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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贞毒发

原来,和他朝夕相处,和他同舟共济,虽未产生男女的爱情,却将轩辕宸引为好友、知己。.听到完颜昊道出那番古怪的话言,最后的怨意极消,只有她对自己的恨。恨自己错看了人,恨自己错付了心。

她同情完颜昊,做燕国公不知足,非要做乱臣贼子,还梦想着登基为帝。

如若,柴静儿是真聪明,就做两种选择:一,继续留在丈夫、女儿的身边;二,改嫁轩辕寒为妻。

可她到底不是柴静儿,替别人做不了选择。现在她连自己的选择都做不了。

“幽州神算说,十一月初九是个黄道吉日,我打算于这日登基。”

“恭喜了!”

完颜昊的神色由喜转忧,道:“我得到军报,说北凉皇帝调动轩辕宏的十五万猛虎营将士正火速赶至林城一带。”

“早有此忧,何苦造反。”

沈溪轻描淡写地回应,当皇帝虽得到了江山权势,却会失去很多。可即便如此,自古以来前赴后继者依旧难以计算,谁都想在青史之中留下一夕之地,万古流芳,可真正能在青史占据一角的却寥寥可数。

汉帝唐宗,史上有名的帝王,汉武帝、唐太宗,若论功迹名气,反不抵一代诗仙李太白。

“本将军不是忧此事,而是在想,要不要趁这当口做点什么?”

沈溪大惊:“你想打凉州。”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还有法子可解眼下之危。

从林城到凉州,千里之遥,从北边到西边。

完颜昊“是大越人打。”

西北战事吃紧,轩辕焘守住国土,就不得不撤离猛虎营。如此,完颜昊眼前危机可解。

此次柴景天在王城吃了大亏,手下的细作、暗人又死了大批,正无处发泄,定会同意完颜昊的决定。

她不得不承受,完颜昊起兵造反的时机很对,也很好地抓住了柴景天的心理。当轩辕宸忙着算计柴景天时,完颜昊却给柴景天想好了一条自保之路——冰雪馆的地图。

难怪,他们一入冰雪馆,不动声色就除去了十名侍卫,竟是有完颜昊的地图在前,早将冰雪馆何处设有暗卫,何处又是明卫摸得清清楚楚。

轩辕宸要害,完颜昊在救,柴景天自会领完颜昊的情。

“我看你们都疯了,天下的百姓全无好日子过。”

男人们争来夺去,只苦了天下的百姓。

完颜昊道:“妇人之仁,如果不打仗,如何一统天下,如何还百姓一个安享太平的日子。纵观历史,哪次一统天下不是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死几个人又算得什么。真是,本将军与你说这些做甚?你一个女人家,又不懂天下大事。”

这两月,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隔三岔五地找她聊聊天。时不时告诉他一些,关于他近来的情况。今儿夺下哪城哪州,明儿又会如何,诸如此类。

不知道是完颜昊习惯了向她倾诉,还是她正在习惯完颜昊隔三岔五的光临。

“沈溪,在我登基之前,你最好选择做我的女人。我可没耐心等下去,一旦登基,我可不会再对你相待如宾。待那时,也许是暧床奴,也许是浣衣监的宫婢……哈——哈——”

颜昊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翩然而去,沈溪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泛起复杂的情绪。想到当初轩辕烈的威逼,她依旧毫不松口。

将手重重击在案上:“完颜昊,你这个疯子,以为这样就能迫我就范,我沈溪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越是如此,我便逾不答应。”

倔犟如她,沈溪很快就想到祖父沈康,他也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不肯与权贵结交,对求上门的新贵冷潮热讽,也因此惹来灭门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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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九,完颜昊于幽州登基,国号燕,史载北燕元年,天下三分。北凉失北边数地,实已成西边一隅。

沈溪被耶律氏扮成了宫婢模样,手撑雉羽宫扇跟随在完颜昊之后,完颜昊左手携着耶律氏,右后紧随大腹便便的铁玉箫,一袭明黄的龙袍,头顶坠珠皇冠,双目炯炯有神,行止间皆是霸气。踏在大红的地毯上,他大踏步往燕京的大殿移去,说是大殿,其实是燕国公府临时改建的皇宫,经月余的精心装饰,虽无气势磅礴,倒也金碧辉煌。

