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芯正在上妆，转头过去。
那是一件白色的抹胸纱裙，胸口镶了不少碎钻，虽然在灯光底下很闪耀，但……
稍显俗气。
“喜欢吗？”唐岚坐到陆尔旁边的沙发椅，因为头上还裹着纱布没拆，她今戴了一顶礼帽。
“喜欢，谢谢妈咪。”陆芯笑得灿烂，嘴很甜。
等陆芯化好了妆，唐岚支走化妆师。
她拉过女儿的手，“芯，这事儿怎么连妈咪都瞒着呀？”
陆芯低垂着脑袋，声道歉：“对不起妈咪。”
“妈咪不是怪你，”唐岚将女儿散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妈咪是心疼你，高中学业本来就繁重，每那么多课那么多作业，还要代表学校参加各种绘画比赛，到底哪儿挤出来的时间画漫画呀？我的宝贝女儿真的太辛苦了。”
“妈咪，我喜欢画画，所以一点不辛苦。”陆芯蹲身下去，趴到唐岚的腿上撒娇。
“是啊！我们芯就是懂事，”唐岚摸上陆芯的发顶，心情复杂，“我们寄人篱下，要是自己不努力，只怕早就被赶出去了。”
“妈咪……”
“家里现在什么情况，其实不用妈咪多，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唐岚着不自觉红了眼眶，卖惨：“贱人一花瓶给我打得头破血流，我要死要活地在医院躺的那几，你知道那个姓陆的都什么了吗？”
陆芯对唐岚的抱怨有些不耐烦，但仍是装得乖巧，“妈咪，你别想太多了，爸爸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唐岚越想越生气，“我就想他还我一个公道，你有那么困难吗？他倒好……第二出差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或许爸爸真的有事呢。”陆芯劝道。
“他就是嫌我烦了。”唐岚气哼哼道：“还好我宝贝女儿争气，等会儿开了签售会，整个夏国都认得你，到时候陆林深回来，看他还怎么偏心？我的女儿是大漫画家，是他那个疯子能比的吗？”
到最后，忍不住地笑了。
陆芯起身抱了抱唐岚，“妈咪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你的。”
——
陆尔在北苑慢悠悠用过午饭，从餐厅出来又转战客厅吃零食，快到一点的时候尹暮发起了夺命连环扣，少女被烦到不行，终于答应动身前往新光书店的签售会。
就在这时，乔安从隔壁别墅疾跑过来，怀里抱了个精致的大纸盒子。
“可爱，这是五哥亲自给你挑的礼服。”
“签售会为什么穿礼服呀？”陆尔觉得莫名其妙。
乔安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揭开盒盖，“反正是免费，不穿白不穿。”
他也好奇五哥选了一上午的礼服到底是什么样子。
“好看咧！”陆尔一眼就喜欢了，拿起裙子转圈圈，高兴：“要穿，一定要穿，穿上战袍去打脸！”
就算是怪物，但也有女孩子的一面，喜欢漂漂亮亮的衣服。
与此同时，乔安在想——打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