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公死后,村里也有人抓过这样的死牌,在后面看牌凑热闹的人也劝过他别为了点小钱而搭上性命。

可仁叔偏偏不信邪,杠后开糊后,夜里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医生说是死于心肌梗塞,可是仁叔的子女,说仁叔除了有点腰痛的老毛病,身体一直很健康。心脏更是没检查出什么毛病来。

仁叔的死因在村子里传开了后,大家都传,是阎王来索命,死牌就是预告。

当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那之后,村里也有人抓过类似的死牌,但是大家都不愿为了荤一色的那点小钱,去冒这个险。

将家里的牌给打散了,来化解死牌的局。

当初,死牌这件事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阿美不可能没有听过。

可,既然阿美明知道这是死牌,又为什么还要开胡呢?

是不信邪,还是对命运妥了协?

“阿美,你疯了?你也不看看你摸的是什么牌色,就胡乱开胡。”

杜鹃情绪激动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

“没那么多的迷信。来,继续。洗牌。”阿美淡定地将麻将都推到桌子中间,开始洗牌。

在阿美摸到死牌之后,我和杜鹃也没了打麻将的心思。

虽然小清不太明白,阿美摸的牌有什么问题,但见我和杜鹃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就从中打了个圆场,说是肚子痛,不打了!让我陪她去厕所。

杜鹃也以天黑了,杜母杜父还在家等她吃饭为由,离开了。

大厅里,宴席散了后,前来祝贺的人也都相继离开。爷爷和三叔三婶正在收拾桌子,我和小清没有打扰。

出了爷爷家后,小清说今晚阴气很重,注定是个不平安的夜。

让我先回舅舅家,免得被牵连了进来。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阿美从怀里掏出了一柄铜钱剑,动作熟练的将食指咬破,把血滴到了铜钱剑上,然后,念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咒语。

小清离开后,我感觉周围静得让人害怕。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怪叫声,嗷咕儿……咕嗷儿……

我不敢回头,因为这怪叫声听起来不但起伏有度而且又长又响的,像是夜猫子(猫头鹰)的叫声,可这声音又和我以前听过的叫声不同。

我猜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夜猫子笑。

在我们山沟里,关于夜猫子的笑,流传着一种说法,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

如果夜猫子笑,就意味着要死人了。

忽的,我想起了阿美摸到死牌的事情,右眼皮直跳,心里很是担心。

我不敢耽搁,转身朝原路返回。

没想到,就在我转身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迎面向我飞来,我下意识的躲开,那黑东西就从我耳边“嗷咕儿”一声飞了过去。

我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

突然,一张苍白的仿若透明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是江涛。

“谁将你伤了成这样?”

见江涛好像随时都会从我眼前消失,我一时忘了害怕。上前,扶住江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