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只要她拉着他的衣袖娇滴滴地说上一句“你今天就陪我吧”,他就会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可这一次,他只是慢慢地拉下她的手,给了她一个不要任性的神情,淡漠地告诉她:“公司最近很忙,所以今天不行。”

公司最近很忙。

这是柯立均最近经常说的一句话,雪儿不知道公司到底是真的很忙,还是他用忙这个字作为借口。

她寻不出一个答案,只知道他们之间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在他走出大门的时候,她在那一瞬间甚至很想脱口而出地问他:“你会不会忙到明天的婚礼也忘记掉!”

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口那一句带着指责的话,她终究还是不敢舍弃的,这一切的一切。

在她得知柯立均重伤住院的时候,她正在金色的床上,高予卿的床上。她那亲爱的哥哥在在她的身上分离驰骋。

高予卿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一个无赖,雪儿是他的金主,眼下他所依靠的金钱来源,他唯一依靠的就是手上还留着的那些个照片,他笃定这个女人不敢让她的男人看到她的以前那些不堪的照片。

所以一次又一次的,他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但是自打晓得柯立均和雪儿的婚期之后,他怕自己的金主就这么从手上溜掉,尤其是在雪儿在拘留所里头过了两天出来之后,这婚期居然还生生地提前了一个星期,这使得他更加的暴躁。

金色这个销金窝,他是过惯了,不想离开的。但是少了金钱的来源,他又怎么能够在这里过的舒坦,难道要让他从被人伺候的爷们成为伺候人的鸭子么?

他手头上的钱是越来越少,自打那一次赢了一票之后,他又走上了十赌九输的老路子,只见自己的钱一寸一寸地变得少起来,丝毫不见它增多。打赏的钱给的少了,就连这金色里头的女人都给他脸色看,摆着一张脸,在床上也跟一条死鱼一样,动也不肯动一下,搞的他像是在奸、尸似的。

那些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鸡,居然还敢对着他说:“郝先生,您这钱少了一半,自然的这服务态度也就差了一半了,等哪天您多了那一半的时候,这服务态度也就让君满意了。”

高予卿不停地照着雪儿,这个女人就像是铁了心要和他掰了似的,不接他的电话,也不回复他的留言。

狗急跳墙,他一早地就守在柯家大宅的门口,混在那些个记者之中,等到柯立均离开了,那些个记者等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新闻也跟着离开了之后,他才按了柯家的大门。

果然,雪儿在见到他的时候变了脸色,急急地拉着他上了自己的车,直奔金色。

一进门,雪儿回头一掌狠狠地扇在高予卿的脸上:“你去哪里找我干吗,你想害死我么?!”

她不能想象,如果这个男人在柯立均还没有离开,或者是在每天都守在柯家门口的记者面前说了些什么,她要怎么办。

“你现在倒是知道急了,谁让你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信息,告诉你,你想撇下我,没有那么容易!”高予卿舔了舔嘴角,尝到了腥甜的味道,这个女人下手还真是够狠的。

不过她狠,他也绝。

“告诉你,别以为嫁给了柯立均,你就能够高枕无忧地当你的豪门贵妇人,你还得养着我,供着我,伺候着我,我高兴了自然不会让你有什么后顾之忧的,如果我不高兴了,我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柯立均去,告诉他,他的女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我陌生的,他的女人早就被我尝了千百次!”

高予卿捏着雪儿的手,恶狠狠地说着,在看到她眼底的那些个厌恶的时候,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怎么的,被我这种男人上是个耻辱是不是?!告诉你,我他妈就是要上你这种豪门贵妇人!”

他伸手去解雪儿的衣服,这段时间,他手头拮据,光是支付在金色每天的花销就足够让他烦躁的了,手头根本就没有那些个闲钱去找女人。

他的眼神落在了恩真手上那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他的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扯戒指。

“你不是说没钱么,这戒指看上去挺值钱的,那就把它给我!”

