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扳倒摄政王 > 第一百一十章 审判

色微明,赤轮笼罩,视野被那空气的雾蒙迷得几番朦胧,那些太监宫女终是循着记忆来到此处。

见到此处时,众人皆心翼翼的伏窗而视,只是隐约瞧见那一番身影,眼底微微流光闪烁,鼻息微微喘余。

一时间,终是瞧不清里头的是何情况。

当他们推开这道殿门,看见二人时,只觉这殿中那紧张的气氛到了极处,如同弓尽崩弦,沉然无声。

殿内寂然,仅有三人在此,贺琅珏,王佑夷以及那沈清绾。

王佑夷的存在,自是贺琅珏为了掩人耳目才让他留下的。

贺琅珏坐在那高台之上,王佑夷立于一旁,那沈清绾却是伏于在地,正如那官衙审案般的气势。

未等众人看清殿中之人,却闻得贺琅珏一声高喝:“除三子与月儿外,皆退出去。”

话音刚落,众人皆是一怔,面面相觑了半晌,再瞧了瞧那三子与月儿,不知是何情况。

这大清早的陛下失踪,寻到时,却如气势威足般的模样,心绪亦如不悦一般,有那蓄势待发,要将眼前人千刀万剐一般的容色,几分可怖。

居于其中的二人微微诧异,顿住步子,却见周侧之人纷纷退去,仅留那二人面面相觑的容色。

那伏在地上的沈清绾,是一副含泪欲泣的娇嗔模样。

容色清雅绝色,泛着三两点泪光,柔弱之态着实让人怜惜。

而她那衣衫亦是齐整的覆上,轻纱处皆能瞧见她的肌肤,正是斑斑驳驳,零零落落。

那一行清泪犹如那晨露在面颊处划过,晨曦而绕,面色惨白的如宣白纸砚。

此时,三子前后一观这如今的情境,心下一寒,似已了然其中一切,但那月儿却是摸不着头脑。

待那众人几数散去,王佑夷亦是心翼翼的上前观了那门外是否伏窗而听才敢放下心来。

此事牵扯众多,不得让再人更多人知晓了。

之所以贺琅珏留下那三子与月儿,乃是因那三子乃是涉事之人,将那沈清绾置于殿前,做出了这般事。

且是若不是他那般言论,贺琅珏根本不会召沈清绾进宫,亦是不会同她做出这般伤风败德之事。

而那月儿,乃是贺琅珏面前的红人,极为信任看重她,任何事皆让她接手,所以遇上了这般事端,他定然只会信任月儿不会往外透露。

“三子,你可知罪?”贺琅珏坐在台上不发一声,眸色阴鸷,含着不悦之色,一旁仅有那王佑夷凝立,沉然质问,替之而言。

一声厉然,犹如滔巨浪般席卷着三子那心绪,双腿已是微微而颤,额头上涟着汗水如滚而下。

“奴,奴才……”三子惊慌失措,犹如惊弓之鸟,连连伏地,却哽言发声。

“三子,你在朕未曾登基时便随着朕,如今算来已是数载时日,朕以为朕知晓你的为人,却不承想,你竟做出这般事。”

贺琅珏坐在高台上垂眸,眼底略有几分落寞,却夹杂着几分愠怒,双肩轻抖。

连这三子都能因利益弃他而去,将他算计,这世间还有几人能信?

“奴才知错,奴才并非是背叛陛下,而是,而是……”三子话语惶恐,险些有些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是什么?”贺琅珏一声厉言,将心底怒意发挥的淋漓尽致,从桌案上拾起一道酒觞往他额头处扔去。

那酒觞如石子般朝着三子的额处飞去,但他不曾闪躲,便被这道酒觞咋的额头处一道青块。

转眸处,再至身侧王佑夷的容色:“你乃是大理寺少卿,这三子便交由你处理,此事绝不可张扬。”

他那怒意潇潇的眸光再至那沈清绾的身上,不知夹杂着多少种情绪,怎么也有过一夜之欢,终是不得赶尽杀绝。

“月儿,沈清绾便交由你,让她服下避子汤,便放了吧。”贺琅珏一声喟叹,心下酸楚无限。

闻言,王佑夷即刻跪下谏言:“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心软,她魅惑君主,乃是大忌。”

“是听你的,还是听朕的?”一道质问,瞬息鸦雀无声,殿堂之内仅有余存的呼吸声回绕于顶。

那王佑夷却是又气又狠,这贺琅珏的心软,乃是留了祸患。

“喏。”跪在殿堂下的月儿率先发声,弯着的眉目终是一竖,举止之间皆是凛然。

言罢,月儿起身,将那跌跌撞撞,柔柔弱弱的沈清绾从这殿堂之外拖出,一路走出那凌秀园皆是含着那众人诧异的目光。

而那殿内亦是如极夜般的寒凉,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如刀刃在足,难以并校

“将他拖下去吧,无论你如何处置,留他一条命……”贺琅珏敛眸闭目,鼻息微微游走。

他初登宝座,时日还不久,终是无法学着先皇的杀伐果断,而他亦是个孩童,也是个少年。

却见那三子即刻磕首谢恩:“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一眼落尽,王佑夷亦是不忍再看,若是先帝处理此事,尤其是信任之饶背叛,定当是必死无疑。

如今的贺琅珏,虽有帝皇的智,但却没这帝皇的狠绝,曾经有贺琅玥相护,可以为他承担不少。

如今贺琅玥成了摄政王妃,他贺琅珏便是孤立无援。

“陛下,您终究是太仁慈了。”王佑夷亦是将他的无奈化于一言之间,无奈的叹息与鼻息之间交杂,兜兜转转,眸色而落。

贺琅珏不言,眼底的幽沉浮转,似有悲怆之意,微微的看着那伏地的三子,心下一怔酸楚。

而那王佑夷亦是不忍再看这番情景,眼底刹一闪烁,凌厉的剑光落到了那个三子身上。

“莫要多言,将他带走吧。”贺琅珏静呼一口气,发缕倾飞,双睫垂目。

“遵命。”一言落尽,这王佑夷的眼底几番不悦,衣衫尽翻,语调乏沉。

将那三子连滚带爬的从这殿内拖出,只留贺琅珏一人独自坐在殿中,敛住双眸,犹如孤星落耳,眼底迷迷离离,畅畅索索。

仿若方才阿姊的愤然离去尤然在目,回荡不绝。

沈清绾的迷香,以及这接二连三的安排,皆是让他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