离婚后柳时会每个月还给白季帆多少钱，包括他送她的东西，她都会整理好还给他，丽水这套房子也会还给白季帆。
最后一页上柳时签了字。
手指握紧纸张，白季帆看着这份协议书在他手下发皱、变形，眉宇间染上痛苦的神色，已经盖过他先前的疲惫了。
她……
不要他送的东西，也不要他了。
面无表情地把纸张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白季帆果断地出了丽水。
*
“有件事我必须现在说，出轨的事是假的。”
男人冷淡中带着无奈的语调回响在1307内，柳时筷子中夹着菜，再也吃不下去一口。
视频上有白季帆的脸，她愣愣地看着男人有些憔悴的面容，苦涩悲伤心疼等情绪直接将她淹没。
花容撂下筷子，瞅见自己女儿这失神的模样就禁不住叹气。
视频开始自动重放，柳时的语气似哭似笑，“妈，您说他签字了吗？”
“别多想了，时时，你既然铁了心要离婚，他签不签字只是迟早的事。”
柳时闷闷应了一声，“嗯……”
是啊，是她铁了心要离婚的。
可是，她到底希不希望和白季帆离婚呢？
*
中央医院顶楼。
柳宁的身体其实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不过因为她不肯出去见人，柳正源也就容着她留在医院一段时间。
至于费用，他来付就是。
“有件事我必须现在说，出轨的事是假的。”
看了这个视频四五次，柳宁才退出去。
也不知自己那便宜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门外有人推门进来，瞧见是刘正石，柳宁迅速变脸成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宁宁。”刘正石坐在病床边，朝柳宁讨好地笑着，“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柳宁别过头不看他，她抿了抿唇，挑了个和吃饭没有关系的话题。
“我不饿，你知道网上那事吗？”
惊讶于她主动和自己挑话头，刘正石回想了网上最近的事，试探着问：“柳时和白季帆那事？”
柳宁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她终于懒懒地转头看刘正石，问：“你有办法吗？把这事闹大。”
“恐怕不行。”刘正石严肃地摇摇头，“这事已经很大了，更何况，白季帆敢保证是假的，就说明他已经有所准备了，眼下咱们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了。”
“静观其变？”柳宁猛地提高音调，厉声质问他：“那你回来是干嘛的？！”
“这……”刘正石看着突然爆发的柳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苦笑着问：“你知道这事为什么报纸上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