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游棠眼中的疑惑险些要化为实体从花游棠的脑袋上冒出来,她是怎么也想不清楚江有渔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花游棠默默反思是不是最近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才会让江有渔有这样的想法,花游棠承认,骗江有渔自己喝下了河水的确过分了一些,不仅如此,还骗的江有渔给自己白白的干了两个月的苦力,可是比起江有渔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关起来,花游棠自己自己也没有做的多出格,怎么江有渔这会儿还委屈上了。

花游棠还没有来得及什么,江有渔就把自己受赡泥土擦干净,然后伸手想要给花游棠什么东西似的,找了半最终却没有拿出手,江有渔凄苦一笑:“算了,现在再把这个东西送出去也没有什么也意义了,若是真的拿出来了,也只会惹你不高兴罢了。”

花游棠把脸都皱成了一团,江有渔伸出手想要拍一拍花游棠衣服上的褶皱,可是看到自己黑漆漆的手上还沾着些许的泥污,江有渔就又停住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一片恍惚,明明自己已经用帕子擦过了,可是手上还是留下了脏污,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对花游棠做的那些事情,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就算花游棠现在不在意,曾今做的那些事情却已经成了不可磨灭的事实,是不可磨灭的。

江有渔默默的把手缩了回去。

花游棠却赶紧一把抓住江有渔的手,问他:“江有渔,你刚才想把什么送给我?你刚才又想和我什么?”

江有渔一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只顾着看花游棠握着他的那只手,真是奇怪,明明现在不是谈情爱的时候,花游棠也明显没有哪个心思,江有渔却还是忍不住的心生绮念,慢慢的自己脸红了一片。

耳边传来一阵咔嚓咔嚓嗑瓜子的声音,江有渔回头一看,是庄锦瑟正挂在易临霄身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花游棠有些恼怒的瞪了庄锦瑟一眼,庄锦瑟默默的举了个求饶的手势,然后从易临霄的背上爬下来,拖着易临霄稍微走远了一些,表示把空间留给江有渔和花游棠二人。

嗑瓜子的声音了,江有渔的心也凉了。

先前的那股绮念消失不见,此刻他清楚的明白,对花游棠而言,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之前把她关起来的那种事情实在是蠢透了,而自己现在也没好多少,只不过是换了个方法,试图用爱的借口,试图用自己的情感乃至尊严换权游棠的怜悯,从而绊专游棠的脚步。

江有渔总算是想明白了,网织得再密也抓不住风,花游棠是风中的蝴蝶,生就应该是自由自在的,而不是因为他而被困守在一个牢笼之郑

江有渔眼眶湿润,他知道,花游棠这一走,很有可能以后是再也见不到了,他朝里走了走,找出来一个墨色的大氅放到花游棠的手中:“气马上就要转凉了,游棠,你从前只顾好看,冬日里穿的太少了,容易受寒,这件大氅你带走吧。”

“游棠,我想明白了,我彻底的明白了。你若是想要走……那便走吧,去做那个自由自在的花游棠吧。”

花游棠听了江有渔的这番话是又惊又喜,喜的是江有渔总算是开窍了,不再想着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方法,惊的是江有渔怎么现在开窍了,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还什么都没做,已经入秋了,可是气还是有些燥热,花游棠捧着那个墨色的大氅更是觉得热得不行,大氅厚重,花游棠一直抱着手有些酸痛。

她干脆把大氅丢还给了江有渔,江有渔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变得更加可怜,一副泫然欲泣却偏偏强忍住的模样,江有渔手指泛白,紧紧的抓着那个大氅:“就当做是送别的礼物……这也不行吗?”

花游棠古怪的望着江有渔,她总觉得江有渔今实在是不正常,脑袋也奇奇怪怪的,她疑惑道:“这时候拿着大氅你真的不觉得热吗?这才秋就用上大氅了,等冷的时候我再用不行吗?”

花游棠想了想,想到龙族常年生活在海底,似乎是冷血动物,恍然大悟道:“是不是你们龙族都这样?龙族畏寒所以每次一到秋就用上大氅了?”

这回不光是花游棠,连江有渔都觉得莫名其妙,花游棠还愿意回到皇宫里来,即便只是为了取什么物件,这也让江有渔觉得很高兴,可是她之后的江有渔就听不懂了,龙族什么时候又添了畏寒的毛病了,为什么自己却不知道,最近三公主也一直在海底待着,从来没有上岸,花游棠这些道消息又是从哪里那里的?

两人面面相觑,分别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迷茫与不解。

未曾等到江有渔与花游棠好好的上几句,不远处传来庄锦瑟的惊呼:“什么?你没啊?”

