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待嫁太妃 > V34 番外二

【永乐长公主母子】

她是北燕的永乐长公主,是燕帝唯一的胞妹。.在嫁轩辕烈的数年中,受尽了孤苦、冷清。一朝封为长公主,享尽荣华,也逾发的狂妄自大起来。

今日她驶辇走过燕京街口,看到了几个模样清俊的年轻男子,心下欢喜,令家奴将他们弄回了长公主府。

虽说燕帝后宫只有五人,可永乐长公主的府里却不下十人。

她喜欢被他们宠爱,喜欢看他们因争风吃醋而算计、挤兑的样子。

这么多年,她觉得自己现在才活得有些像人样。

正与面首打情骂俏,却见令宣衣着一袭武将袍,手握马鞭冷冷地站在门口。令宣从鼻息尖挤出一丝不悦,转身离去。

令宣逐渐长大,这几年的话越发少了,虽然依旧与燕国的皇子们一处读书,可他还是喜欢凉国的旧友……

但那里他再也回不去。

有时候午夜梦回,令宣忆不起自己父亲的模样,他的容貌越来越朦胧,也越来越走得遥远。

他的舅舅是判臣逆子,有人骂,有人赞,以前令宣是喜欢舅舅的,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对舅舅没有了好感。不过那位皇后舅母,他却并不讨厌,尤其是看到舅母也有一支与景阳母妃相似的桃木钗时,他对她产生了好感。

有时候令宣会想:难道母妃并没有死?

可她们有完全不同的脸。

爱着他的母妃死了,被野狼、野狗吃了……

每每想到这些,令宣就觉现实的无情。

他想长大,长大后找个像母妃那样的女子为妻。

他不喜欢母亲,以前她爱钱就罢了,这几年她却突然喜欢起年轻、秀美的男子来。有一回令宣回长公主府,看到一个少年比他大不了多少,可他的母亲却与那男子正痴缠罗帐。

令宣想杀了那少年,可他母亲说什么也不允,还张开双臂挡在那少年的跟前。

也许,所有人都在变。

就像他,也正在一点点长大,一点点的改变。

【圣医淳于仲】

又收到辗转传来的书信,是沈溪托他传于轩辕宸的。

他有些弄不明白,沈溪做燕帝的皇后,每年总会有这样的几封传到他的手里,再经他之手转予轩辕宸。

最初,是要他前去给轩辕宸看病解毒。只是那毒实在难解,不过他已经用药将毒控制住,只要轩辕宸不发怒,不急火攻心,那药的毒就能被克制。他无法解开“三千夜”的毒,却能让它晚些发作。

淳于仲想到年少时,与沈康的结义,想到沈家这仅存的血脉,时常感到无奈。

有时候他瞧不明白,沈溪明明嫁了燕帝,却默默地关心着凉帝。

一个女人,又有多少心事可牵绊,她一心两系,到底爱的又是谁?在意的又是谁?恐怕只有她本人知晓。

【耶律云歌与柳氏】

她逼柳氏饮下了绝嗣汤。

而柳氏借她被贬冷宫时,带宫外男子猥亵于她。

虽然她依旧是后宫尊贵的贵人,因为无妃,因为无嫔,她是燕宫之中位居于第二的嫔妃。可她对柳氏的恨从未消除后,一有机会,就和柳氏针锋相对。

真真是天助她也,就在柳氏得意自己有儿子的时候,那可爱的四皇子居然身染痘娘娘,幼年夭折。

好些天,柳氏都愁眉不展,耶律云歌却心情愉悦。

看来这人,永远不能因什么而得意,因为有子而得意,谁知那孩子竟已仙去;以才华而得意,山外有山,指不定哪一天比你更高的人出现,你的才学在高人的面前相形见拙。

她是东宫之主,而柳氏是西宫之主,一同襄助皇后,协理后宫。可她却变着方儿地给柳氏使绊。

她掌管御膳房不几日,燕帝就因吃了羹汤闹肚子。她实在想不出会有谁能干出这种事,一定是柳氏使的绊儿。可她没有一点法子,只能忍下,还得接受皇后的训斥。

皇后只以为是御膳房的饭菜不净才会如此,可耶律云歌知道,这事儿一定与柳氏有干。因为之后数日,柳氏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就像是捡了个金娃娃。

柳氏害她,她且能不还之礼!

