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陆尔还在床上睡觉，楼下已经忙碌起来。
她拉过被子捂住脑袋。
靳晚雪拿爪子扒拉她头发，柔软细滑的发丝糊了一脸，闹得她痒得很。
眉头拧了拧，手胡乱地拨了两下，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地声抱怨：“讨厌～人家要睡觉啦～”
靳晚雪在被子里拱来拱去，三下五除二爬到她身上，软乎乎的肉垫拍她的屁股，“太阳都晒腚子咯，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陆尔敷衍地嗯嗯了两声，然后……
没有然后。
靳晚雪伸长脖子去看她，突然发现孩子怀里抱了个什么？
黑黢黢的一团，她心地扯出来。
但被子里太黑，实在瞧不出是个啥。
靳晚雪钻出被子，低头看……
没有别的感受，只觉得辣眼睛。
“尔尔，你死变态呀！”她一声吼。
“什么变态？”陆尔睡得迷糊，翻了个身子，终于察觉不对劲儿，她一把掀开被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我的靳老师呢？！”
靳晚雪将那一团黑东西提拎起来，“这就是你的靳老师？！”
尼玛！！！
这是别饶裤裤呀！
“你？变态狂魔吗？内衣裤都偷？”
陆尔水灵的眼睛眨巴眨巴，认真纠正道：“不是偷，是拿好吗？”
靳晚雪给她塞回去，“你拿这玩意儿干嘛？”
“抱着睡觉呀～”语气是多么的真无邪，但内容……过于羞耻，“靳老师身上的味道，我闻了，很好睡觉。”
“什么味道？”
“鄙味。”
靳晚雪翻白眼，“洗了吗？”
“洗了就没味道了，”陆尔很大方地把裤裤递过去，“雪，你快闻一闻，是不是很香？”
靳晚雪往后退，没想一脚踩空，一头栽下了床，她趴在地毯上，感觉身体被掏空，生无可恋。
都是变态呀！
陆尔起床去卫生间洗漱，还在裤裤的事情。
“靳老师比安眠药还要管用，但我不能每都爬他的床，”她正在刷牙，嘴里都泡沫，一话喷出来，特别的可爱，“所以就拿了他的裤裤，两全其美呢。”
一道炙热的亮光打在头顶。
靳晚雪僵硬地抬起头。
陆尔对她笑，“求夸奖。”
“机智得一批。”靳晚雪硬着头皮夸道。
陆尔重重点头，“嗯。”
“楼下唐岚母女都急疯了，你怎么就一点儿不慌呀？”靳晚雪赶紧转移话题。
陆尔咕噜咕噜漱口，“我过去是打脸，有什么好慌的？”
……
原本还想多装几的唐岚，昨儿个接到司悠然的电话，连夜从医院赶回了北苑，还找关系在书店二楼搭了个临时化妆间，用靳晚雪的话来——真把自己当个腕了。
下午两点的签售会，提前了四个时过去。
“芯，这是妈咪给你准备的晚礼服，你快看看，喜不喜欢？”唐岚抱着礼服推门进来，一脸的春风得意藏不住。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是漫画家茶茶。
就连宁夫人都是甜茶。
她总算打了个翻身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