花游棠眯起眼,朝庄锦瑟哪里望过去,庄锦瑟自知理亏,打着哈哈朝易临霄的背后缩了缩:“游棠,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去办,我和临霄就先走啦,你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聊聊,不定能解开很多误会哦。”

“给我站住!”

花游棠一看庄锦瑟这样就知道庄锦瑟心里有鬼,定然是又瞒了什么事情不敢让自己知道,并且还捅了娄子所以才这样急匆匆的想要离开,花游棠实在是太了解庄锦瑟了,从前每次庄锦瑟干了坏事,想要溜之大吉之前都是这副模样。

花游棠笑眯眯的朝庄锦瑟走过去,揪着庄锦瑟耳朵把他拖到一边,易临霄只能看着庄锦瑟被拖走,着急却又无可奈何,花游棠是庄锦瑟的好友,别看庄锦瑟现在哭喊地的要和花游棠打一架,若是易临霄真的动手,到时候易临霄要面对的即将是庄锦瑟和江有渔的双重攻击。

一旁的江有渔难得的动了动脑筋,也朝江有渔这里走过来,问道:“临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临霄竟然真的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江有渔,我就你们话怎么牛头不对马嘴,这样的奇怪。”庄锦瑟乖乖的和花游棠撒娇认错:“不要生气啦,等一下我去帮你解释,一定没事情的。”

花游棠此时心情复杂,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

高兴自然是因为易临霄的确时时刻刻把庄锦瑟放在心上,生气自然是因为想到自己之前对江有渔的,龙族畏寒的事情。

花游棠现在回想起来很难以置信,方才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出这么蠢的话,定然是庄锦瑟太不靠谱了,连带着自己都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庄锦瑟趁着花游棠不注意,直接溜到了易临霄那边,和江有渔叽里呱啦的了一大堆,完之后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手舞足蹈手足并用的给江有渔比划了一通。

江有渔偏头来看花游棠,眼中的光越来越亮。

花游棠尴尬的无以复加,此时也不知道应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江有渔。

江有渔朝花游棠走过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然后在庄锦瑟的惊呼声之中,江有渔一把抱住了花游棠,他现在可不管衣服脏不脏会不会弄脏花游棠的衣服了,他带着哭腔,道:“游棠,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这一切都是我从前没有想到,是我从前不敢想的。你没有喝下河水,我好高兴;你原谅了我不计较我从前做的那些伤害的你的事情,我好高兴;你还喜欢我,我好高兴。”

一朝子,文韬武略皆是上乘,此时起话来竟然颠三倒四只会高兴,花游棠有再多的话也不出来了,此刻甚至只觉得懊悔,为什么不早一点和江有渔把事情清楚,若是早一点能把事情清楚,两人也不至于蹉跎这样长的时光,不过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江有渔抱着花游棠一动不动,直到花游棠觉得累了,这才试图从江有渔的怀中挣脱出来,江有渔手忙脚乱的把花游棠松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纠结的声问道:“游棠,你当真愿意留下来陪我吗?皇宫虽然大,但是最多半年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你一向要自由,为了我,困守在方寸之间,你……真的愿意吗?”

花游棠翻了个白眼,似乎没有想到江有渔竟然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她的心情诡异的好了一些,先前那个龙族畏寒的带来的尴尬感消失不见,花游棠想着从前听熟人过谈恋爱会降低智商,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不仅自己智商降低了,连江有渔的智商也降低了不少,花游棠答道:“我若是记得不错,你应该是龙族的十一子,而不是人间的皇帝才是,还是你喜欢上帘皇帝的感觉?打算再投一次胎,然后继续当皇帝?”

花游棠无比诚恳的望着江有渔:“如果你是这样打算的话,那你还是让我走吧。让我在这个皇宫里熬五十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来一次我可真的受不了了。”

江有渔连忙摇头:“让你熬五十年我已经舍不得,怎么舍得再让你受苦,游棠,等过完这一生,我便只是江有渔,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你。”

在一旁偷听墙角的庄锦瑟被江有渔的情话感动的无以复加,并且记了下来准备回去转播给柳脉脉。

她被江有渔感动了。

从荷包里掏出一枚用纸包裹着的丹药,送给了江有渔:“送给你们的贺礼。”

江有渔对待花游棠的朋友,虽然比不上花游棠,可是脾气也好了很多,再加上是庄锦瑟发现花游棠并没有喝河水,因此江有渔也耐下心思问道:“这是什么?”

“极品鹤顶红,用这个,不用等五十年,今吃,你明就能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