宫殿房高约数丈,抱大的古木为柱,上绘金龙,或祥云飞龙,或天龙戏珠,神态逼真,栩栩如生。大殿中央,置有一张金灿灿的帝王宝座,握把处是对傲然抬头的飞龙,口含明珠,目蓄神采。左侧置有一把贵妃椅,刻凤雕云,甚是华贵。两侧,分置铜鹤香炉。

红地毯的两侧,一为有功将士,一为北国文士名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天的呼声如潮不绝,沈溪的手臂有些发麻。

完颜昊带着挑恤地望向她。仿佛在说:怎样?你担心我反叛登基,可朕终成九五至尊。

沈溪复垂下眼帘,握着的手又紧了两分。

和所有初登大宝的帝王一样,完颜昊登基后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大赦北燕。除了朝廷钦犯,所有北燕监牢的囚犯皆可返家。第二道圣旨,便是拜将封候。

完颜昊登基三天了,她没有依约进入浣衣监为宫奴,也未沦为暖床奴。这令沈溪猜不透其间的奥妙。

耶律氏与铁玉箫母女之间的争斗却悄悄拉开。

“箫儿,耶律氏产下长女,可到底不是男孩,你若生下个男胎,定能母以子贵……”

沈溪手捧鲜果,正欲转往养性殿,却听铁夫人的这番言辞,心下觉得好笑。完颜昊心里一直都想着要把后位捧给柴静儿,哪里有想过要给别人,耶律氏不能,铁玉箫亦不能。

“所以这时候,你可得小心喽。我听说近来耶律氏正暗中拉拢众将,欲为己用,你与安国夫人素来交好,可得与她好好说,托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肃王府的颜太嫔,而今又成为北燕的安国夫人。肃王轩辕令宣也因此成为太平候,太平素来是公主封号,而今却成为令宣在北燕的封号。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迎面而遇,铁玉箫放缓脚步,带着敌意的望着沈溪,仿佛对面就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铁夫人望了一眼,低声道:“箫儿,她是西凉太子的女人,皇上英明,自不会与你为敌。你眼下将目光放在耶律氏那儿。”

铁玉箫应了一声,匆匆走过沈溪的身边。

捧着鲜果推开养性殿的大门,尽量轻柔地走到龙案前,俯下身将鲜果一一摆放在桌前。案上,用几个朱笔批阅的大字跃入沈溪的眼帘:速带此女入京。

沈溪正待细瞧,埋头阅案的完颜昊快速合上奏章。

目光相遇,沈溪退至案侧。

“沈溪,你想知道便问朕?”

虽只一眼,可奏章上的内容却已收入眼底。轩辕寒在大越江南寻到了柴静儿,他带着柴静儿前往大越云州,欲从云州直入西凉境内,不曾想却被林城的守将给抓住了。

“瑞亲王是你的朋友?”

朋友妻不可欺,完颜昊不会夺他人之爱吧?

“那又如何?”完颜昊反问,站起身来,双手负后,凝望着窗外的景物,冬天已至,他会记得,在某个冬天,有人为他泡制的酒药;他会记得,那个女子最灿烂动人的笑颜……

点点滴滴,如酒香醇。化成记忆深处最美的回忆,每每忆起,她的一笑一颦都如此可爱真实。

“即便……轩辕寒是你的朋友,可是你依然会……”

完颜昊转过身来,宽袖一扬,“那又如何?静儿爱的是朕。”

“如若不是呢?”

“若不是,你就代她留在朕身边。”

完颜昊傲然而站,朝阳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他的身上化成最奇异的光花,他浑身上下披着一层浅金色的光芒,如阳光般的夺目,灼痛人眼。

“朕会给轩辕寒一个交待。”

这个交待就是他要夺走柴静儿,占为己有。可是轩辕寒一直拿他当最好的朋友。

完颜昊转过身来,神采飞扬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明亮的光芒,如昙花一现。

勾起她漂亮的下颌:“明日,他们就到了。要不要亲耳听听,静儿选朕还是选他?”

