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不说话，又别过头了。
刘正石长叹一声，“因为唐渊。”
柳宁哑着嗓子问：“有他又怎么样？”
“据我的调查，他俩的关系好得像亲兄弟一样，唐家，你不是不了解，就连唐渊那个残疾大哥都跟黑*上有点关系，要是在这时候弄了白季帆，被唐渊查出来，不止我，你和你妈也会受连累。”
像是要为自己辩解一样，刘正石把他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还有那个纪家。”
“纪家？”柳宁的眼珠动了动。
纪家，她难免会想到纪茗希。
哪怕身体已经肮脏到这种程度，哪怕一只脚已经踏进地狱，她想起纪茗希的时候，仍然有些悸动。
“是啊，纪家那大少爷纪茗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刘正石现在只觉腹背受敌，说得他自己都心慌起来，“早年他和白季帆在国外的时候，杀了两个杀手，这次米娜无缘无故失踪这事，指不定就有他的参与。”
柳宁虽然不怎么了解这种事，可听着刘正石都有警惕，她也有些慌乱，“那怎么办？”
刘正石只给了一个字，“等。”
等到白季帆那边放松了对米娜这事的追查，等到他将所有重心都放在柳时身上。
那时候，他就可以动手了。
*
白家。
白季帆和老爷子大眼瞪小眼。
“爷爷。”白季帆先招架不住，干脆举手投降，“这事都是我的错，人家丫头确实也在和我闹离婚。”
“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老爷子照例敲敲拐杖，气得脸红脖子粗，“柳时和你结婚了，你就这么对人家？要是我我也和你闹离婚！”
“……”白季帆摸摸鼻尖，很是无奈，“但是这事也确实是个误会，明早开完招待会之后，我肯定去把人追回来。”
老爷子瞪他一眼，稍微有点满意，“这还差不多。”
白季帆：“……”
他大概真的不是亲的吧。
“行了。”老爷子看见白季帆眼里的红血丝，猜到了他应该一直没睡，一时间心疼又代替了愤怒。
“上楼休息去吧，晚上叫你。”
白季帆微笑，“好。”
果然还是亲的。
岂料站起来刚转身的那一刻，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
白季帆脸色难看，“……爷爷。”
这么多佣人都在呢，他就上手了？？？
老爷子轻哼，“我这是替柳时丫头打的。”
白季帆：“……”
是他自己不解气吧？
后爷爷。
王瀚在旁边低头忍着笑。
印象里三少成年以后，老爷子就没上过手了，这还是第一次吧，还是打在这种地方。
深呼吸一下，白季帆抬步要继续走，却听老爷子严肃正经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今天你妈打电话给我了，问了关于柳时丫头的事，你妈最近可能会回来，你要做好准备。”
白季帆脚步一顿，想起自己那偏执疯狂的妈，一时间思绪复杂。
瞅着白季帆的背影僵硬，老爷子安慰道：“你放心，她的状态已经好多了，更何况有白芷丫头在身边，不会有什么大事。”
白季帆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他放缓了语调，“好。”
等这人消失在楼上，白老爷子才捋了捋胡须，怀念似的嘟囔了一句：“我原先一直以为季帆能和白芷丫头在一起呢。”
旁边的王瀚弯唇笑笑，未曾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