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安静的连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阿美闭目养着神,我们三个人在一旁大眼瞪着小眼。气氛很是诡异。

“小清,你会搓麻将吗?”我率先打破了这片安静的诡异气氛。

阿美和杜鹃会打麻将我是知道的,不过,如果小清不会打,三缺一,也玩不了。

“会一点。”小清说。

“反正无聊也是无聊,不如我们来搓搓麻将,打发打发时间?”我提议。

“好啊,这么久没摸过麻将,我都快生疏了。”杜鹃在一旁凑着热闹。

现在,就差阿美点头了。

我将目光转向阿美,那火热的眼神,就是闭着眼睛的阿美也感受得到。

就在我以为阿美不想打麻将的时候,阿美突然说。

“我也没问题。”

在我们四个人的意见建达成一致后,我忙向爷爷借了麻将,倒在桌子上,然后分别落座好,开始洗牌。

牌洗好了后,我做庄,看着家里的十四只麻将,脸上很是无奈,这手气是得有多背?别说是对子,一只连的都没有,倒是东南西北,发财、红中、白皮,抓齐全了。

郁闷归郁闷,不过既然做了头桩,牌还是得出的。

我打出了个红中,大结婚的,求个喜庆,吉利。

只听阿美说了句“碰”。

又轮到我抓牌,这次运气倒是不差,抓了个白皮凑成了一对,顺手又打了只东风。

只见阿美又说了句“碰”。

这次我抓了只北风,本想着打发财的,可转念一想,还是把西风给拽了出去。

阿美又说了句“碰”。

倒也凑巧,我又抓了只白皮,我心里欢喜,美滋滋的把发财打了出去。

这次轮到杜鹃抓牌,杜鹃随我,也打了一只发财,边打边开玩笑的说,“阿美手气也真好,这一只牌还没抓呢就对了三对,要是再来上一只,就开糊了。我和小清都还不知道抓牌是什么滋味呢,不过好在,总算轮到我抓一只牌了。”

“是啊!我和杜鹃在一旁也就只有看的份。”小清说着,也打出了一只眼熟的第四只牌,红中。

阿美但笑不语,只见阿美抓了一只牌,就将家里的牌掀开了。

本来呢,开糊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阿美摸回家的牌居然是南风,红中东风西风对了出去,北风做头,摸了南风。

这样的牌色,在我们村子里叫荤一色。

要说这牌呢,也的确是大牌。

可问题就出在,阿美家聚集了东南西北风,居然还开了糊。

这样子牌色,在我们村里还有一种叫法,“死牌”。

至于为什么要说这样的牌色是死牌,那是因为,据说抓齐了东南西北风,还开了糊的人,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听村子里的人说,我外公就是死在了死牌上。

我外公本来有高血压,在开了糊后,情绪太过激动,导致血压上升。

和外公一起打牌的牌友,将外公送去诊所后。

医生就说过,血压上升,烧坏了脑袋。

轻则疯癫、重则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