她可没有这样的爱好,也没兴趣知道柴静儿会选谁。沈溪没心思去猜度一个疯子的选择,静心是真疯,而完颜昊离疯也不远。

“沈溪,朕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从现在开始你没有机会了。”

沈溪看着他的脸,想到上次柴景天说的话。

难道……

她第二次被放弃,或者说第二次被人卖了。

柴景天将她给了完颜昊,是为了换取种子,这一次将她作何用?

不会是将她送回凉国,送回到轩辕宸的身边。

“你……你……”

完颜昊朗声大笑:“你能猜透轩辕宸的心思,那你能猜透朕的心思吗?”

即便沈溪能猜着,她也不能说出来。完颜昊要放弃她,只能是因为柴静儿。

她不想说,可面对他,却想明确知道答案:“你要用我来换柴静儿?”

完颜昊敛住笑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聪明的女子。可他却不会承认会这么做,摇头笑道:“朕不是轩辕宸,亦不会对你相敬如宾。”

握住沈溪的手腕,揭开衣袖,手弯处那条红艳如梅的殷红像一条蜿蜒于臂的血蛇,“至、贞、至、毒……”望着她红艳的娇唇,完颜昊热烈的覆下……

这种怪异的感觉,曾是景阳给予他的,可她身上的气息、体香与景阳无二。

他霸道的吸吮,似要把她的秘密看个究竟,任由她的手臂敲打在胸膛,任由她的挥舞,将她横抱怀中,大踏步往龙榻而去。重重地将她抛于龙榻,正要纵身扑上,沈溪指着那条血红,道:“你说得没错,此毒至贞,但亦至毒,若生死无谓,尽管试试……”

这条血线,守住的不仅是她的身,更是她的心。身心皆失,会迷本性,这也是她最后的底线。.

完颜昊抓住她的手臂,细细地审视着血线:“终有一日,朕会让淳于神医解了此毒。”

沈溪道:“此毒无解,奴婢奉劝皇上别枉费心机。”

她实在看不透,他声言爱着柴静儿,却又妄图染指于她。

“这便是你说的爱,是你对柴静儿别样的爱,她错看了你,若是她早知你是这样的男子,定不会爱上你。”

还记得那些信誓旦旦的蜜语甜言,非她不娶,可他到底有了铁氏、耶律氏,登上九五至尊,还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原来他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有桃想杏,而她是不愿成为桃杏般的女人。若她能选择做花样女子,愿是玫瑰、带刺的玫瑰。

沈溪说着柴静儿,何偿不是在说自己。懊悔她曾那样的爱过他,过往种种犹似梦境。

她越来越看不懂他。霸道依然,可他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沈溪,其实让你做朕身边的花瓶亦不错。”

他说要她做花瓶!

曾经何时,轩辕烈也说过类似的话。说不要碰她,因为她的不堪。

完颜弯腰,凝眸看着她的脸:“摆着你这样的女子在身边,不碰亦难。不过,就当是朕在与静儿大婚前的练习。你哪里能与她相比,可朕居然会有一种错觉。”

亲上她的那一刻,他会误以为自己怀中抱着的其实就是景阳,那样的陶醉,那样的迷离,是除了景阳以外任何女人都给予不了的感觉。

刻骨铭心,生生世世都无法忘掉。

他在公然的羞辱她,那样待她,却只是练习。

为什么,当他说出来时,她的心会痛。

她应该爱上的人是轩辕宸,她欠了轩辕宸太多,多得要用余生去回报。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还在回忆刚才的一幕……”一句话还未说完,趁其不备,捧住她的脸,狂乱的亲上她的额头。

这该死的女人,看似冷漠,却让他捉摸不透。像夏天的烈焰,炽烈的覆上她的唇,又气又恼,又羞又愤,思绪停凝,怒火冲天。“我们继续练习,直至朕有把握让柴静儿难以自抑为止。”

亲的是她,他却声声提及柴静儿,她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可那种从未有心酸感还是像潮水一样包裹着她的身心。

唇至耳垂,轻柔地吹着热气,又酥又痒,沈溪更加羞怒,她不要这样的暧昧,用力推开身上的完颜昊,可他像大山一样,任她怎么用力,怎么也推不开。每挣扎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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