雪儿护着自己的手上的戒指,这是她的结婚戒指,前两天珠宝公司刚刚送来,她喜欢的紧就一直带着没有摘下来,没想到却是现在遭了高予卿这个男人的狼眼。

“你敢动我的戒指试试!你要钱,我给你就是了,这戒指不能动,动了我就和你拼命!”雪儿瞪着他,一脸的我说道做到的神情、

高予卿知道这个女人是和他较了真,他也不再勉强,几下除去了她身上的衣服,扒下内、裤,拉下自己的裤头也不管那湿润了没有,急急地就冲了进去。

“我倒是要尝尝,这准新娘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他低低地吼着,用力地撞击着。

她还不够湿润,在高予卿进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破开了,疼的她抓着他的手指泛白,她觉得有些恶心,很想吐。

她恨不能趁着现在,直接一刀捅死了他。

雪儿只是想想,她不敢这么做。高予卿如果死了,她也没有多少好处,在拘留所里头她已经尝过了坐牢的滋味,在那一方小小的位子里头,一张硬邦邦的铁床,铁栏杆。

光是在哪里,她就已经忍受不了了,如果真的要她到了监狱,穿着那丑巴巴的狱服,穿着那蓝色塑胶拖鞋,她会晕倒的,绝对会。

她满心满眼想着怎么把当年自己羸弱无助的时候被拍下的照片底片拿到手,然后让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不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高予卿不知道此时此刻雪儿的想法,他已经多日没有亲近过女人,眼下他压着的这个女人是他第一个女人。

男人在有些方面其实同女人一样,女人会记住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还有让自己最痛苦的男人,而男人则会记住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就算往后有再多的女人,也不会忘记最初。

高予卿也知道,现在这个女人已经不同他多年前一见到就口干舌燥心跳加速的女人,她成熟事故。

他闭上了眼,在每次同她发生性、事的时候,很多时候,他总是这样闭着眼,像是在寻求着过往的记忆。

手机铃声在她的包里面不停地响着,一遍又一遍,大有她不接就这么一直响下去的样子,雪儿不耐烦起来,很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去接,但是高予卿哪是这么好打发的,扣着她就是不让起,一直到他尽兴了泄了之后才躺在了一边,粗粗地喘着气。虫

那电话响了无数次之后,终于放弃地挂断了。

雪儿觉得有些腻烦,她起了身,直接地往着浴室而去,用热水冲刷掉自己身上那个男人残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热水冲刷过后,她围着浴巾站在卫生间的那一面镜子面前,她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据说女性过了二十五岁之后,身体就进入衰老。

可她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皮肤还是如二十五岁之前的一样,不是还光洁细腻的么,想想,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立均亲近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

她走出了浴室,捡拾起自己的衣服,默默地穿上,然后拿起了自己的皮包,掏出了钱包,从里头拿了一张卡,扔给了高予卿。

“最近别找我。”

雪儿有些不耐地看着他,她翻出了手机,看了那个无数次电话给她的电话号码,那是一个很陌生的电话号码。

心理面似乎总有一种不安在骚动,她回拨了那个电话,那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被人接通了。

“是潘小姐么?我是柯先生的特助,柯先生现在在医院,您赶紧来吧!!”特助的声音有些急,那份急切也感染了雪儿。

她抓过了皮包,匆匆忙忙地出了门,按照特助个给她的医院地址匆忙赶去,她的脑袋里面满满的都是“立均怎么会受伤的”的念头,她出了金色的门,匆匆忙忙地拦了一辆计程车往着医院里头赶。

在她坐上计程车的时候,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也出现在金色的门口,她看着刚刚坐上计程车的雪儿,一脸的若有所思。

她的手上捏着的电话响起,她接了起来。

“伊晴川,是的,我现在正要去医院,大致情况等我过去了之后再说。”

她挂断了电话,走到阳光下,暖暖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果然站在阳光下才是最舒服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金色,这个地方,她是再也不想来了。

在金色老板的办公室,一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金色的大门,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站在楼下大厅入口处站着的在等着计程车的伊晴川,明明有好些的距离,可他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