耶律云歌派人弄坏了皇上给皇后订制的首饰,而司珍房是由柳氏管理的。想到当时皇上那吃惊的模样,首饰还未戴,居然就断了,只屑一眼,柳氏早吓得魂不附体。

这只是她们二人的开始,且不问是谁伤了谁,是谁算计了谁,只是那过往的结越来越大。皇后一直说要擢升她们,可每到关口的时候,都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擢升不成,不罚也算是上苍垂怜,可如此折腾几年下来,耶律云歌依是贵人,柳氏也还是贵人。

整个后宫,人尽皆知,两位贵人不和。而两位宝林,也是一副乐得看好戏的样子。

她们是对手,柳氏想方设法的想要骑到她头上;而她也总是与柳氏作对。

因为有了算计,有了谋斗,耶律氏和柳氏的日子也有了乐趣。

燕国十一年,耶律氏的一位侄儿因为在北凉犯错,逃到了燕国。燕帝念她服侍一场,封赏了她的侄儿,让她侄儿做了二等公。

柳氏见此,硬是不依,也从娘家弄来了叔侄,整日缠着皇上讨封赏,燕帝依旧赏了二等公。

她有什么,柳氏也要什么,不同的是,对耶律氏的侄儿,皇上是主动赏赐;而柳氏却是软磨硬施讨来的封赏。

因怨也好,恨也罢,她们俩这一辈子算是结下梁子了,耶律氏也耗上了柳氏,一路争斗以来,各自胜负参半,结果是谁也没捞到好。

直至很多年后,耶律氏病殁,柳氏才突然觉得日子冷清又单调。她们争了一生,斗了一生,可皇上爱的、想的只有沈皇后一人。结果是谁也未能如愿,争来斗去,不过是让其他人在旁边瞧了一场热闹。

【大越明隆帝】

他是一代帝王,幼年失母,流落江湖,拜大越“魔变医君”华俊为义父,学习医术。

因他出生便身中奇毒,柔弱的母亲在乱世之中为他访医问药,自懂事起,他看到的就是母亲那忧郁的眼神,再大些,他身上的奇毒得解,随母亲回到了京城,见到了传说着的“父亲”。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听人说他曾是母亲何氏的弟弟。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的长大,而母亲却将送与“魔变医君”学艺,就在他离京不久,他的母亲也在一场宫闱大火中丧命。

他的童年,与毒虫作伴,与百草为伍,可他并不孤独,因为他认识了许多的江湖中人。

母亲死后,他的父亲像变了一个人,无数年里,疯狂地将长得酷似他母亲的女人弄到后宫,从一分像到九分像,从卑微的采女到荣宠后宫的贵妃,走到哪里,他都能看到母亲那样的面孔。

柴景天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一个好皇帝,那时候他就发誓要做一个好帝王。当他还是太子时,就下定决心要一统天下,还天下百姓一片安宁。他登基之初,就派锦衣卫暗人、细作陆续进入蜀越,计划很圆满,他不费一兵一卒就离间了蜀越朝廷,带着几万兵士抄小路进入巴蜀,蜀越君臣被迫投降。

他想,既然蜀越可以这样收复,也许北凉也能。

随后的几年,在与北凉的打打停停,和和打打间,他先后派出皇胄女和亲北凉。

只是,北凉不是蜀越,远没有他所想的那般简单,一次又一次,他输了三次。尤其第三次,他险些就落入了轩辕宸的陷阱中,若没有神秘蒙面人送来的地图,没有锦衣暗卫的拼死保护,他会命丧北凉。

忘不了,当轩辕宸带着御林军包围库房时的情景,重重叠叠,黑压压全是御林军侍卫,将他们死死地围住,六福子与一干暗卫、细作拼死冲出库房,用肉体筑成了城墙,蝗虫一般的厉箭刺来,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再度填上,而他来不及看得清楚。围绕身边的只有死亡,死亡……

在几位近身侍卫的护送下,他趁乱逃离。.

那么多优秀的暗卫,死了!

那么多大越精心培养的细作,也死了!

