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宁吓得浑身一哆嗦,他闭着眼睛竟然也知道是自己,看来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郑“嗯,你不舒服吗?”既然他知道了,章宁也不想遮遮掩掩的解释太多,反倒是显得心虚。

“没什么,只是半夜睡不着,看到你的鞋子不在了,就知道你是出去了。你也睡不着吗?”权思诺睁开眼睛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像是个顽皮的孩子一样,透着稚气。

章宁的心柔软下来,“是啊,繁星漫,出去走走。”

“撒谎!分明是月明星稀。”权思诺和她不约而同的笑了,“宁,其实我刚刚接到消息,有一位老人去世了。”

章宁愣了一下,“是谁啊?”

权思诺叹了口气,“来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是却和舅有点牵连。凉之平的姨,也是沪城人,葬礼明就举行!”

“凉之平的姨?”章宁皱起眉头十分疑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和我爸爸又有什么牵连啊?”

章宁揉了揉章宁的头发,眼神像是星星一般闪亮,“她爱了舅一辈子,到老终如愿以偿,可以和舅合葬了!”

空别墅。

何旭皱起眉头看着秦润和季州,“我从秦老夫人那也是好不容易脱身,这次如果再落到死人墓手里的话,那我可没命活了。”

“妖刀何旭竟然也会怕死?”一旁的章雀奚落一句,却被扶摇打了一巴掌在肩头。

看着章雀委屈的闭上嘴,何旭轻笑,“是啊,从前不怕是因为从前没有牵绊,可是现在我好不容易和扶摇相聚,更加珍惜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不过……”他抬起眼帘看着秦润,“你是扶摇的救命恩人,如果是你的事情,我愿意效劳。”

秦润深吸了口气,“多谢!不需要做其它的,只需要打探一下我妹妹是不是在死人墓手里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何旭微笑着点点头,“明给你消息。”

“明?这么快?”季州有些诧异。

“死人墓的消息不难打听,难的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何旭冷笑,“其实如果这件事情你们出手的话,应该会比我更快。”

秦润的眉尖轻挑,“你是……”

何旭点点头,“没错,只是你们既然不方便,那就由我来吧。他的事情我多少也听一些,你们这样的情况,再找他也的确有些不妥。”

“你们在什么呢?”季州被的糊涂,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被藐视了。所谓关心则乱不过如此,在秦依依的事情面前,他是个章痴。

何旭笑了起来,“没什么,不过如果要找他的话,还需要章雀帮忙。”

章雀蹙眉看向何旭,心里似乎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你是想把雪球踢给黑鸦?”

“没错,就是他!”秦润也赞同的看向章雀,“我和何旭的想法一致,没有人比他更合适知道死人墓的消息。”

第二一早气竟然十分配合的下起了淅沥雨,章宁和权思诺出现在葬礼现场,凉之平作为他一生未婚的姨的晚辈,撑起了整个场面。当他看到章宁挽着权思诺的手臂出现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权思诺走过去低垂下头,“节哀顺变!”

“比起这个,有些人应该比我更悲哀。”凉之平勾起嘴角看向章宁,“没想到再次见面,我竟然要以你名义上兄长的身份了,真是世事无常意弄人啊!”

他的语气冷嘲热讽,任由是谁都能听的出来,他根本不屑于他姨的葬礼和临终遗愿。当然站在章宁的角度,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和另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在一起合葬。那个位置应该属于她母亲莫明惠的,绝无他人。

章宁章了凉之平一眼,对他这个人实在没有什么好福

权思诺勾起嘴角,“打算什么时候下葬?”

“凉素眠的公墓在锦京,所以要把姨的骨灰带回去,在那边举行合葬仪式。到时候……”凉之平斜睨着章宁,“锦京名流都会知道我叔凉素眠,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我的姨,而且我姨这个痴情女子的形象也会深入人心。”

章宁忍不住冷笑一声,“是啊,人活着的时候不能得其所爱,也只能在死后用形象深入人心了。如果让我父亲重新选择一次得话,他也未必愿意和你姨在一起。我倒是认为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否则就是死皮赖脸了。凉先生,您是吧?”

凉之平轻笑,表情十分不屑,刚要开口话,却又被章宁打算。

“哦,对了,凉先生这件事情想必感悟并不深,毕竟凉先生您也是死皮赖脸得典型。我听当初你和木兰裳离婚的时候,您也是狠狠的敲诈了一笔,几乎搬空了整个木家啊。啧啧啧,男人做到您这个份上,也算是无敌了。”

凉之平的笑容尽失,咬牙冷笑,“商人重利是经地义,章姐空有美貌却把家业都拱手让人了,是不是要更丢人啊?而且我还听你的私生活混乱,秦少冬,秦润,权思诺,而且又在秦润和权思诺他们两个人之间反复无常,现在又被秦家老宅赶出来了是吗?”凉之平嘲讽的摇了摇头,“看来,你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啊。”

权思诺听到凉之平的话,微笑的上前一步将凉之平的视线挡住,隔绝开他和章宁,“凉先生,今可是你的场子,如果在这里闹起来,恐怕谁都不好看吧?”权思诺紧紧握住章宁的手,知道她对于凉之平姨和凉素眠合葬的事情十分反感,但是现在凉家的权利在凉之平手中,章宁这个亲生女儿也做不了主。

“那只能,我是给你面子。”凉之平勾起嘴角,眼里像是蒙上一层不散的雾,看不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总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章宁捏紧拳头转身看向门口。却不由得愣了一下,她本以为是秦润,可没想到……现在他们眼中的秦总变成了秦勇亦。看来果真是一朝子一朝臣,秦勇亦上位之后谁还会记得当初的秦润呢?

章宁的紧张少了一些,秦勇亦扫视过人群看向他们,目光定格在章宁的身上,不由得缓缓皱起眉头。还没等什么,他身后就哭着闯进来一个女人。秦勇亦也吓了一跳,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木兰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