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州沉下心来,仔细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不管是从时间上,还是行动轨迹来看,死人墓想要带走依依的确有难度。但是在他没有和秦依依联系的这段时间里,谁又知道依依发生什么事情呢?

“不如找人去死人墓那边打探一下情况吧?”季州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那找谁好呢?死人墓的位置不是那么好找到的,他们的隐蔽性要比血峰会强太多。秦润的脑海中闪过一丝光亮,“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暗夜之中,章宁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下了,却感觉眼前突然亮了起来。她觉得有些刺眼,便翻了个身,可那亮光挥之不去,逼得章宁不得不起身。床头柜上的手机来回闪烁,她睡觉之前调了静音,难怪!

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她拿起来一看竟然还打了这么多次。她皱起眉头,全都是陌生的号码,心里突然多出几分怀疑。毕竟如果是骚扰电话不可能打这么多次,而且还是这个时间段……

刚这么想着,电话又打了过来,章宁接听起来。“哪位?”

“宁,是我!”

萧锦书?!

章宁立刻机警起来,“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还换了手机号码。”

“宁,你方便出来见一面吗?我就在庄园外面等你。”

章宁有些诧异,但是她知道萧锦书的为人,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他是不会这样的。这么一想心里多出几分慌张,他是要瞒着权思诺吗?所以才特意这个时候夜深人静的叫自己出去。

章宁挂掉电话悄悄地离开了庄园,庄园外静悄悄的,路灯的光芒好像都有些稀少。章宁在无饶街道上投下了长长的怪影,让人有些还怕。萧锦书在哪?章宁东张西望,专门挑选庄园里面看不见的位置走去,突然看见一点点星火在前面明灭,仔细一看一个修长的身影在靠着车门吸烟。

她连忙跑了过去,“锦书?”

“宁,快,快上车!”

章宁连忙跟着萧锦书上车,萧锦书将车子开出老远这才停下来,周围静悄悄的路上只有路边的树木随风椅。“锦书,到底怎么了?”

萧锦书打开车里的灯,两饶脸这才映在彼茨视线里。

萧锦书脸色有些不好,“宁,你要的地图我拿到了,只是……事情似乎比你想的更复杂。”

他拿出地图来给章宁看,“这是我在朋友那里拿到的,当初秦家老宅建造的时候请的是在国外留学归来的设计大师,结合了传统设计理念,可以秦家老宅是他的心血之作。”

章宁听他了这么多,有些不耐的叹了口气,“锦书,你到底想要什么?”

“宁,这幅图本来是应该销毁的,就因为那个设计师舍不得,以至于后来秦家老宅的图纸他偷偷留下一份,传给了我朋友的父亲。现在他父亲已经过世了,所以他才敢把这幅图拿出来。”萧锦书的眉头越来越紧,“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吗?秦家老宅如果只是个普通的住宅,至于要销毁设计图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按照章宁对秦家饶理解,为了保证秦家老宅的独特和神秘,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连想到秦家背后的势力,秦润还有辛夷堂的事情,她又不禁得多想几种可能。

萧锦书摊开地图,“看见上面的红线了吗?那是秦家老宅的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

章宁顿时愣住了,“你、你是秦家老宅下面……有密道?”就像是古代那种地道?章宁还记得看过一些古装片,紫禁城被人侵占或者出现什么危险的时候,贵族都会从秘密通道逃离京城。

千古帝王为了保命几乎都会修建这样的通道,可没想到秦家老宅竟然也有这个,这真的是把自己当成尊贵的王者了吗?

章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是怎样在这种家庭里过了那么久?

萧锦书咬了咬牙,神色凝重的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才管我要这幅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怀疑假装你伤害木兰裳的人就在老宅之中是吧?所以你想要看看有没有哪种可能,那个凶手可以在老宅和独栋之间快速穿梭,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可现在看来是我太粗心了。”章宁有些惭愧,“秦家的人个个都会玩儿,我还真的以为自己聪明。”

萧锦书的眉头紧蹙,“宁,你知道吗?不只是这个密道的事情,宋唯一她被抓起来了,是陆向北报的警,上次你……”他瞟了眼章宁的肚子,“你失去孩子的事情,陆向北旧事重提,在众目睽睽的集团庆祝会上就把宋唯一带走了,秦氏集团算是丢尽了颜面。”

章宁冷笑,“陆向北总算是做了回决绝的事儿!”

“可是宋唯一很奇怪,我拜托那边的朋友去看过她,听她不哭不闹,也不做什么打算,似乎是已经放弃了似的。”

“她好像不是那样的人。”章宁也疑惑起来,她看向萧锦书,“你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萧锦书点点头,“你不觉得她是在等着谁吗?就好像是胜券在握一样,等到那个人她就可以出去一般。又或者是我想多了,她分明就是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所以也不挣扎了。”

章宁摇头十分坚定,“她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否则也走不到今这步!”她叹了口气,“不管怎样她也算是罪有应得,不过我还是想要见见她。”

“好奇?”萧锦书笑着调侃,“好奇她想要等谁什么?”

“就是想问问她到底受了谁的挑唆,竟然那么有勇气敢伤害我的孩子。”章宁的眼底满是凶光,“放心,这一次我是不会再心软了,我会让她痛不欲生的。”

章宁和萧锦书告别之后回到庄园,轻手轻脚的走进房子里,刚刚过了玄关却看见客厅开着一盏立式台灯。光晕下的权思诺显得十分瘦弱,他皱起眉头捂住自己的胸口,“你回来啦?这么晚出去怎么不多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