自劝侍奉身边的忠候、六福子也在这次被围中丧了命,甚至连个尸首都没有寻回来。无数暗卫、细作分批进入北凉,到最后活着回来的仅只几人。

也许是他轻看了北凉的实力,是他把北凉当成了又一个蜀越。

想到那些死去的人,柴景天有些气馁了。他保住自己的百姓就好,就像轩辕宸,如此精明的人,居然没有想到完颜昊也有起兵反叛、自立为王的那天。

完颜昊派使臣和亲,希望两国联姻,共同出兵围攻凉国。

柴景天答应了,这于大越极为有利。几月下来,凉国新君轩辕宸俯首称臣。原来天时比人为更重要,当他一心想征服凉国的时候,却总是失败,可现在只是小打几场,轩辕宸就招架不住了。

既然无法统一天下,那他就做个守成君王,不再做不可能实现的宏愿、梦想。

唉,天下的事太烦心,还是操回自己的老本行。

柴景天想着,带着几名内侍回到了自己的炼药房。

如果,他不是一代君王,也许会是一代神医。

第九十五章 帝后赌

寒暑更替,春花落,雪花飘,一季赶着一季,一年滚着一年,孩子们渐渐长大。而北燕帝、后相约的八年之期将近。

北燕九年八月二十六,上林苑校场内。

文武百官携了女眷早早聚在校场,等候着看一场精彩的决胜赛。

燕帝与皇后、皇子们都还未至。

几个清瘦精干的太监转于其间,见到大臣、女眷就问:“买大皇子一赔十,买二皇子二赔一。”

几个大臣见这太监是养性殿里跑腿的小太监,道:“公公在皇上跟前当差,莫不是有什么内情?”

小太监颇不是悦,道:“几位大臣下不下赌注,今儿我们可是很忙呢?”

陈仕良瞪了一眼,道:“你的胆子不小,敢在校场里坐庄下赌。”

小太监笑呵呵地,也不生气,这些年过来,也知陈仕良的为人,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甩得水响,道:“你瞧见了没。这回皇上开恩,允许大伙下注。这一千两是丰大总管的,这五百两是淑贵人的,还有这五百两是柳贵人的……这二千两是皇后娘娘的,还有这三千两是皇上的……”

陈仕良眯着一双眼睛,心里纳闷,自燕帝登基以来,勤政爱民,对文武百官要求严苛,严己律人,也不像是干出这种糊涂的人,怎的这回居然和皇后带头下赌。

小太监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上林苑外的曲径上奔来几个宫女、内侍:“公公,我们也拿银子了!”

“你们押谁?”

“这个……我押二皇子。”

“我也押二皇子!”

大臣们见宫里过来的人都押二皇子,齐齐搜出身上的零碎银子、银票,交与小太监,道:“我们也押二皇子!”

校场那头,移来一个威风凛冽的将军,身后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待近跟前,不是别人,却是今春刚刚得封的镇国大将军、镇远候沈滔。

近了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六千两,押大皇子!”

忆祖见父亲买大皇子,也用稚嫩的童音道:“我二两银子,也押大皇子!”

小太监笑道:“国舅爷,看在皇后娘娘的情份上,小的奉劝你,还是押二皇子罢!这回……”

“相公,相公……”

小太监的话还没落,只见校场那边移来一个大肚妇人,身后跟着四个清一色的男孩,从七八到二、三岁不等。身后还有两名精干的侍女跟着,其中一名侍女怀抱锦盒。

沈滔皱了皱眉头,道:“不在家呆着,你出来做什么?”

忆南道:“爹,刚才娘上街买东西,燕京的百姓都在争着下注。听说是皇上恩准,不过寻常百姓下的注小,不许超过五两。娘说茶肆的赌注没意思。”

卫氏笑,令侍女打开锦盒,除了银票便是首饰。

沈滔道:“你疯了!”

“我都押,全押大皇子。”

“我看你是疯了。把所有的家当都拿来,若是输了,往后一家八口喝西北风。”

卫氏只笑,捧了盒子给太监,太监令人取了封条,贴上盒子,标上“镇远候夫人”几字。

沈滔夫妇巴巴地想要个女儿,可这十年过来,一年又一年,生的全是儿子,而且一个比一个淘,一个比一个折腾人。沈滔直笑卫氏没本事,就会生儿子,还说家里跑出去的老鼠全是公的。气得卫氏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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