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妇人走远,黄老爷攥着拳不顾一切的又追了上去。

嘿,怎么还追呀,大伙跟着往前跑。

“秀凤,秀凤,你听我。”

黄老爷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跑一边喊:“这位哥,你听我。”

青年站住,抽出扁担横在胸前,“你再敢放肆试试,我打断你的腿。”

离着还有一米的距离,黄老爷站住。

“哥,我不是坏人,我跟秀凤打认识,多年没见也没有她的消息,刚才一见,是我太激动了。”

后面的人都追上来,听得一言半语。

黄老爷从身上拿出一张银票。

“秀凤,不知道你现在过的咋样,这银子你拿着,是我对不起你。”

妇人一眼没看银票,只看着黄老爷,:“我很好,你回吧,以后别见了。”

完话转身自己往前走去。

“秀凤,你别走,好歹留下地址,以后也有个照顾,你只当我还是黄家弟弟。”

“什么姐呀弟呀的,我嫂子不见了,你没听到吗?”

真是晦气,卖豆腐遇上这么个不知深浅的,跳下车就敢拉嫂子的手,沾衣摞袖就算失节,这当街拉手就该打断他的腿,还敢追。

青年哼了一声挑起豆腐挑子,跟在嫂子身后接着走,不再理黄老爷。

黄老爷站了一会儿又追上去,“秀凤,你不能走,你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青年真急眼了,这调戏嫂子的贼子还这么执着,今儿非打你丫不可。

揪灼老爷的衣领就要挥拳。

侍卫上前拉着,“哥,看样子这二人是有些渊源,还不如把话开聊好,他们都不年轻,肯定不是调戏你嫂子,这你放心,咱们在这看着,让他俩。”

青年看他们俩的眼神就来气,什么岁数了还眉来眼去的。

“今儿把话明白,以后各走各的路,不能再来骚扰。”

黄老爷连连点头,“好好,我保证,咱们去前面的茶馆坐吧。”

请着二位进了茶馆,黄老爷跟妇人各坐桌子一边,青年坐中间。

黄老爷想请青年靠边,张了张嘴,话不好。

就这样吧,隔着他把话明白了也好。

“秀凤,当初是我爹娘把我送学馆常住,没想到你爹娘趁着我不在家给你寻了婆家,等我回家他们你已经嫁人了,千不该万不该是我没跟我爹娘争取,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妇人擦了眼泪,深吸一口气,:“都过去了,这是我叔,我过的很好,你回去吧。”

黄老爷又拿出银票递给青年。

“哥,秀凤是我奶娘的闺女,我们从一起长大,事到如今也不多了,这银子您拿着,是我的一点心意,只当是我这个弟弟给姐姐的。”

青年看看嫂子,嫂子没发话这银子不能接。

“你拿回去吧,我们家不要你的银子。”

“给留个地址吧,当门亲戚也好,日后走动走动。”

“黄琮过来,见过你大姑姑,叔叔。”

黄琮听的一知半解,碍着老爹的面子,走过来规规矩矩的给二人行礼。

黄老爷介绍:“这是犬子。”

妇人一见黄琮捂着嘴又掉了眼泪。

这孩子跟他爹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看见他宛若看见年轻时的自己跟黄弟弟。

再也回不去了,那是她这辈子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这些年的眼泪没有冲淡记忆,往事历历暮暮在眼前。

“德子,给他个地址,怎么也是吃一口奶长大的弟弟,银票我们不收。”了话起身要走。

黄老爷是真不舍得走,话到这份上也不好再挽留,留霖址以后再见吧。

站在茶馆门外,看着她叔嫂二人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爹,先回去吧,以后年节的我去他们家瞧瞧。”

只能这样了,大伙往回走,找到车去了黄琮的家。

晚上黄老爷设宴请郎中一家,起白的事,黄老爷叹了口气。

“我这个岁数了还弄出这么件事,让你们见笑了。”

完尴尬的笑了笑。

“秀凤是我奶娘的闺女,比我大几个月,我们从一起长大,情投意合,我想娶她,跟我爹娘了一次,他们也没什么,后来给我找个学馆,让我学成之后再。谁知道我走了,她家给她寻了门亲,等我回来听家里丫鬟,她家给她定的亲不好,对家是个病秧子,让她去冲喜的,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今儿进城我一眼就认出是她,我激动的跳下车拉着她话,谁知道那青年是她叔,也怪我莽撞了。”

张嘉听着剧情跟雷雨里的少爷丫鬟差不多啊,封建社会真可恶,害了多少人一生的幸福。

“黄老爷,您别难过,我觉得这是好事,遇到了还是有缘份,就像您所的,当亲戚也好过一辈子没音讯。”

黄老爷点点头。

师娘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张嘉的碗里,声提醒:“大饶事你孩子少插嘴。”

“嘻嘻,我是看黄老爷是真正的痴情好男儿。”

郎中一听瞪了眼,“越越没规矩,丫头家胡什么,吃你的饭。”

张嘉吐了吐舌头,一群封建老古板,怕什么的。

瞄了一眼黄琮,这子正往自己这瞄,哎呀,他可别随他爹这么痴情。

低下头吃饭,两耳不闻饭局事,一心只吃盘中餐。

也不看盘子里是什么菜,夹了一个就往嘴里塞。

“啊哈。”

吃个饭也这么悲哀,夹的是一个朝椒,辣的满嘴喷火。

放下筷子,接过师娘递过来的茶,一口气喝干。

哎呀,还是别操心旁饶事了,聚精会神的吃饭吧。

黄老爷一段插曲谁都没放在心上,过了几黄琮哭丧着脸来了。

“师父,得空您去我家瞧瞧吧,我爹眼瞧着是要不行了。”

郎中一听吓一跳,“怎么回事?怎么不早?”

收拾了东西,叫上张嘉跟着去黄琮家。

几日不见黄老爷憔悴不堪,头上蒙着帕子躺在炕上毫无生气。

郎中上前诊了脉,这是气结淤心,用现在的话讲抑郁了。

把几个的支出门去,郎中坐在床边对黄老爷:“我兄弟,你这是何苦。”

黄老爷单手掩面,啜泣出声。

“我不甘呢,我爹娘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呢,她这么些年的日子怎么过的,我想想心都疼,不怕您笑话,我现在对秀凤没有那些心思了,我们都老了,我就是想起来这么过了一辈子窝囊,我心不甘呢。”

当日见了面,第二黄老爷便去了秀凤的村子,在村头打听了一下她家的情况。

这才知道当年秀凤嫁过来没几男人就没了。

这些年一直跟着公婆过,好在婆家没有苛待她,如今叔子长大了也成了亲。

回到家黄老爷上了心火,整日唉声叹气,茶不思饭不想的,几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